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跳出来一条短信，他果然来了。
“在对面的早餐铺里吃饭呢。”
“哦，等会儿我，马上到。”
许安挑挑眉，又要了一碗绿豆粥在旁边凉着，继续舒服地吃自己的粥。她手里的粥还没舀两口，他就出现在眼前。应该是一挂了电话就来了。
“来这么快干什么？你不睡觉？猝死怎么办。”许安冷眼瞪他，桌子下的凳子踢出来给他坐，瞥了一眼板凳。杜泽也顺着她的心意坐下。端过那碗没被动过的绿豆粥喝得很香。
“你也没吃饭呢吧？先垫垫肚子，他们家的吃的得现做，但是锅还没热。再等等。”许安低头喝自己的粥，然后自顾自地说。
“关心我就关心我，装得那么冷漠干啥。”杜泽偷笑。用食指把她低下去的头给抬起来，面对自己。
许安没绷住脸，笑了出来。眼里映出了他的笑脸。口是心非说：“谁关心你。”
“我给你带了本计算机方面的书，一直说要学习的吗？你正好看一看。”
许安蹙眉，不太高兴的样子。
“不想看就不看，我再带回去。”杜泽平静说。
她长长地吸气吐气，下定决心后回答：“看。得看。”
杜泽又笑了。揉揉她的头发，再顺一顺。“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切。我一直很优秀，不是可爱。”许安把他揉乱了的头发散开，用手抓了抓，弄得差不多可以梳了就扎上去。动作娴熟。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搞这种繁琐的事情了。最讨厌长头发的时候怎么也梳不通。多想把头发再剪短。
杜泽看不下去，走到她的身后，把她用劲抓着头发的手拉下，一点点为她抓头发。然后把头发捧起来，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把碎发都抓在手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顺畅的地方，什么凸起的地方，都弄顺眼后拿皮筋扎起来。手法不会像她自己那样重，遇到不容易梳的就狠拽。
他知道她不喜欢夏天披着头发，所以把头发扎成一个丸子头。还拽了些碎发出来，拍了拍说：“好了。”
“哇，手法这么熟练，你莫非。。。嘻嘻。”许安把眼睛眯得细长，仿佛在说，你莫非经常帮女人梳头发？或者给自己梳头发？
“别胡思乱想。”杜泽的手在她面前挥来挥去，企图把她的胡思乱想都给拍散，“我小时候经常给我妈妈梳头发，没那么容易忘。”
“哦吼？”她仍旧不信。
“不信拉倒。”他也坦然了。
粥还热着，这个味道他也喜欢。胃都饿了一晚上，终于能满足下，他连着喝了两碗。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所有人都害怕她就此不醒。那个时候谁都没有胃口吃东西，他之后也就吃了些零食垫垫肚子，回家就直接睡觉。跟她差不多饿。
喝完粥以后，老板看他们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特意把新鲜炸出锅的东西都送给他们吃。
“看把孩子饿的，这里有才炸好的油条吃不吃啊？”
老板是一个身体健壮的老人，一直在炸东西，油锅热，他的头上都是汗，肩上挂了条毛巾。头发黑白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