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虽然说的很平静,但是深层的危险不言而喻,片面的解释可以瞒得住其他人,可瞒不过已经窥探皮毛的宋大成和张大妮。
“会不会很危险?”张大妮第一个关心的是她的安全,满脸都是焦虑和紧张。
宋大成脸色也不好看,习惯性的摸了摸裤腰带,一摸一个空,这才想起旱烟袋自从来了燕市就被老伴儿收了起来。
沈清清心里也没底,但还是打圆场道:“没有,你们别瞎琢磨。
我不是专业的医生,用不着一线跟病人近身接触,我的主要任务就是跟专家团队一起过去,打下手集思广益,必要时候帮忙看看中药典籍里有没有相对应病症能缓解的古方,替团队争取更多救治时间。”
可事关国家大事,沈清清无法透露,只能心怀抱歉的想法,面露真诚的与二老相视。
宋大成和张大妮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但是不得不承认沈清清的话还是给了他们安慰,再加上两人都是经历特殊年代磋磨的人,平头老百姓遇上这种大灾大难除了祈求诸佛保佑,满腔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救苦救难的党和军队。
宋大成知道事情轻重,也明白不该的不问,摆手让她赶紧回屋收拾东西。
张大妮也是不落老伴下风,转身快步去厨房找闺女,只道沈清清有事要外出一段时间,给她准备些路上的吃食。
对于沈清清的突然外出,宋丰美虽然很震惊,但脑子还没来得及转,腿已经先一步迈开去找食材。
那祥和乔舒兰这下也坐不住,连忙起身帮忙。
张大妮和宋丰美分工明确,这头锅里煮上鸡蛋,那头已经活上馅料开始准备烙饼。
母女俩符合默契,乔舒兰眼看着插不上手,脑海里瞬间想起了路上吃到的炒面,当即心里有了主意。
饼虽好,但是不能长时间保存,必须尽快吃完,且时间越长,饼的口感越差。
可炒面不一样,只要扎紧口袋不受潮,想吃的时候只要有开水,随时能冲泡,口感佳暖暖的吃了还养胃。
想到就做,让那祥给自己的小灶添上柴,取出白面全程小火一点一点耐心的翻炒。
这熟悉的手法配上缓缓冒出的香味,张大妮立马猜到乔舒兰做的啥,忍不住轻点头。
有夏小飞骑三轮车护送,沈清清连午饭都没吃,那只熟悉的小皮箱被夏小飞拎上车,她手里则拿着一家人精心准备的一兜吃食。
在众人不舍得叮嘱下,沈清清摆手坐稳车斗中缓缓启程。
至于晚上怎么跟家里的孩子们解释,沈清清只能把这个艰难的任务拜托给公公婆婆。
沈清清这一走,那娇刚燃起的一点热情再次跌落,一时间好似又回到了钟文轩刚离开那几天。
每日除了机械性的完成翻译的活,连复习都提不起精神,没事就躲在房间里,取出压箱底的对戒反复看。
时不时的伸手拿起属于钟文轩的那枚男戒轻抚,仿佛这样就能感受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