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真的头疼吗？”
“正巧，我也有一件头疼的事情，想跟皇上说。”
咯哆声响。
皇帝脸色直接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温和与饱含爱意地笑着：“什么事？歌儿直接说便好。”
皇后隔着十几步的距离看着皇帝。
刚刚九音与暮白的话，就像是根刺，毫不犹豫地刺入脑海里，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有多么会伪装。
不！
不会的。
皇后内心极度地否定着，攥紧了指尖开口：“皇上可还记得五年之前？皇上那个时候还不是皇上，而我那个时候也不是皇后，我不过是喜欢皇上的一个女子而己。”
“你说你想登上皇位，想护我一世安好。”
“想给我最好的东西。”
“好，只要你要的，我便能给，我丢掉女儿家该保持的一切，提着剑，帮皇上坐稳了这江山。”
皇后一直在说，皇帝便一直在听。
明明是很在掀动人心的话，可皇帝的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看。
尤其是皇后说到最后一句‘替他坐稳江山’的时候，皇帝的眼底有着浓浓的厌恶与抗拒。
他堂堂九五之尊。
却需要靠一个女人坐稳这个位置，不是笑话是什么？
对于他来说，皇后的存在，就是一种耻辱！
“可惜，太医却在当时说我不能替皇上传宗接待。”
“皇上。”
“你回答我，皇上是真的觉得我当时不能生孕吗？”还是为了取苏妃进宫，所以才编造的谎言？
后面那一句话，皇后多想直直地吐露出来。
但是不能！
皇帝心里明明已经错愕到说不出话来，可还要保持着表面的神色，他安扶道：“乱想什么，现在不是已经有孕了吗？”
皇后抿紧了唇，眼底有些伤痛：“皇上可还记得当初的誓言，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记得。”皇帝回道。
皇后点点头，目光环视了一眼四周，别看她表面很平静，天知道她心脏跳动的有多快：
“那么我想对皇上提一个要求，放苏妃出宫，给苏妃安排好后半生，皇上可答应？”
话毕。
藏在后厅的苏妃呆不住了，猛地冲了出来，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瞪着皇后，愤怒道：“皇后姐姐，臣妾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何姐姐要这么狠毒？”
“送臣妾出宫？臣妾身为皇上的女人，死也只能死在皇宫！”
狠毒？
说她狠毒？
苏妃的身份，包括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给的，她哪里狠毒了？
见皇帝一直不说话，更见苏妃居然就藏在皇帝的议政厅。
皇后心脏犹如滴血一样的痛，她咬着嘴唇倔强地忍住眼泪，声音压抑道：“皇上也是这么认为吗？认为我狠毒吗？”
果然！
只见皇上眯着眼睛，用陌生的目光看着皇后。
还......还带有着厌恶与反感。
“呵，呵呵！”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给我全天下最好的东西，什么护我一世安好！”
“如当年无殿国传流的那句话一样，除殿下外，失去了价值的女人都他妈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