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应离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追问或者强行要求林潜带上龙珠，林潜反倒是松了口气。
“知道去哪找吗？”
“先循着踪迹看看他们是从哪来的，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循着牛鬼破坏的踪迹，应离搀着林潜来到面店，林潜昨晚还在这喝饮料，结果现在过来面店就被拆了大半。原本还打算回头过来吃面，不论是发现真凶就是这两个家伙把他们打一顿还是发现真凶不是他们好好吃一顿都没问题，结果出了这档子事。
大门锁着，两人从牛鬼撞出的大洞进去。
“能看出什么吗？”
林潜仔细打量片刻，“看不出来，你呢？能算出些什么吗？”
应离捡起地上一只手套，戴上后拿起三个硬币丢在地上，歪着头看了几秒后又丢了一次，然后还不放心拿出十字架抛了一下，接着又拿出一看就是机场礼品店会买的塑料小武士刀。
“要不我们问问狐仙吧。”
“狐仙？”
“和笔仙差不多，我靠它问出过金灵的位置，只不过后面一个问题就问不出来了，硬币直接裂了。”
“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之后再说，我已经算出来了，跟我来。”
“先等一下。”林潜侧身把钩索枪展示给应离，“还记得之前我们怎么做的吗？”
“我真不想再来一次。”应离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动作却没停，解下钩索枪开始拽绳索，林潜趁机握住能源爆破枪，在应离专心处理他的事情时尽量克服手的颤抖，然后举枪对着天空发射信号弹。
如同华国时那样，应离在石之翼上给林潜指路，唯一有所区别的大概就是林潜在顺便检查自己的伤势。
“二少爷，你好，我是给你送东西的，叫我健太郎就好。”健太郎把手提箱交给玉置文。
“不用太拘谨，大哥说了什么吗？”
健太郎夹着嗓子重复道：“把这东西给他送过去，然后提醒他这不是玩具，如果他像小时候那样不到两小时就砸得粉碎，那就不要进家门了。”
“哈哈，语气模仿的不像，还是说他现在说话语调有这么多变化了？”
看到玉置文没那么严肃，健太郎也逐渐放开了，“没，二少爷，是我模仿的不行。”
“行了，不开玩笑，你看看这水有没有问题。”
健太郎动趴下像动物一样把头埋进水域里，“这里面都快集齐元素周期表了，元素超标了，给我点时间分辨一下...呀！”
健太郎猛地把头抬出来然后把嘴里的水吐掉，连滚带爬后退两步，“有问题，大问题！”
玉置文单手把健太郎拖出去三米，握着手提箱的手随时准备打开，“怎么了？”
“水里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健太郎努力平静心情开始回想，“就好像一种第六感，提前预知到危险即将到来那种，但具体问题是什么我不知道。”
“原来如此，”玉置文同样能理解这种第六感，“抽水，给大哥弄个两桶样本。”
健太郎依旧坐在原地，看到玉置文依旧看着自己才指着自己不确定地说道：“我？”
“当然是你，难不成还是我？”
“我这就来。”
玉置文坐到suv后备箱上打开平板，水质检测报告要过一会才能出来，现在这会可以研究一下其他的。那所核电站里的人，还有幕后的真相。
忽然玉置文听到什么，他敲了敲汽车。
“二少爷，怎么了？”
“有听到什么吗？”
“听到什么？”
“算了，跟我过来。”玉置文一把拽过健太郎搂住脖子，后者看着手臂不敢挣脱，就这么被带着向前走。
“逃到这应该没事了。”濡女擦了擦牛鬼头上的汗，“你耍哪门子疯啊，差点被打死在那里。”
“夫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有问题，总之就是我特别想吃东西，特别想...吃你。”牛鬼一把把濡女推开，“快走，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濡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牛鬼会变成这样，但是她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毕竟，他曾经因为爱战胜过心中那股冲动。
“滴！”一声电子音响起，濡女猛地转过身，她有些懊悔自己没有注意到周围，但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那个“杀神”，而是两个普通的人类。
“快走吧，他已经变成异生兽了。”
“异生兽？”濡女当然知道异生兽是什么，但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会变成那种东西，异生兽不是都被奈克瑟斯挡在城外了吗，怎么可能...
“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玉置文并不清楚眼前的“两人”是鬼怪，他只当是普通人，而普通人不清楚什么是异生兽。
健太郎缩在玉置文后面，他非常害怕地看着牛鬼跪在地上不断挥拳猛击自己的脸颊，打得满手是血依旧不停。健太郎不敢动，他很害怕，即便曾经经历了血蚊危机，他在心理认知上依旧是个普通人。
而这次没有妻子给他压力，健太郎没有勇气上前尝试治疗。
玉置文上前拽着濡女的手臂把她丢开，接着脱下外套打开手提箱，把索玛置于背后时感觉如针刺般一疼，接着感觉自己多了一个器官。
手提箱里还有两罐能量剂，将其从手臂注射进身体里，玉置文顿时感觉到一股饱腹感，这比吃十块压缩饼干还带劲。他扭头看向一旁发呆的健太郎，“喂，记得收集数据。”
说罢，玉置文催动索玛，新生的皮肤覆盖衣服下原本的皮肤，然后逐渐膨胀把衣服撑碎变成布条。逐渐被索玛皮肤覆盖的手一把扯下碎布，白色的手掌握拳，一个身体几乎全部为白色，仅背后有些许黑色花纹的怪人现身。
他全身覆盖类似铠甲的骨骼，脑袋“头盔”类似剑尖，玉置文举起手，剑刃带着不明的组织液从手臂边缘弹出。“剑鱼吗？还行。”
牛鬼双手挤着脸，几乎要把骨骼挤碎，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看到缓缓走来的玉置文，他强忍住反击的冲动，但濡女一下子抱住玉置文的大腿，“等等，再给他一个机会，我相信他。”
牛鬼想说什么，但开口只有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