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开？”
米赫里玛惊讶地看着黄石，好像听到其他兄弟姐妹外加父亲今天吃早餐的时候都被噎死了，自己现在是魔王一样。
黄石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不是现在走，大概2月底再走。”
“我在决定离开群山闯荡的时候，以为自己的实力自己很了不起了，那时老头子说我错了，我还以为他舍不得我这个帮他煮饭洗衣服的免费徭役离开。”
“他说的对，外面的世界比山里精彩，高手就像春天地里的花一样多且灿烂。”
“我还是太稚嫩了，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所以决定回去找老头子。”
“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我的生意。”
米赫里玛一开始还挺认真的听着，到了最后一副想打人的模样，这货说了这么多原来是反应他的钱袋子。
“行了。”米赫里玛无趣地说道，“你的生意有我的一份，我会看着的。”
接着她又说道：“你的那些女人们我也帮你看着，放心吧。”
黄石装傻中。
随后米赫里玛问他：“你说的老头子是谁？”
黄石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他住在一座山的山顶，在我很小的时候搬来的，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不过他很聪明，懂得很多我们不知道的道理。”
米赫里玛想了想，心想那个人恐怕是哪个政治斗争的失败者之一，或许是某个贵族，或许是贵族的幕僚，反正没啥威胁就是了。
黄石见她不再追问，心中松了一口气。
此时已经是667年，新年刚过没多久。
在前两天结束的新年格斗比赛中，黄石在半决赛遇到了一位叫哈坎的老头，然后输了。
这位老头的力量和他表现出来的没有本质差异，但在技巧与经验上是碾压级别的。
在黄石的视角中，对方的攻击可以用“穿针引线”来形容，稍微露出一点空隙就会挨上一下子，所有动作没有一丝多余的。
这老头还是一个附魔攻击的高手，拳头上风火冰电层出不穷，让黄石防不胜防。
最重要的，这家伙在半决赛中演了一场身受重伤绝地反击取得胜利的好戏，最终在决赛中因为受伤实力无法发挥败给了米赫里玛公主。
比赛结果对黄石来说不重要了，接下来几天里他一有空就在脑海中回忆这场战斗的每一个细节，从对方每一次动作诱导，到自己每一次假动作被识破，心中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直到某一天，当黄石处于一种全身心进入无欲无求从而自身精神境界得以升华，因为没有欲望所以绝对冷静，进而会对事物做出冷静客观判断的状态时，突然想起以前在某制药公司和博士阿姨下棋时被虐的往事。
他还记得，小时候和博士阿姨下棋的时候经常一开始形式一片大好，就在自己以为可以赢得最贵的冰淇淋时局势瞬间崩溃，最后输掉棋局被罚变成史莱姆给阿姨抱着玩。
那场比赛也是一样，一开始自己的场面占优，对手虽然反击犀利，但谁都认为自己的胜利到来只是被拖延了一会，结果在最后时刻他把自己打得顾此失彼然后瞬间用裸绞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像下棋一般战斗，敌人的所有行动都在自己算计之中。”
黄石的脑海中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不记得是听谁说的，但用来形容那天的对手再正确不过了。
只是这话说得简单，但是要做到很难很难。
它首先需要足够的经验支持，其次是强大的头脑在短时间内做出决策。
面对这样的敌人，要么使用超出他们经验范围的手段才能将其打败，要么自己的棋路想得更深。
接下来的日子里，黄石每天除了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就是站在院子里看起来发呆，实际上是在脑海中进行模拟战斗。
一月底的一个下午，佩克尔亲自上门来请黄石去喝酒。
还是上一家酒馆，只是外面没了排场，一进门就一股子烤肉和香料的气味。
黄石总算知道为什么一路上佩克尔总是对今天为啥请自己喝酒笑而不语了，现在正在酒馆中间的炭炉上烤肉的老头正是半决赛上的对手。
“老哥，”他笑着对佩克尔说道，“我觉得下次你搬一些树进来，客人们就能在城里享受野餐了。”
佩克尔见他有心情开玩笑心中松了一口气，一开始自己最担心年轻人脾气大，看见打赢了自己的对手会发火。
哈坎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招呼着黄石过去，说道：“小兄弟快过来，今天烤的这头猪可是佩克尔专门养的，不然也不会今天才请你喝酒。”
黄石过去做到炭炉边的椅子上，没有去看正滋滋冒油的烤乳猪，关心地问道：“哈坎老哥，你的伤没事了吧？”
哈坎当即做出一副开心大笑的模样，说道：“我那都是演的，实际上两天就好了。”
接着他又说道：“你也真是，对我老人家一点都不礼貌，拳头又重又急。”
黄石附和着笑了笑，你打赢了就随便说吧，如果真玩命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佩克尔也坐了下来，在中间给两人倒酒。
哈坎接过了酒杯后对黄石说道：“佩克尔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和我打过几场，他输了之后一个劲的要我当老师，可是我没法教他。”
黄石向他敬了一个，没给他装逼的机会，直接说道：“那是因为佩克尔老哥的性子不适合哈坎老哥的打法吧。”
“佩克尔老哥都是直来直去，直接上去干就完事了，哈坎老哥深谋远虑，前戏特别多，把人摸透了再干，走的是两个极端。”
哈坎一愣，重点都被我你都说完了，那我还说啥？
佩克尔哈哈大笑起来，对哈坎说道：“我早就说这老弟很聪明，现在你信了吧。”
哈坎不禁摇头叹道：“老了老了。”
这时候烤乳猪烤好了，猪皮烤得金黄，一看就知道很脆，猪肉挺嫩，闻起来有种特别的香味。
佩克尔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只猪是我用特别的草药喂的，喂半个月勉强有味道，喂一个月味道最好，要是喂太久味道太浓就不好了。”
他是本地屠户帮派出身，靠着一三五杀猪、二四六砍人、七八九十给老爷们办事上位的，养猪也是业务范围只能。
炭炉拿下去了，换上了一张桌子，哈坎把铁签叉着的烤乳猪放在上面，佩克尔亲自操刀分肉。
他们三个喝着酒吃着肉，哈坎讲起以前的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