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娇那没大没小的样子,那母嘴角的笑意更甚,不过嘴里却免不了说上几句。
以前觉得繁琐的教育,此刻听着,那娇只觉得亲切无比。
拉着那父一起,三人像小时候那般,盘腿坐在炕头,只是此刻大小变了样,那宏的位置也变成了小小的嘟嘟。
那娇没有半点前奏铺垫,直接开门见山道:“爸、妈,我想让你们去燕市帮我带孩子。”
这回直接砸懵了两人,当下不敢置信的相互回望。
“钱的事你们不用考虑,抛开积蓄不提,就目前而言钟文轩工资多,我翻译赚的也不少,完全养活的起,就问你们一句来不来。”
“这事是你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商量后的决定?”那父第一个关心的重点在此。
那娇满脸真诚道:“是文轩主动提的,我们讨论过,是我们深思熟虑的决定。
爸妈,不瞒你们,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只是以前你们过得很好,我才-----”
未尽的话语,三人默契的沉默数秒,彼此都明白是什么原因。
看着如此有魄力,且大包大揽的闺女,那父那母一时间既欣慰感动又无语,谁家闺女如此肆意放肆。
怕父母多虑,那娇还是顶着压力继续道:“不过现在我想清楚了,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以前你们辛辛苦苦养大我跟大哥,如今大哥照顾了你们这些年,我却什么都没有为你们做过,说来还是我更不孝,以后的日子------”
那母哪里听得她说这种话,当下就辩解道:“你瞎想啥啊!
我跟你爸往年身子好,用不上谁照顾,也从未让他们伺候过,反倒是我们帮着他们里里外外的忙活。
说来也怪我不争气,若不是我去年年底染了风寒,也不至于被人嫌弃闹出这么许多。”
见那母满脸愁容,那娇一时间有些无措,自己好像说多了,引起母亲的伤心事。
那父冲着那娇轻轻摇了摇头,扭头又伸手拍了拍老伴的手:“你啊,就是爱瞎操心,咱谁也不欠,早点看清早点脱身对大家都好。
以前我们总是想着他们小两口生活不易,在奋斗的重要阶段,孩子们又都小,总想着能多帮一点是一点。”
“原也没指望他们能报答什么,就打算趁还有把力气,帮着他们把自己过出来,以后孩子们长大了,他们也轻松些。
等我退下来,我们干不动了就回老家,有退休金自个儿在种点菜,一年到头除了吃点没啥大开销,自个儿养老问题不大。
唯一盼着的就是等我们老了,他们偶尔带着孩子来看看,逢年过节坐一块吃顿饭,不至于让旁人没顾忌的欺负我们。
小病小痛不指望,大病时领我们去医院看看,花小钱能治就治,花大钱咱心里也有数,不会拖累孩子,那都是命。”
那娇听着眼泪也在克制不住,一个个砸下。
她从未没想到爸妈想的如此通透,不仅把晚年都畅想好了,甚至连生死都已看淡,半点没有麻烦子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