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捏起她的下巴，像在端详着一件值得观赏的艺术品。
“别害怕，我今天不杀你，只是先收点利息。”姜禾划了两刀便收手了。
她从空间中拿出了一颗乌溜溜的药丸。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别看她小小一颗，据说吃了之后就能变成我这样的。”
姜禾饶有兴致的蹲下来，认真介绍起这个药丸的功效，“当然变成我这样的可不是指变得像本姑娘这么智慧与美貌并存，而是——”
她把手慢悠悠的放在了楚翘的小腹上。
意料之中的，感受到手下的身体猛的一抖。
“呃……你，你敢！”
“——而是变成我这样的废柴。”
姜禾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因为害怕愤怒而扭曲的脸：“听说你上面还有两个个姐姐，都跟你不怎么亲，还想抢你的少主之位？啧，跟我挺像的，只不过我直接被划拉下族谱了，都没来得及跟她们培养培养姐妹之情。你呢，假如你变成了不能修炼的废柴，你那个爹会不会也这么对你？”
楚翘死死咬紧牙关，疯狂摇头。
“这么肯定，不能吧。”
姜禾很轻松的就掰开了她的下巴，把药丸塞了进去。
楚翘想吐出来，却发现那药入口即化，想寻时已经无影无踪了。
姜禾眨了眨眼，单纯乖巧，“专门为你这种不愿意吃药的人特制的。因为你是女孩子，还特地往里面加了一些糖。”
说完，她慢悠悠的伸手，把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狰狞的褐色伤疤蜿蜒其上，足有三寸那么长。
“你也会变成我这样。”
她轻声道。
楚翘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一动不动，瞪大了双眼盯着那处伤疤看。
她不要变成这样！
楚翘对于她说的丧失灵力还是抱有侥幸心理的，毕竟她从未听说过这样霸道的毒药。可脸被划伤是真的，她绝对不要变成姜禾这样！
绝对不可以！
楚翘抓住她的衣摆，恨意被遮挡与痛苦下，脸上有些哀求，“……我错了，你救救，我，我不想毁容……”
姜禾却猛地退开，“啧”一声，“求我有什么用，伤口很深，救不回来了。不然我脸上还会这样？”
楚翘盯着她的脸看了一秒，脸上的痛恨再也抵挡不住，表情扭曲，猛地去击打她的腿。
姜禾舔了舔下唇，朝她慢悠悠的挥挥手，“再见了，我会找时间来取你的命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享受一下毁容又被废了灵力带来的乐趣吧。”
说完，她也不再停留，慢悠悠的向外走。
等她走后，楚翘才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轻了下去，她惊恐的摸上自己的脸，只能摸到一手的温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姜禾走到门外，关上了房门，也将尖叫隔开来。
“没死？”
“直接杀了太便宜她。我把她的脸毁了，总得让她也享受一下毁容是什么滋味。”
阮荒朝她张开双臂。
姜禾像只小企鹅一样，小步走了过去，疲惫的扑进他怀里。
“会找到药的。”他低声在她耳边安慰。
姜禾闭上眼，慢慢感受着诡术带来的反噬。
浑身上下慢慢软成一滩烂泥，眼皮子也开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