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刚的谨小慎微,沈清清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觉得踏实。
沈清清坐下直接拿起电话,按照记忆中的电话拨了出去,经过专人的转接,电话很快就接到了钟元德所在的办公室。
“喂,哪位?”
钟元德中气十足的嗓音让沈清清倍感亲切,当即出声表明身份:“钟首长你好,我是沈清清。”
“沈清清?”钟元德先是一愣,随即想到最新的情报内容,当即放下手里的工作,忍不住关心道:“你在火车上遇到的事,下面的人已经跟我汇报过了,你和你的家人没有受到惊吓吧?
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清清内心也很无奈,说来好似打电话还真没好事发生。也不知道是她能力太强惹人眼红,还是说她带着点衰神体质招小人。
“嗯----”沈清清迟疑了下,随即还是直言道:“你先听我说完。
我刚跟湾湾的间谍见了面,对方的态度让我感觉很奇怪。
尤其是最后当得知自己要被移交军方,不与我们同行去燕市的时候,那诡异的笑容总给我感觉他们在车上还有后手。”
虽然沈清清没有任何证据佐证自己的想法,但是她如此急迫的跟自己沟通,钟元德不得不正视。
“你是怀疑他们还有后手?会在后半程搞袭击?”
沈清清于他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任何一丁点的可能性不能存在。
虽然沈清清觉得这件事发生的机率很大,但还是委婉的轻嗯了一声道:“很有可能。”
对方能知晓沈清清的行踪,提前布局以身入局,那必然是他们的行动路线提前被泄密。
湾湾当局费尽心思,安插人手不可能只做一个方案,万一失手必然还有另一个方案来补充。
从对方被抓后的一言一行,再到始终没有发现接应者的踪迹,种种迹象都透露着诡异。
钟元德想到两党前五十年的纠缠,湾湾的心狠和灭绝人性从来不是说说的。
尤其是最后一两年,逃亡前的疯狂和同归于尽式的反扑,让他们至今记忆犹新。
以他们得不到就毁掉的一贯宗旨,沈清清的危机显然还没有彻底度过。
钟元德越想眉头皱的越紧,车次已经暴露,再按原路线前进显然风险太大。
如果他是对方潜伏的间谍他会怎么毁呢?
人力单薄实力悬殊下,近身刺杀显然不可取。刚被抓住一个,再次派人靠近显然也不切实际。
那唯一万无一失又能保存自身的方式就是投放炸药,只要途中任意一站上车装好定时炸弹,就能连人带车一起炸掉。
钟元德越想越坐不住,或许定时炸弹早就已经装好,眼前的白曼丽就是一个牺牲的试验品。
若是能俘获或者说动沈清清,那炸毁火车就是为了金蝉脱壳让他们查不到任何证据,被迫接受沈清清死亡的事实。
若是沈清清不配合,那就是牺牲白曼丽一个,让他们放松警惕,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起被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