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微微蹙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事。”
姜暮姣含糊的敷衍过去。
她忽然想起来，朝刚走几步的唐钰喊了声。
“我昨天肩膀受了点伤不方便，可以改天再补拍裙子的镜头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直视男人，心底藏匿着心虚的成分。
唐钰顿了一秒，“不用改天。”
“一个镜头而已，不想要那就换一个，没多大的事。”
满不在乎的口吻让姜暮姣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仰着脑袋，任由化妆师在脸上造作。
妆容不浓，相反很纯，只是简单修饰一下。
几个镜头的时间，换了好几个地方。
歌曲是青春类型的，轻快又欢乐，里面夹杂着缕缕的情愫。
唐钰将姜暮姣送到公寓楼下。
“分成回头打你银行账户。”
姜暮姣露出点点笑，点头说：好。
脚步慢吞吞的移动，整个人看起来有点不在状态。
现在的时间，正常值班的医生已经下班。
姜暮姣盯着有些碎意的药丸，在网上展开搜索。
这个药物的名字很少见，以至于姜暮姣压根搜寻不到片字。
只知道这是抗精神类的药物，药瓶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标记着精神的症状药方，都无非证实了姜暮姣的猜测。
具体是哪种精神病，姜暮姣找不出答案。
让她不相信的是，只觉得好端端的一个矜贵斯文的男人，处处温柔体贴，怎么可能会有病？
“或许是我多疑了，万一这不是他的呢？又或许只是个外包装的瓶子。”
将不可能的理由来安抚自己内心的翻江倒海，可这显然不能成为让姜暮平静，甚至愈发的慌乱。
看着那粒药，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仿佛在朝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靠近。
不想接近的同时又产生一种浓烈的欲望招揽她发现。
谢寒衍：早点睡，公司有个会。
姜暮姣扫过手机上男人发来的信息，一脸的颓废。
她想问，却又觉得男人不会说。
在纠结中反复，想着还是明天去趟医院实在。
姜暮姣大致冷静下来，回了对方个好。
她收拾好就躺下了。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姜暮姣又梦见了与那夜同样的梦。
鲜血在男人腹部不断涌出，而她的腰间也被男人插了一把刀。
这次，她看清男人那双诡异猩红的眸子。
姜暮姣吓得一身冷汗中醒来，她望着天花板，意识渐渐回拢。
不大不小的床上，只躺了她一个人。
姜暮姣手碰了碰，旁边没有余温。
昨晚男人没有过来。
她按了按额角，看了眼时间，出去倒杯水。
她望着眼前递过来的水，随手接过喝了口。
后知后觉发现她眼前站着个人。
她抬眼，怔怔的望着男人清隽的面容，眨了眨眼。
谢寒衍侧身，将买好的早餐摆出来，“过来吃早餐。”
姜暮姣没动，她抿了抿唇。
迟疑发问，“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如实回答，“十二点。”
姜暮姣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