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柠愣住，思维随着他这句话被拽回到五年前。
那时为了让自己厌恶他，他身上总是沾着各种香水味回家。
她虽然难过，却真从未想过要离开他。
舔狗，说的就是她。
如今令她对这个男人耿耿于怀的也是那些破事。
想到这些，洛晚柠的口气变得生硬起来。
“怎么可能？你明明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回来，香水味可以伪造，难道女人也是假的？”
沐时寒不否认自己带女人回来的事实，但是——
“那些女人你会慢慢认识的。”
洛晚柠神色怪异地深吸了口气。
难不成他还打算把他那些红颜介绍给自己？
“我不想认识。”她淡淡开口。
“你很在意？”
沐时寒有意试探，但女孩并没入坑。
洛晚柠还是卖力地扮演着五年前的自己。
“我知道你讨厌我，知道你从来没承认过我这个太太，但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我连在意的权力都不能有吗？”
“你别在意，她们都是秦墨阳的红颜，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沐时寒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当初自己那些“混蛋事”解释清楚也好。
然而，某女却无所谓他的解释。
她将身一转，走回桌子前将方才那只汝窑盏小心翼翼地揣在手里。
“你不用跟我解释了，反正我同意离婚了，以后你就自由了！”
沐时寒脸一黑，“我说了不离。”
“堂堂男子汉，你怎么还出尔反尔？”
“我几时提出过离婚了？”
“你……”
洛晚柠语塞，记忆中的确没有这个男人提出离婚的画面。
“你，你反正是被迫结的婚，爷爷不在了，你不用勉强自己，我也有自知之明的，我自己走。”
本以为是当年离婚时的情景再现，对手却擅自改变了剧本——
“谁说我勉强了？”
沐时寒朝她一步步靠近，直到将她逼退到墙角的花瓶架那。
“哐”一声碎响，一只珐琅彩花瓶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晚晚，我一点都不勉强，乖，不离了啊！”
洛晚柠直视着他渐渐变得不纯粹的目光。
她终于装不下去，抬手用胳膊肘大力将身前的男人推开。
“算你狠，不跟你演了，我要回去了。”
她边开口边检查了一下护在手中的那只汝窑盏，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抱歉啊，酒会上意外频频，大概都是冲我来的，我只能装疯卖傻先躲着。”
这话她是对沐时寒说的，可忙着摆弄手里的东西，连个余光都没赏给他。
“还有，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对付苏沫瑶，你就等着看吧！”
沐时寒在一旁皱眉看着她。
准确说来，是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恨不得将目光化成碾子，将那破玩意儿碾个粉碎。
难道现在在她眼里，自己还不敌一个破茶盏？
“洛晚柠，不管你做什么，我向你保证我可以替你兜着，但你现在能不能看我一眼？”
洛晚柠抬眸扫了他一眼，真的只有那飞快的一眼，快到连对方咬牙切齿的模样都没看清。
“嗯......装失忆也被你拆穿了，我走了，谢谢你的汝窑盏。”
她抬手去拉房间门，却怎么也无法拉开。
身后，原本臭着一张脸的沐爷突然恣意地轻笑出声。
“洛晚柠，今天你来了就别想走！”
洛晚柠转过身，男人一身正装站在从天窗洒进的光影中，长身玉立。
在温柔如水的月光渲染下，他看起来也是前所未有得温柔。
这样的他，足够令人心动。
洛晚柠紧了紧手中捏着的茶盏，期期艾艾地说道：“你……想干嘛？开门，放我出去！”
“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