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墨的发明
“不只是黑暗与混沌。”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段话，火焰在他的面前燃烧。
“在这个世界里火焰是可以自己燃烧的吗？”汤莹惊呆了。
“当然不是。”段升无意识地喃喃道。
虽然这个世界有他们的魔法和自己的科技树，但是至少他们还在遵守一些和现实世界里相同的法则，制造这个游戏的人并不希望连基本的物理准则都打破。
段升大概能猜想到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许多游戏制作者都更加偏爱用古代作为背景来展开背景故事，“拥有不科学力量”这样的设定，就像是在人类历史上面
“火的燃烧需要燃料，显然的。”墨在台上很兴奋，特别是看到他们中间还有一些学生并不了解这些火焰的燃烧原理，他快乐地笑了起来。
“但是他们仍然能够燃烧，现在我就要告诉你们为什么。”
他的手掌一转，火焰就转移到了他的手上。
“在我说出来之前，有没有人愿意猜一猜，我已经给了提示，这个小技巧和异位空间有关。”
一向最认真积极的班长举手了，墨从善如流地请他做一个猜测。
“我猜，您是使用了召唤法术，将异位空间里的火焰召唤到了这个位置，但是我——。”
他试探着看向墨，墨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如果只是一朵火焰，没有燃烧的东西，那么它会在被召唤出来的那一刻就熄灭，一般使用的方法，在召唤火焰出现的时候，需要立刻将它附着到引燃物上面，但是——”
班长语速飞快、声音洪亮地讲完了他的想法，但是最终停了下来，因为绞尽脑汁梳理了自己学过的所有知识，走过的所有土地，还是没有见过这样的。
“是不是，是不是，在您的手上有什么？”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墨听着这位优秀的学生陈述他的推理，满意地点点头。
稷下学院之所以能够成为大陆第一学府，不仅是因为她拥有悠久的历史和远扬的美名，更是因为这里藏着外人无法探寻到的秘术。
“因为门。”
墨环视了学生们，他们一脸懵逼的神情让他非常满意，这让他感觉他的教学拥有了价值。
“让我们看看。”墨摊开手，做出一个好戏开场的手势。
“你不可能让门一直开着，你是把门一直开着？你怎么可能让门一直开着？”沙承坐在最后面没礼貌地插嘴。
桃铭翻了个白眼。
即使不愿意，段升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小城主毕竟是个小贵族，知道的还是比他们这些异地登录的玩家知道的多了多。
比如这个“门”是个什么东西？
墨没有表现出被冒犯，他不紧不慢地介绍，用机械学院的老师惯用的缓慢腔调：“禁忌之门之所以被称为禁忌之门，就是因为它不能被长时间的打开，即使是刚才那么一小会儿。”
“异位空间的内部是非常危险的，被关押在那里的生命在门被关上之后基本上就会处于一个无法动弹的地步，有的地方千百年都不会有一点物质的流动，有的地方无时不刻处于巨变之中，还有的地方明明原来是燃烧的地狱，下一秒就变成寒冷的冰原，没有先兆，也没有预告。”
“异位空间没有太阳的照耀，但是那个空间里却不是到处都是寒冷的。”
“那里是我们完全无法掌控的环境。”
学生们都在下面屏息凝神的看着墨和讲台上那一点点在跃动的火焰。
在那蓝色的外焰，黄色的内焰跳动着的最低端，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连接着另外一个未知的危险世界。
墨用食指指向那个所有人视线的中心。
一点点靠近。
段升屏住了呼吸。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的指甲消失在那个位置，凭空地，没有血液飞溅，就好像是隐身了一样。
时间好像凝滞了。
墨突然像是烫到了一样，猛地收回他的手，像是受伤了一样露出痛苦的表情，蹲下身，消失在讲台后面。
“墨老师！”唯一一个坐在第一排的学生——班长——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想要绕过桌子查看老师的情况。
“嘿！”
墨突然从讲台下面冒出来，把那只手举过头顶，示意给所有人看。
“我没事！别担心！”
他的食指还是完好无损的模样，段升听到他旁边的人松了一口气。
“你是怎么做到的？”沙承都收起他那不怀好意的语气了：“我本来以为你是用了一个高频率地开关门。”
段升听懂了这句话，他以为火焰是在被来回召唤，以一个肉眼不可识别的速度在被快速更新。
这毫无疑问是错误答案，墨的手指在那里摆放的时间足够火焰熄灭一百回了。
学生的骚动还在继续，墨不得不收拾他自己的表演带来的烂摊子。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他紧张腼腆地笑笑，他没想到学生的反应会这么大。
“只是这么小一个门而已。”
班长却领头喊了起来：“墨老师，这是一个全新的突破！没有人可以维持一个门这么久，甚至是放了一部分身体进去，保持了至少有两秒钟！”
“马屁精！”沙承在后面不满地小声说了一句。
段升、汤莹、杨一凡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
台上老师明显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
毕竟要创造一个值得武道学院的学生打破课堂秩序的事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低调低调，只是那么小一个门，也只是一个手指头而已，硬要说的，你们在峡谷里的打的那些野怪，还有那些闪现、传送，都是待在异位空间里的。”
墨确实因为表演的成功和自己的发明带来的震动而感到自豪，但是学生的反应看上去好像有点超出他的预料。
“但不是同时存在于两个空间里的！”班长不依不饶。
还有大部分的学生，段升不得不开始配合他的同学的表演，扯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开始为他们的老师鼓掌。
但是坐在他前面的沃耳亚却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