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顺便跟你了解下爹娘的病情。”
钟文轩闻言也没拒绝,而是边走边将岳父岳母的检查情况一一说明。
那宏毕竟是那家的长子,关于那父那母的这些事他有知情权,再加上他能主动出现,也看的出他对岳父母还是牵挂的。
“岳父是着凉感冒引发的低热,没上心以致于病情越拖越重,烧的有点严重。
好在及时就医挂了水,不过昨晚温度起伏了好几回,如今情况有所好转,但整个人还有点发蒙。
至于岳母的情况就复杂得多,早年留下的病根一直没养好,这几年积劳成疾再加上多思、郁结于心导致病情加重。
久未根治的咳疾,医生目前也只能先治标,但是治不了本。
医生交代她需要安静、轻松的氛围、通过心情的调节进行长期休养。”
钟文轩原封不动说的都是医生交代的病情,可落在那宏耳中犹如一个又一个耳光,冲着他的面门不住落下,让他站在钟文轩面前越发自惭形秽。
见他脸色发白,钟文轩只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见多了钟文柏的认错第一、屡教不改,钟文轩一时间也无法界定大舅子此刻的忏悔算是哪一种。
只能暂时万事往好处想,宽慰道:“大舅子,你也别太担心。
咱爸昨晚已经退烧了,只是咱妈不放心,照顾了半宿不敢合眼,再加上自个儿身子也不太好,因而更加憔悴了些。
不过好在两人都听劝,天亮时我战友送过来的早餐,我劝着勉强喝了点粥、吃了个水煮蛋。
不知道你要过来,我刚把两人劝睡下。”
那宏自知这些都是他这个儿子该做的事,此刻只能苦楚道:“谢、谢谢,辛苦你了。”
钟文轩一手拎着水壶,一手拍拍他的肩,没有客道的说不用谢这类的话,他希望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大舅子能别再留遗憾。
跟着钟文轩的步伐,轻手轻脚的进了病房,直到亲眼看到那父那母一人一张病床躺着,一呼一吸安静地在睡觉,那宏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接过钟文轩递过来的凳子,那宏这才想到昨晚守了一夜的钟文轩还未休息,当即道:“昨晚你守了一夜辛苦了,换我来守,你----”
刚想说你回去休息,下一瞬才想起他们回来探亲没去自家,爹娘又在这里,那娇娇和孩子们这一晚住哪儿了。
那宏发自内心的不安和着急道:“都是我不好,昨晚就该过来的。
你在这儿,娇娇和孩子们呢?是住的招待所吗?安全不?要不我现在去接她们先回家住?”
钟文轩毫无波澜的摇了摇头道:“没事,你放心。
她们母子三人住在我战友家,有人照顾很安全,离这儿不远,就不用再折腾大哥大嫂了。”
“哦---”一句话堵了那宏所有的退路:“那、那你要不先回去睡会儿?”
钟文轩毫不犹豫的摇头道:“不用,我习惯了。
医生护士我都混熟了,我要走了遇上事,你一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反倒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