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保镖揉着眼睛，“许愉小姐，你来精神病院看谁吗？”
“我是来寻仇的。”许愉直言不讳，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三个保镖：……
沈不越看向了一个地方，开口道，“许愉妹妹，我安排的人已经到了，先进去吧。”
不远处，有一个穿着为精神病院工作人员服装的男人走过来。
沈不越带着许愉进去，那三个保镖被拦在了外面。
保镖1：“精神病院的人怎么也看人下菜碟。”
保镖2：“欺负我们没有人脉。”
保镖3：“咱们路边找个地方蹲着等。”
精神病院内，许愉眼睛里写满兴趣，对于第一次来精神病院的人来说，当然是能看就多看看。
但她简单看了看，好像和普通医院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进入电梯，许愉不经意问道，“沈不越，你是怎么收买他的。”
沈不越：“人格魅力。”
工作人员：“no，是钱，红色的钞票。”
许愉被逗笑。
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上班还是有些幽默感的。
沈不越似想到了什么，提醒她，“你要不要戴个口罩？”
“戴什么口罩？难道我是见不得人？”许愉嘴里拒绝，手上却接过了口罩。
然而，她还是没有戴上。
“我听说，祝今晏也在这里。”
“什么？”
许愉立马戴上口罩，但，下一秒钟又反应过来，怕什么？
祝今晏在这里不是正好吗？
给她撑腰。
她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干坏事听见祝今晏的名字，会那么心虚。
电梯门一开，由工作人员带路，他们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下。
工作人员开门。
随着那扇门打开，病房内的一幕，让门外的两人面色变得不太自然起来。
两方人会面，谁也没有先说话。
直到——
是祝柏炎半死不活的冷嗤声先响起。
“真热闹，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全都赶着同一天来送我上西天。”
病房里还站着祝今晏，周身气息冷然。
还有一位较为眼熟的中年男人——常耀众。
成淮则是跟常耀众的秘书退居二线，靠墙站着。
许愉走进来，关上门，和身边的沈不越对视一眼。
两人步伐统一，冲到病床边，一下子把半坐着的祝柏炎给按住，他以一个十分狼狈的姿势倒下。
“没想到吧，本小姐没死，命大得很。”
“要是早知道下场那么惨烈，你是不是在心里后悔没有早对我下手，说不定，早一些下手，祝今晏又没那么喜欢我，他手段还不会那么雷霆呢。”
许愉的话不假。
正正好，戳中了祝柏炎的心窝子。
祝柏炎倔强，“没错。”
沈不越拍他的脑袋，“你都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服软，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天的鸭子嘴巴才能比你硬。”
“……”
祝柏炎被这一巴掌，拍得脑袋有些发昏，眼前黑了一瞬。
许愉松了手，顺手就在沈不越的衣服上擦了擦，“刚才摸了这个种马，怪恶心的。”
“……难道，你这样就不会恶心到我？”沈不越灵魂发问。
“抱歉啊，没想到。”
常耀众推了推祝今晏，“你就这么纵容她胡闹？”
祝今晏：“应该的。”
“……”
他目前为止，应该还是冷静的吧。
认真看了看他，常耀众忽然又不是那么敢确定了。
沈不越伤口处有点发疼，蓦地撒手，看他苍白无血色的唇，满意勾唇，“杀人犯，你人不行啊……明明没有发生车祸，怎么比我这个发生车祸的人，更惨？”
许愉补刀：“这双腿怎么了？”
被废掉的双腿：……
祝柏炎恼羞成怒，飞扑过来想控制许愉。
转瞬之间，祝柏炎被一脚踹回病床上，铁架床发出了砰的响声。
祝今晏收回腿，语音含笑，漆黑的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堂叔，你是不懂寄人篱下四个字怎么写？”
祝柏炎讥笑，“野种！”
此话一出，刺激到了常耀众。
落水狗人人喊打，常耀众疾步走来，一耳光甩在他脸上，“狗东西，你说谁是野种？”
祝柏炎的眼神望向了祝今晏，缓慢开口，“祝今晏，你到底是不是祝家人，自己心里没点数？”
“这么多年，享受了祝家照拂……还像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果然是下贱东西。”
许愉走上前，甚至一根食指，戳了戳常耀众怒不可遏颤抖的肩膀。
常耀众回头。
许愉捞起衣袖：“让我来，我才是专业的。”
“？”
“？”
祝柏炎眼色古怪。
许愉面不改色按着他受伤的地方。
下一秒，祝柏炎痛的惊叫起来。
那个喊叫声音，堪称石破山惊。
“啊！！！！”
许愉又换了一个位置，继续折磨。
祝柏炎都非常给面子叫了出来。
“许愉！！！”
“你……”祝柏炎现在说话断断续续，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气若游丝了。
许愉笑得像个计划得逞的魔女。
没什么好说的，问就是公报私仇而已啦。
第一次是为了报他说祝今晏野种的仇。
第二次，是为了报他计划车祸。
害得自己受伤。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只是若是再过分一点，祝柏炎被玩死了怎么办。
那就不好玩了。
许愉冰冷说，“祝今晏是升北集团董事长常耀众的亲外孙，这件事，你不知道？”
祝柏炎撑着一口气，依旧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从他的反应中能看出来，他的确是不知道这件事。
常耀众更为吃惊，“你怎么——？”
许愉抢答，“想问问我怎么知道的？无可奉告，毕竟，确实知道好多事情。”
祝柏炎像是才醒悟过来，抹去额头上的汗，指着他们：
“祝今晏，你是故意的。从国外回来后，不顾一切进入升北集团，一干就是那么多年，你完全就是在为了自家人做事。”
“好手段。”
“真是好魄力，瞒了我们那么多年。”
祝柏炎还一直都以野种那么见不得光的身份对待他。
知道他有本事，依旧没有往那个方向去调查。
想想也很清楚，试问一家公司的领导人，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重用一个竞争公司高层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