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望着怀中的美人，问道：“你说，朕与李佑比起来，谁更厉害。”
窦月瑶微微一怔。
李佑毕竟是她的夫君，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
见李昭仍在直直地注视着她，窦月瑶脸颊微红，缓缓说道：“在独孤凌汉中兵败后，夫君便郁郁寡欢，晚上偶尔会做噩梦，身体那时起就不太好；后来被陛下圈禁在了蓝田，夫君每日饮酒度日，身体更是每况愈下。房中之事，他往往力不从心。”
李昭眼中忽地闪了下。
他本意是想说，李佑当了多年的皇帝，却对羌人束手无策，论丰功伟绩远不如自己。
但不知是不是饥渴难耐，压抑许久，窦月瑶却解读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不过，倒是蛮有趣的。
李昭佯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力不从心是何意？朕怎么不太明白，你与朕仔细说一说。”
窦月瑶低垂着头，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轻声道：“陛下明知故问。”
虽然年逾三十，青春不再，但窦月瑶依旧面容姣好，肌肤如羊脂白玉般细腻。
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岁月沉淀的妩媚，眼眸似一泓秋水。
窦月瑶出身名门，自幼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曾经还母仪天下。
她为人温柔体贴，极懂分寸，对于该做何事，她心中十分清楚。
在她这里，李昭常常感到身心放松。
有些话，李昭在宫中不便言说，但在此处却毫无顾忌。
仅仅一周的时间，他便已三次出宫。
就连朝中大臣都颇感惊讶，皇帝竟对微服私访如此感兴趣，不少人为此甚是感动。
《大秦周报》在上周，还专门发表了一篇文章，大概意思是天子体恤万民，深入了解百姓生活。
百姓生活李昭最近没怎么太在意，但每一次出宫，确实蛮深入的。
之后，就变得像现在这样，进入了圣人模式。
李昭无意间，瞧见屋内摆放着一把古琴。
他轻轻抚摸了下窦月瑶光滑的美背，饶有兴致地说道：“朕想听琴了，你去为朕弹奏一首。”
窦月瑶嫣然一笑，缓缓从床榻上起身走下。
她款步来到古琴前，优雅地坐下，玉指轻拨琴弦。
不一会儿，李昭渐渐感到口渴，便轻轻打开屋门，吩咐外面的侍女送些水果进来。
窦月瑶一听，眼中闪过些许慌乱之色。
她急忙说道：“陛下与妾身如今这般模样，怎能让外人进来？”
李昭温声安抚道：“不必担忧，朕不会让男子进来；且朕每次出宫，从来都不带太监。”
话音刚落，两名年轻侍女各自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
当看到屋内歪倒的矮凳，还有床榻上凌乱褶皱的锦衾时，两名侍女皆下意识地咬住唇瓣，脸颊迅速升温。
其中一名侍女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飘忽不定。
她一时失神，脚下一个不稳，竟意外摔倒在地，满满一盘水果也随之全部掉落。
该侍女顿时面色煞白，眼神惊恐万分，急忙跪地不断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李昭并未动怒，语气平和道：“无妨，重新端来一盘即可。”
“谢陛下！” 侍女感激道。
待两名侍女离开后，窦月瑶继续抚动着琴弦。
悠扬的琴声如流水般响起，时而婉转悠扬，时而激昂澎湃。
李昭微微闭目，沉浸在这美妙的琴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