海洋。
如果简单的把星球分为海陆空的话，海洋毫无疑问是三者众最为未知也是危险的部分——
大陆是一个平面，对于苏持来说，只需要简单的铭刻完仪式和阵法之后就能一键开启桌面清理大师。
而天空虽然是立体的，但是空气的承载其实并不能支撑一些什么生物。
而海洋……则在作为是一个立体的同时，承载的物质却是“水”，与天空截然不同，水能承载许多许多的生物……
而也因为体积的关系，海洋中的物种可是也要远远超过天空与陆地之和的啊！
“海洋？”看着眼前被苍穹之力尽数碾压摧毁，大英雄显得有些困惑，“方舟去海洋干什么？难道在海洋里他还有些什么手段不成吗？”
苏持解释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方舟的法则应该确实是万法没有错，我们把他逼急了，所以他现在需要在海洋中利用那些我没能杀掉的怪物。”
大英雄略一皱眉，他知道法则是什么意思，之前在被囚禁在山顶的时候，听方舟逼逼赖赖那么几年也不是一点收获。
但是万法……并不像什么地风水火苍穹之类的来的直观，所以这个词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苏持说道：
“在这个世界之外，万法是一个很出名也确实强大的法则，拥有将一切能够定义为法的产物都给解析、容纳的海纳百川的包容性。”
万法这个法则并不弱，而且因为得到的难度也不高，所以游戏里开放四大主世界之后，万法这个法则并不少见。
也是正因如此，从苏持亲眼见到那些白色物质的时候，他就判断出来了，方舟的那个法则正是“万法”。
而且看起来……还是那种邪道流的养殖场万法。
所谓养殖场邪道，指的就是选定一个虚界，圈养其中的生灵，等到成熟培养出法则。
之后一整个的将世界都给吞噬，解析其中的法则之后获得提升的手段。
这种以虚界生灵供养自己的手段自然是不折不扣的邪道，记忆里，如果尘仙斩断的世界线游戏发展和现实一样的话，这些邪道也不会好受就是了。
他在游戏中，这些养殖场邪道的万法修行者因为意外得罪了虚主，之后那位虚界的主宰少见的离开了无尽虚界，之后直接顺着因果的痕迹，将其全都尽数杀死。
毕竟那是虚主“高”，单单战力上就是远远要超过十八阶的恐怖存在。
就算是十八阶的万法修行者，在他手上也走不过几个过场。
而现在，现实又会如何发展吗？养殖场邪道确实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小打小闹还好，只希望他们不要再得罪到虚主的头上去吧。
“万法吗？那这个名字确实是还挺贴切的啊……”虽然苏持没有给他说明养殖场的细节。
但是本就听其逼逼了几年，现在自然是一点即通。
顿时，之前对于方舟计划的许多疑惑此刻都是得到了解答，心中对于那个白色大肉瘤的杀意也到达了顶点。
同时的，大英雄也是对于这个名为万法的力量有了些感叹……
这个法则真的是很强啊，毕竟无论是从广度还是深度来看，拥有着将其他的法则化为自己的法则这种森罗万象的力量，确实是不简单。
而万法是否是意味着，方舟就连他的苍穹之力也会有所涉猎，甚至有可能，比他还要精于此道。
虽然这只是一个猜想，但是却未必不可能存在。
至少，被关了这么几年，大英雄是真的不知道方舟那个大肉瘤更擅长什么……不过也有可能就是擅长肉瘤呢。
当然，在与强大对应着的，自然就是代价了。
就连只是刚刚才了解的大英雄都能看出来，万法这个法则实在是有些未免太过于耗费精力了。
要知道常规之下的三阶就算是只有一个法则都够有得钻研了，而方舟这个万法，不说多的，一百个法则总该有的吧……
而这一百个法则，如果要自己钻研的话，又需要费多久的精力啊，说不定同一批修行的人都进阶了你还在法则都没有钻研完。
所以才会诞生那种投机取巧的养殖场流吗？
苏持看出了大英雄所想，说道：“万法未必有多强，相比起来说不定你以神之权柄加上苍穹法则得到的力量更为强大。”
“是吗？”大英雄抬头看了看天空，“但是人并不需要神的力量，哪怕所有的人都愿意我成为这个神，也愿意信仰我这个神。”
“但是我终究不是什么苍穹之神啊。”
虽然很强大，神道并不是什么好路。
大英雄不是看不出来这一点，也因此，他迟早会放弃这本可以轻松将他送到一个极高的位格的力量舍弃。
更何况，黎明人既不需要方舟，自然也不需要神！
只是在此之前，他还需要这些力量的帮助，不然只凭借初入三阶的苍穹法则，他没有足够的自信对付方舟。
“希望在我被那些信仰彻底侵袭之前，能够解决方舟吧。”说着，他收回了看向天空的目光。
只要还作为神明，只要还有人信仰他，大英雄就会无时不刻的承受着信仰的侵蚀。
不尽快脱身而出的话，他迟早是会被信徒们的信仰所控制的，到时候他就是确确实实的苍穹之神了。
而那时候，一个被信仰所绑架的神灵，就算是对苏持动手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真到了那种时候，本来几乎算是天胡的2VS1是否会发展成拿头打的三足鼎立，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方舟不会再有反抗的机会了。”苏持回答了大英雄的后一句话：
“我杀掉了陆地上大量的怪物，而那些怪物超凡之力的来由就是方舟的万法本源，而现在那些万法本源都被我截胡了，这样他就弱了一大截。”
“而到时候，我们要面对的，是将海洋中的万法本源全部回收回来的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