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总是如此。
倘若说局部的战斗，秦燕确实输过。
对抗擎天之神阿特拉斯时，对抗死亡化身时，对抗进取之神时。
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他赢了。
倘若说从未输过……从结果上看，确实如此。
未来的控弦者拍了拍李世栋的头。
惹得少年不满的声音。
却毫不在乎。
他只是笑着对慕容云海说道。
“别想太多。”
“现实世界的进步已经肉眼可见。”
“迟早有一天，你们也会与我比肩。”
“这个未来，是存在的。”
慕容云海抬起头。
他注视着秦燕。
一如几年前，那个惊呼着铠甲勇士，咋咋呼呼的青年刑警一样。
忽然，他也笑了。
“是啊，这个未来是存在的。”
“燕哥，我们会追上你的。”
“一定会。”
哗。
微微点头。
控弦者消失在了星河之间。
连绵不断的歌颂声终于消失。
李世栋望着秦燕消失的地方，有些出神。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容云海轻轻擦去眼角的点点湿润。
他看向旁边的少年。
还以为这位对幻景投影时代之初的事情不太了解的新世代超凡者，也感同身受。
刚想安慰两句。
忽然就听见李世栋的嘀咕声。
“真好啊，居然自带bGm，还不是用自己的能量做出来的。”
“我也好想有自己的bGm啊，但又不想自己用能量捏。”
“那样被发现了，岂不是很丢人……”
这中二病没救了。
老牌风耀仰天长叹。
转身就回到了星舟，孤零零留下李世栋一个人在外面。
直到星舟开走，他才忽然惊觉自己还没上车。
“！？”
“不是，慕容老登，我还没上车，你怎么就开了？”
“喂，我还没上车，我还没上车啊！”
只见两道流星一前一后划过星海。
逐渐泛起异样的能量辉光。
现在星舟继续前进的目的，依然是探索。
却不是探索这个宇宙，而是探索诗云宇宙与现实宇宙的投影范围。
那将是人类联合体出发的一个新方向。
一个以科技为主色调的宏大宇宙叙事。
当这个信息从遥远的星空彼岸发射到元素圣城内的天河实验室内时。
张端泽还在为机铠神的性能调试而感觉焦头烂额。
果然，这玩意的提升幅度还是太过巨大了。
能够让SSS级的超凡者短时间发挥出超规格级的战力。
也即是能够瞬间摧毁整个太阳系程度的力量。
常规的供能完全是跟不上的。
至于因果供能……不是，谁家正经机甲因果供能的？
又不是人人都是救世主。
“哎，这个……啊？诗云？”
他的手快速在光幕间滑动。
多线程的心灵之光正同时在数以千计的不同方面进行着快速的演算。
刚刚还在嘀咕着机铠神的调试，下一秒就注意到了诗云宇宙的信息。
咔。
众多光幕忽然一停。
天河一号有些疑惑的转了转圆滚滚的身体。
啪的一下落在大科学家的头顶。
嗯，能够到这地步的超凡者，谁不是铜头铁脑。
张端泽连点感觉都没有。
他看着这封信息，忽然笑了。
笑的异常开心。
这不就来了吗？
想睡觉的时候来了枕头！
李白文明不就是那种连物质守恒定律和能量守恒定律都不遵守的超级文明吗？
抓不到魔圆世界的孵化者文明的踪迹，还能抓不到你们李白文明的踪迹？
一群天天收集艺术分散闲逛的宇宙该溜子，多少年间都不一定联络一次。
想抓一个来交易点科技，岂不是轻而易举？
“你在笑什么，教授。”
天河一号不满的在张端泽的头顶蹦了蹦。
圆形的小小铁躯试图造成一点伤害。
可惜，完全没有破张端泽的防，不痛不痒，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伸出手，抓住头顶的天河一号。
然后抱在怀里，把信件展示给祂看。
“……？”
哈罗型天河一号屏幕上的眼睛眨了眨。
似乎感觉到一丝惊讶。
这可是低概率事件。
想要做什么就有了对应的方法。
李白文明可不在宇宙联合的同盟文明里面。
诗云世界从未有跟任何世界产生关联的记录。
“就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一样，教授。”
“要不要先通知一下秦燕先生？”
“我觉得，秦燕先生的特性不应该强到这种地步。”
天河一号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忌惮。
“你的意思是说……宿命吗？”
“有人在对这一切进行机械降神，把轨道修正至另一个方向？”
“但是至高存在的本质，是深爱着世上一切事物的至高者，宿命不会刻意去针对任何一位超凡者，包括是有可能影响到祂正确之路的未来，也是一样。”
“哪怕是死亡这种无限多元宇宙里臭名昭着，名声差点赶得上黄昏的家伙，除了对付秦燕那一次派出了化身，也从未真正出手过……”
“我明白了。”
张端泽想到了其中的一种可能。
至高存在宿命确实不会针对任何超凡者进行攻击。
但，宿命的眷族呢？
至高存在宿命的教团呢？
那些认定绝无更改之命运存在的教团，难道会坐视一位新的至高存在出现，威胁到自己尊主的正确吗？
宿命无差别的爱着所有的生命，而宿命教团则回之以热忱。
“陷阱吗？”
“嗯……”
大科学家用手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他很少露出这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了。
上一次是万机之神入侵。
上上次是里魔都的认知修改。
这对于现在的人类文明是很有吸引力的。
完全足够推动着人类文明的科技水准再向前进一大步。
但如果会因此影响到秦燕。
那似乎又不是很划算了。
“秦燕……不，未来。”
“你怎么看？”
张端泽抬起头。
轻声问道。
正在无限遥远的宇宙彼端的秦燕回头看了一眼。
“无所谓。”
“想做就去做。”
“所有的事情，我顶着，你在担心什么？”
“我的战斗力不够高吗？”
“……？”
身前的控弦者有些疑惑。
但没有多问，只是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如上，鹿目圆香隐约有成为新的至高存在的倾向。”
“不出预料，她将成为控弦者中的一员。”
“救拔——————这将是流传在无限宇宙的新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