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明老祖，姜家之前对你们一族所做的事情，我和二弟并不知情。”姜河深吸一口气，说道。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
只能尝试着讲理。
“是啊，我们并不知情。”姜流也忙的附和道。
“我们姜家一千多条人命，也算是能抵了你们心中的仇恨了吧？”说到这里，姜河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
姜家确实传承已久。
但是他们年轻的时候，姜家已经开始没落，是他哥仨儿力挽狂澜。
又把姜家发扬光大的。
如今，姜家族人尽数被灭，只剩下他们三个光杆老祖了。
牛善明皱了皱眉头。
五大洲的人都知道姜家是被姜老三给灭的，这姜河怎么把屎盆子扣自己头上？
还是他想耍什么花招？
想到这里，牛善明顺着他的话反问道：“我杀了姜家人，你身为姜家大祖，难道不想报仇吗？”
“姜家有今日，全都是以前犯下的过错，我们认了。”姜河叹一口气，说道。
“是啊。”姜流一脸希冀的盯着牛善明：“他们虽犯了错，但也抵了命，应该足够了吧？”
“谁告诉你们，姜家人都是被我杀的？”牛善明问道。
“你已经晋升到仙人境，我和老二无论怎么联手都无法伤你分毫，又何苦狡辩呢？”姜河皱皱眉头，说道。
“我只杀了当年参与围剿我一族的人，这件事情五大洲尽知，我又何需说谎？”牛善明冷哼道。
“你们姜家族人，都是被姜老三吸尽血气杀死的。”牛云霄瞥了一眼，哼道。
“老三？”姜河姜流一愣，彼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尤其是姜河。
他亲自推演出来的天机，难道还有假吗？
天道无情，还能撒谎不成？
“不可能。”姜河脸色难看道：“回归姜家后，我推演了天机，看到你灭了整个姜家。”
“推演天机？”一直没说话的洛辞闻言，饶有兴趣的插口道：“你还看到了什么？”
不等姜河答言，洛辞就给了个方向：“推演天机中，牛老大是什么境界？”
姜河不明白洛辞为什么要问这个。
不过却还是如实回答道：“半步仙人境九重巅峰。”
众人闻言，神情都变得古怪起来。
唯有洛辞一副恍然的模样。
“洛辞大人，推演天机也会出错吗？”牛言才忍不住的问道。
“一般不会。”洛辞回答道。
姜河的眼角一跳，嘴里突然一阵发干，结结巴巴问道：“什，什么意思？”
“在不涉及大人的前提下，不会出错。”洛辞说道。
“什么，什么大人？”姜河姜流一脸懵逼。
“可是，这件事情和大人也没关系啊。”牛言才抿了抿唇，问道。
“牛老大曾发誓要效忠大人，已经被天道记录在册。而且牛老大晋升仙人境，也是大人的手笔。”洛辞提醒道。
“天道已经认定，我是先生的手下。”牛善明双眸放光。
“对。”洛辞点点头：“所以关于你的天机，天道才会自动遮掩，甚至修改说谎。”
“恭喜大哥。”牛言才一众都忙的拱手道。
“恭喜牛堂主。”葫芦狼，独角白豹和墨顶雪花蛇也都一脸诚挚的恭喜道。
“同喜同喜。”牛善明捋着胡子哈哈大笑道：“大家同为先生效力，总有一日也会被天道认可的。”
不同于他们的欢声笑语，姜河姜流那真是一脸懵逼，再加一脸懵逼。
每一个字都听得懂。
可为什么连在一起后，他们就听不懂了呢？
他们口中的大人是谁？先生又是谁？
发誓为什么会被天道记录？
晋升仙人境难道不是需要参悟天道法则吗？
天道不是无情吗？
什么遮掩？什么修改？什么说谎？
“你们姜家是姜老三灭的，若不相信，等待会儿见了一问便知。”牛善明说道。
“老三在这里？”姜河声音沙哑的问道。
牛善明并未回答，只是继续说道：“但是，你们见姜老三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姜河问道。
回答姜河的是牛善明沙包大的拳头。
一拳下去，姜河的脸都瘪了。
整个人瘫在地上，一副就快要挂了的样子。
牛善明不慌不忙的抬起手，一指点在他的额头上。
仙力涌入，姜河又恢复了正常。
但是那种疼却挥之不去。
“这一拳，是因为你们草菅人命。”
“有多少资质不错的修仙者，就因为不想加入你们姜家，而被你们害死。”
牛善明说着，又一拳打在姜河的脸上。
姜河痛的五官都变形了。
可是灵脉内有那一抹仙力吊着，根本无法昏死过去。
“这一拳，是因为你们迫害灵兽。”
“你们表面道貌岸然，和八大家族一起抵制修仙者剥灵兽的灵源，实则你们私下专门干这种勾当。”
“死在你们姜家手中的灵兽，不计其数。”
葫芦狼和独角白豹闻言，眼睛都红透了。
它们就是灵兽，却被生生剥了灵源，几度濒死，最终沦落为妖兽的。
那种痛苦，比死了还难捱。
没想到这幕后之人，竟然是姜家。
牛善明一拳又一拳的打着，每打一拳，就报一项姜家人的罪过。
哪怕有那丝仙力吊命，姜河也被打的奄奄一息。
最后还是洛辞阻止了疯狂的牛善明：“够了，再打就真死了。”
牛善明这才停了手。
姜河趴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出气多，进气少。
见洛辞出手阻止，一直蜷缩在一旁的姜流偷偷吁了一口气。
刚刚可真吓死他了。
大气都不敢喘。
结果下一秒，他就听见洛辞说道：“如果你气还没顺，姜老二还活蹦乱跳着呢，能挨你几拳。”
姜流闻言，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国粹。
结果下一秒，他就和洛辞的视线对上了。
迎着洛辞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姜流只觉得喉咙里干涩的要命，嘴唇抖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洛辞大人，能不能让我打几下解解气？”独角白豹走过来，一脸恳切的询问道。
“敢欺负狼哥和豹哥，我也要打几下。”墨顶雪花蛇也气咻咻的说道。
洛辞点点头，而后手指轻点，一道仙力涌入姜流的眉心中：“我已经用仙力吊住了他一口气，你们随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