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少衡宇听到柳玄半天才憋出别致二字，就知道他的少主实在想不出该夸哪里了。
“哎，你笑什么？”胖小猪转身，不满地看着他，“长着一口参差不齐地牙齿，你好意思笑我？你这口牙咬得动食物吗？”
少衡宇摆动鱼尾，在傍晚的霞光下更加璀璨耀眼。
“我有漂亮的鱼尾，你有吗？”少衡宇讥笑道：“你只有一身猪毛。”
胖小猪差点没气死。
“你这条丑陋的深海鱼，懂什么？！我娘说毛越长越厉害。”
“噗哈哈哈哈。”少衡宇捧腹大笑，“你浑身上下毛最长。你娘不这样说，怕打击你。”
“……”胖小猪转身往墙脚走去，双手拿起两个石锤折返回来，“再说，再说，我锤死你！”
“哈哈哈哈哈。”
“禁言。”柳玄冷着脸，“一把年纪了，和胖小猪都什么嘴。”
“！！！”少衡宇瞪着鱼眼睛，“嗯嗯嗯嗯。”
谁年纪大了？！
我的年龄在海族里面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奈何少衡宇被柳玄禁言了。
“胖小猪，可不可以带我去找兽王？”
胖小猪瞧那讨人厌的人鱼被禁言，便把手上的石锤丢到一旁拍了拍手，回道：“现在是晚饭时间，这面的城楼只有我在看守，走不开。”
“你一人看守，万一腐蚀人前来，怎么办？”
“你看。”胖小猪往旁边一指，“那里有鼓，只要敲响大鼓，所有兽人都能听见。战斗的兽人很快就能抵达城墙，共同防御。”
“嗯，这倒是好主意。”
“那当然了，这是我们兽王想出来的办法。”胖小猪眼里充满崇拜，“没想到兽王有实力，还有脑子。兽族里面，我胖小猪最佩服他了。我长大的梦想就是和兽王一样。”
“……”柳玄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大威猛好几倍的胖小猪，“你没长大？”
“啊？！”胖小猪一脸疑惑，“我还是小猪啊。”
“……”
柳玄啥也不说了，只一味地用手拍了拍胖小猪的手臂，“好兄弟，乖乖长大。”
“嘻嘻嘻嘻，等我值完勤，带你去见兽王。”胖小猪又补充道：“它们吃完饭，我就可以离开了。”
“好。”柳玄爽快地答应。
胖小猪走回值岗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
柳玄在城楼上闲逛，发现兽族用来防御进攻的有：大石块，石弓箭、油、石锤、石斧、石长矛；整得跟新石器时代似的。
半盏茶后，兽族战士们陆陆续续来了。
“走了。”胖小猪走到柳玄身边，“我带你找兽王。”
“嗯。”
柳玄跟着胖小猪并排走。
每次少衡宇想要挤上来和柳玄一起，胖小猪黑着脸将他挤到一边。
“很重的鱼腥味。”胖小猪捏了捏鼻子，“兽王最讨厌鱼腥味了。”
少衡宇被柳玄禁言，只能瞪着鱼眼睛表示自己的不满。
“柳玄，等你见了兽王，我带你去兽族王城转转。这里的变化可大了。”
“好，我和兽王谈完事情找你。”
“兽族王城不止有兽族，还有人族的门派前来求我们兽王庇佑呢。兽王把他们安顿在王城的左后方位置。等你忙完不许偷偷走哦。”
“好。”柳玄再次答应它。
“这还差不多。”胖小猪开心的笑了，抬头看见兽王的宫殿，“哎，到了。我还要回家吃饭，不陪你进去了。”
“嗯。”
柳玄朝兽王宫殿走去，里面除了大，没什么兽人，估摸着都去守城了。
他还未走到正殿，只见赵源快步走了过来。
“柳玄大人，你怎么来了。”赵源瞥见他身后的少衡宇，“啧。”明显不欢迎。
“收到传音符咒，我便急忙赶过来。”柳玄四下张望，“大师兄和玄凌呢？”
“这么宝贝的人物，自然是在兽王的寝宫里修养。”赵源在前面引路，“你随我来。”
“嗯。”
“不过……”赵源视线移到少衡宇身上，“这条鱼就不用了吧，也没他什么事。万一把我们之间的秘密泄露出去，恐怕不好。”
少衡宇恶狠狠瞪了赵源一眼。
“无妨。”柳玄顺手解了少衡宇的禁言，“他不会乱说的，我与他定了灵契。”
赵源显然有些吃惊，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移动，许久才道：“不愧是柳玄大人。”
“走吧。”柳玄不想多说什么，“我还有事要忙。”
“请。”
赵源领着二人前往寝宫。
还未走近，柳玄便闻见一股浓烈的混着腐败味道的药味，忍不住呛咳一声。
“这是什么味？”
“哦，这腐臭味是腐蚀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这……药味倒是给玄凌泡澡防止身体腐化的药水。”
“腐蚀人？”柳玄拧眉不解，“你们还在城里养了腐蚀人。”
“不不不不。”赵源笑着连忙否认，“是石辛子非要抓一只来研究。”
“放一起啊。”少衡宇凑过来，“啧啧啧，你们野兽真不讲究，那么恶心的玩意儿放自己寝宫里，晚上抱着睡觉？”
赵源咬牙切齿道：“你好歹也是海族的王，思想这般龌龊不堪。兽族王城容纳了不少外来求保护的宗门派别，房屋紧张。我把玄凌和腐蚀人放一起住寝殿里，方便石辛子研究和观察。”
“你满脑子都是睡觉睡觉？！”赵源睥睨地看了一眼少衡宇，“难怪这几年，你们海族伤亡惨重，摊上你这么一个没脑子的王，能不死伤无数吗？”
“放屁！”少衡宇气得红温，“这是因为腐蚀人的聚集地就在海域里面，挨着我们近。要不是我们海族在前面抵御腐蚀人，你们内陆的城早就被腐蚀人冲毁了！”
柳玄抬手扇了赵源一巴掌。
赵源完全没反应过来，捂着脸茫然地呆在原地。
“莫要把海族的牺牲不当回事。”柳玄冷冷扫了赵源一声，迈步走到寝宫面前，推开门走进去。
腥臭腐败的味道扑面而来，味道浓郁熏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谁！”石辛子怒然转身，看见是柳玄，瞬间变脸，笑着迎上来，“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