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叔宝提规矩,侯君集狡诈一笑。
“秦二哥,这不是想着你出征在外多日,想念你家人吗?特意带来与你相见。怎么样?过来继续荣华富贵。不过来全家死光光。”
“哈哈哈………………”听到侯君集这话,秦叔宝仰天长啸。
“侯君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秦叔宝岂是那种为了自己一己私利耽搁陛下大事的人?你再看看我的家人,岂有一人有害怕之色?”
这一点,侯君集是真佩服。瞧瞧人家这家人,面对死亡面不改色,连七八岁的孩子都有这觉悟,真是不服都不行。
“秦二哥,他们不怕死,不代表想死。”
“侯君集,废话无需多说。我的家人就在你手里,你要杀便杀,废那些话作甚?现在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放了我的家人,你赶紧逃命,我保证我秦叔宝不会打死你。第二,杀了我的家人,我秦叔宝保证会立刻马上打死你,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日出。”
秦叔宝说完立马开始数数:“三,二,一,众将士听令,跟我冲。”
这一万老兵,不少都是年轻时跟着秦叔宝出生入死过,出去再次跟着秦叔宝出击,士气高涨。
“秦叔宝,你真不怕你的家人一个不剩全死吗?”
“我的家人死不死无所谓,我只要你死。”秦叔宝一边说一边举着双锏直冲侯君集而来。
虽然侯君集这边有一万五千人,可是这些人都是长安城守城军,而且还是精挑细选两万后剩下的极品。这种人欺负欺负老百姓一个顶俩,让他们和跟着秦叔宝出生入死过的老兵拼命,那就是赶鸭子上架。
看着秦叔宝一马当先,那种万夫不当之勇的气势,包括侯君集在内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看来这厮还没老,还和以前一样勇猛。想到这,侯君集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已经吓的瑟瑟发抖将士,再看着越来越近的秦叔宝,侯君集直接大喊一声:
“兄弟们,撤。”
侯君集喊完,直接调转马头往回跑。
此时侯君集一边跑一边想着:
自己这辈子再也比不上人家了,人家年轻时,自己比不上。现在人家年纪大了,自己还是比不上。
虽然侯君集很沮丧,可也非常庆幸。幸好没有头脑一发热跟秦叔宝拼命,也没有一时冲动杀了她的家人。真杀了他的家人,他真能追自己到天涯海角。如果最后真拼起来,那应该是三七开:
秦叔宝三招,自己过头七。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赶紧跑。
就算没有拿下秦叔宝,但是只要自己的女婿在渭水河码头控制住陛下,自己这边还是赢。
等太子上位,想拿捏秦叔宝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能打有个屁用?在绝对的权势面前,能打就是一介武夫。
“穷寇莫追。”看着侯君集没有动自己家人,秦叔宝也是讲信用的吩咐手下不要追。
等秦叔宝确认家人没有受伤后,立马安排十来个将士垫后护送自己家人慢慢往长安城赶。而秦叔宝自己则是带着众弟兄快马加鞭先行一步,渭水河码头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刚刚侯君集可是说了,他们已经猜到陛下会走渭水河码头登陆,那么就说明他们有了应对之策。
这黑灯瞎火的,就是速度再快,没有八九个时辰也到不了长安城西渭水河码头。到那时,已经是第二天午饭过后。
想到这,秦叔宝更是心急如焚,一个劲的用马鞭抽打马屁股加快速度。
…………………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张牧带着李世民,程咬金,尉迟恭,程处默他们四人坐小船靠岸,然后登岸后直接由张牧带头往五侠镇赶去。
此时正是初夏时分,刚刚收了麦子,田间地头都是种豆子的人。
正所谓五月六月无闲人,这时节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哪里有人会关心田间地头经过的陌生人?
张牧他们走了好一会,还是没人搭理。
面对这样的情况,张牧觉得很是没面子。
可自己不经常回老家,这些乡亲们大多数都不认识,也没办法搭话。
终于,张牧发现了熟人。
任空英正和他媳妇在种豆子,任空英在用锄头刨坑,任大娘负责丢种子在坑里。然后任空英刨下一个坑的土盖住前一个被放了种子的坑上。这样一来,种子就埋在了地下等着发芽。
“英叔,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听到张牧的声音,任空英和任大娘惊慌失措跑过来。
“小牧,是你?你不是出征在高丽吗?什么时候回来得?咦?这是陛下?两位老将军?你们…………你们…………”
“英叔,现在情况紧急,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张牧一边说一边将准备行礼的任空英和任大娘扶起来。
然后张牧又简单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什么?有人造反?”
“英叔,这个你不需要操心。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五侠镇能不能保陛下周全?”
“小牧,在这危急关头,陛下能到我们五侠镇来,那是我们五侠镇的荣誉。这么说一句吧,如果真有叛军打过来,我们五侠镇带把的,有一个算一个,没人会退缩。带把的打完了,娘们上。娘们打完了,老人孩子上。叛军想动陛下,必须从我们五侠镇所有人的尸体上面踏过去。”
任空英说完,直接冲南方喊道:
“周家老二,刘家老大,陈家老四,你们过来一下。”
三人过来听到情况,赶紧跑出去摇人。
一刻钟,只一刻钟,五侠镇这地界田里所有人都围过来,足足好几千。
看到有这么多人围着,张牧立马成就感十足。
咱得地盘,咱还是能做主的,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一路上李世民一直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心里凉凉的。现在被这么多淳朴的百姓围着,李世民心头立马有一丝暖意。
围着李世民的人各种各样都有,总的来说,五侠镇能到田间地头干活的,不管男女,都来了。他们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提着镰刀,有的握着扁担,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兴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