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中旬的灵山，天气寒冷。
操场上打球的人不多，林盼儿吃完饭回来，看到陆宇航一个人在投篮，买了瓶水过去等他。
一个远射三分，中！
林盼儿激动地鼓掌，把水递给他。
“林盼儿，这周日你有空吗？”
明知故问，每周日下午都放假。
陆宇航可从没有主动约过她。
他不是打球，就是在打球。
放假的日子很少看他回家，也很少跟其他的同学出去。
仔细想来，他是个很独立的人。
一年四季，除了上课，吃饭和睡觉，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能在操场找到他。
“我每周日下午放假，没有安排。”
陆宇航露出洁白的牙齿，又一个三分投篮，又中！
“那你不要安排，等我。”
这家伙，有什么特别的吗？
以前，也没见他扭扭捏捏的样子。
既然他说等他，那就等吧！
现在周末杨安娜都不在的，外面的小混混很多，教室有又不能去，还好，学校新开了一个商店，有很多新书。
租一本，一天￥0.5，比买书便宜得多。
通常周日下午，林盼儿会租一本小说，在实验楼后随便找一棵树，靠着就能看整个下午。
树林里很多人，安全又安静。
“有什么特别吗？”
虽然答应了他一起出去，总还是要问一下有什么事，也好做点准备。
当然，跟他去哪里都安全感爆棚。
陆宇航从篮球架下拿起外套，给林盼儿披上，摸了一下她的头说：
“周五是我的生日。”
对，他之前说过十一月份过生日，最近没有提起也就忘了。
难道他要开？想起去年在王媛媛家办的生日会，林盼儿还有些后怕。
当时不知道，王宏伟就是强盛娱乐城的幕后老板。
他看起来和蔼，又是王媛媛的亲生父亲，他们根本没有防备之心。
不知道王媛媛怎么样。
后来林盼儿又和杨安娜去她家里，没看见人，还被保安赶走。
郑青松也不知道他们的后续。
“你要在周日下午，开生日趴吗？”
陆宇航一个三步上篮，2分！
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不喜欢人多，这周日你有空，只要你一个人就够。”
他看了林盼儿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站到圆圈外，远投一个三分球。
天蝎男，猜不透他的心思。
年轻人，自由独立又自信，何必要去猜别人的心思。
明天就是周五，要给他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呢？
似乎县城也买不到，什么适合他的东西。
“我给你包个红包吧！”
“？？？？？？”
陆宇航接过空中的篮球，走到林盼儿身边。
非常惊讶地看着她。
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直接把林盼儿给看懵了。
“你是在侮辱我吗？给我包红包？”
这小子怎么会这样想？
虽然说送钱是不好，可是买其他的东西更浪费。再说这些钱，可是她卖头发获得。
包了卖头发的钱，不就等于包了卖掉的头发吗？
这样的深情厚谊他都不懂。
“我不怕被侮辱，你给我发多少红包都可以。”
林盼儿说的是真心话，年少不知钱难赚屎难吃。
11月的天，阴冷阴冷的，球场边连一棵树都没有，光秃秃的水泥地。
一阵风吹来，能把人吹走。
抢过陆宇航手中的篮球，林盼儿也站在三分线外，学着他的动作，用力投了出去。
三
不沾！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上次的约定？”
上次的约定，上次是什么时候？约定的是约的什么？
陆宇航捡起地上的球，放到林盼儿的手里。
“上次在我房间，我跟你说，要等我满18岁。”
陆宇航说完，害羞地转过身去，球不在手里，他做了一个空手的三步上篮。
没听到回答，他又接着说：“如果你不想，也没关系，可以不去。就算你去了，以后还是可以和现在一样。”
对2023年的女孩来说，这个真的不算什么。
大多数人已经不执着于第一次。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会觉得对不起余圣甫。
跟余圣甫，只能走到高中毕业，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不会再有交集。
既然有重生的机会，为什么要跟上辈子一样犹豫。
突破自己，才能有新收获。
“好的，我愿意。”
“你站起来，我教你打球！”
林盼儿顺从地站在篮筐前，按照指导，先用球砸线，再用反弹的力量进入篮筐。
果然，一次成功。
接着她又试了几次，168的身高，再加上鞋子的高度，打篮球有潜力。
如果是在大学就好了！
其实九月份的时候，林盼儿已经满18周岁。
因为小学离外婆家很远，又没有人送她上学，所以只能晚一年读书。
元旦的那一次看烟火，杨安娜紧紧缠着顾磊，幸好有陆宇航陪着。
坐在巨人的肩膀上看烟花。
想到这里，林盼儿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一个人一直都在。
如果他洁身自好，从不跟其他的女生接触，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女生，而是他只专情于喜欢的女生。
他从小和顾磊、杨安娜生活在一个院子，自然父亲的工作也是在县委，自然，他也有等他回家的父母。
但是他，每个周末都在学校打球。
只要路过操场，几乎总能看到他。
林盼儿没有勇气捅破窗户纸，如果是真的，又能怎样？
“陆宇航，我比你大。”
陆宇航投出的两分球，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个阳痿。
“我知道啊，你生日是9月11日。”
就在这个生日，纽约的双子塔被恐怖袭击。
两个生日，都惊心动魄的。
“你怎么知道？”
难道他查了身份？或者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
林盼儿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去年生日在王媛媛家过，我也在啊，你当时说我跟李媚挺配来着，差点没把我气死。”
说完，他重重投出手中的球，又被篮板弹了回来。
6:00，天已经全黑，篮球场上只有他们俩。
捡起球，他拉起坐在水泥墩上的林盼儿。
力气过大，两个人撞在一起。
健壮男性运动后散发的汗水味，对林盼儿来说，有致命的诱惑力。
好像是心动的感觉。
她的手环抱住他的腰，用尽全力。
“啊！”
突如其来的力量，陆宇航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顺势托着她的屁股，单手抱起然后整个人放在水泥墩上站着。
没有了身高的差距。
林盼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心“砰砰砰”乱跳。
她主动亲吻他，一直到上课铃声响起。
一束手电筒的光照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