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交出药方,她没意见,但若是要让她即出力又费时间指导,那必然会影响到她自己赚钱养家的工作时间,她目前的精神境界还达不到无私当免费劳动力的觉悟。
钟元德被她久久无言、直勾勾对视的目光盯得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时,钟老爷子像是看穿了沈清清无声的抗议。
苍老的声音道:“元德,你的要求过分了,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当然不是!”钟元德莫名其妙被老子砸来一个巨大的黑锅,连忙大声抗辩道。
可略微一想就明白亲爹如此说的含义,扭头又向沈清清解释道:“沈清清同志如此信任国家,三番两次在最紧要的关头出手帮助,国家怎么可能亏待功臣你。”
“刚才是我忘了说了,这个项目只要你肯出手。”考虑到这个项目成型后未来源源不断的长尾效益,钟元德狠狠心道:“我这边立马让研究院帮你申请三千块奖金。
沈清清同志觉得意下如何?”
沈清清笑而不语,换做别人或许内心已经狂喜点头应下。
当初为了宋丰业和救人等多重考虑,止血粉和修复霜的药方她就卖了两万。
可感冒冲剂的性质不一样,受众人群也不同,属于日常必需品。
华夏庞大的人群基础就带着这后续源源不断的庞大的收益,国家只要研究出来,必然赚的钵满盆满。
这波先机的抢占,极大可能还会带来一大波的外汇需求,结合以上两点,这次的三千显然无法打动她。
从沈清清持续的沉默上,钟家父子都知道她这是不愿意。
钟元德张口还想晓之以理的劝说,老爷子却更接地气,他们那个年代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也知道不能一味地让子民靠爱发电,合作共赢才是最稳的关系链。
老人家大手一抬制住钟元德,拿出态度和自身底气道:“沈清清同志,今日有我在,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沈清清低头沉思片刻,配方的所有权归属国家的意愿不会变,但是她同时也想保证自己的权益。
想明白自己的诉求,沈清清抬起真挚的眼神看向上首位缓缓道:“老首长,我不想要一次性卖断药方的所有权。
配方的申请专利必须是我的,其次我还要冲剂颗粒专利入股,享受终身百分之十的股份和分红。
只要它在市场上流通一天,我就要百分之十的分红。
当然,不止这一个药方,以后我还会源源不断的提炼新品。”
此话一出,书房里安静的可怕,钟元德一脸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看着她。
这丫头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要配方专利,他可以理解,但是流通一天就给百分之十的分红,这相当于终身都要分她钱,那得是多少钱啊!
“你、你刚说什么?”
面对钟元德一脸你疯了的再次追问,沈清清脸不红心不跳的再次重复。
虽然听到她说后续新品,钟元德心里很开心,但现在还是倒抽一口凉气:“你疯了?”
“不!我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些就是我的全部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