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忘了，殿下曾经隐瞒你们的事情了吗？知道她隐瞒了你们什么吗？就是这件事情啊！”
“她就是要阻止你们破除第三关，就是要毁了玉浊的魂聚之地，来换取自己活命。”
“你，你们，这十二界，包括这万千世界的所有人！”
“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守护大人可清楚了？”
话落。
忽然，女黑影能感觉到暮白从地面上缓缓地站起身形。
虽然行动受到了限制，但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站起来的实力还是有的。
暮白双手插入裤袋，他垂下的五指不断地磨擦着，光线洒在他的身上，显得那一身慵懒的气息染了点孤冷，暮白的头低了半响的时间才抬起。
“那又怎么样？”
暮白边吐露出满不在乎的一句话，边缓缓将目光投向九音，声音会带有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感：
“不管是要他的命，还是要谁的命，暮白都可以替她去取，都可以。”
“小九，我不想听她说的是对还是不对，因为对于我们来说，都不重要。”
都不重要的！
他们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有生之年，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能够看到眼前撩入一抹清冷高贵的身影。
所以暮白不会去过问女黑影说的是不是真的。
因为——不重要！
如果玉浊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同样也会跟暮白一样选择。
“她说，小九这么做的目的......”
“是想让我们离开这里对吗？不要去往玉浊的魂聚之地，对吗？”
暮白在说话，君臣和重临便在凝神细听。
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无条件地站在九音这一方，她让他们走，他们就走。
她让他们亡，那么他们......就亡。
但是为什么？
在听到那淡漠凉薄的一个字时，暮白、重临、君臣心底还是微微顿了一下。
九音说：“对！”
干胸利落，不夹任何的解释与原由。
暮白那隐藏于口袋的五指紧了紧，可脸上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抽出手，克制成一副慵懒无谓的模样，将君臣和重临两人拉起来，背对着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好，不管小九要做什么决定都没有关系，就算他醒来，得知自己存在会令小九受到半分的伤害。”
“他同样会选择让自己死亡。”
“我们马上就回上古棋局孕育地。”
“但是小九啊。别忘了吃饭，别受伤，更别去做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还有......真正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有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他们三个人走，是不是真的如女黑影所说，是为了毁掉玉浊的魂聚之地？
是不是真如女黑影所说，如果玉浊活下来，她就会因为一些原因而受到重伤，她就是因为害怕受伤，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玉浊死亡？
暮白没有问。
重临和君臣也没有问，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
没有人知道，他们说这句话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人听起来毫不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