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向郭秃子,满脸认真的询问:“秃子,你怎么突然想回内地了?”
“其实,我是收到消息:北洪门正在津门扩张,已吞并早年经营的产业,而且杀了我两名旧部。”
“若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回去了。”
郭秃子轻叹口气,终于说出了原因。
小财神恍然大悟,小声的嘟囔:“原来如此,但就算你回去乱,你这身伤能做什么?”
“秃子,我看先配合澳门案件,掌握北洪门与马氏集团勾结的证据后再双线出击。”
我沉思片刻,认真的说道。
小财神附和:“周飞说得对,你这伤还有些严重,就算回去,也干不了什么,不如先听周飞的。”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允许我的心腹提前回内地布局,收集北洪门罪证。”
郭秃子看了眼我,又看了看小财神,最终同意。
翌日。
徐键丹得知押解遇袭及曹厅长初步供述,召见了我与聂川。
一进办公室,徐键丹就满脸气愤。
眼睛微瞪着我与聂川,训斥着:“周飞,聂川,你们这次行事太张扬了,小心引火烧身。”
我明白徐键丹的意思,无非是说,这次案件牵扯过深,让我们“适可而止”。
不过,并不在意,据理力争道:“司长,这次记者已经曝光,若是停手,一定会引发舆论反噬。”
说着,我把聂川查出的账本翻了出来。
指着其中的账单,一脸认真的提醒:“这是一些海关账本,其中有与白家的关联。”
“依我看,这其中也许还会牵扯到北洪门,若是这样,一定会触及我们保安司的核心利益。”
“我希望,徐司长能够同意我们继续深入调查。”
陈阳心思一转,借机挑拨离间:“徐司长,周科长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滥用媒体,将案件放大。”
“依我看,周科长这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该给他个教训,不然以后不得翻了天啊。”
“陈局,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滥用媒体,我什么时候没将司长放在眼里,陈局可不要随便诬陷。”
我眼睛微眯,不屑的瞥了眼陈阳,为自己辩解。
“徐司长,你看看他,这明显就是不拿你当一回事,桀骜不驯,徐司长一定得管管。”
“若是任由下去,等闹出更大乱子,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陈阳完全不理会我,反而是看着徐键丹,继续挑拨离间。
“陈局这话说的倒有意思,难道陈局和马玉有什么关系?或者是那北洪门的人有亲戚?”
“要不然,陈局左一句说我坏话,右一句挑拨离间,这是明显不让我继续查啊?”
我冷笑一声,满脸怀疑的看着陈阳。
陈阳心里一紧,脸色苍白,强装淡定的瞪着我。
“你别胡说八道,我只是看不惯你不敬上司,我哪有挑拨离间?跟洪门更是没有丝毫瓜葛。”
“而且,我们说的是案情,你不等司长指示,擅自惊动媒体,这是想一家独大。”
“对,你一定是想升官发财,这才越过司长,擅作主张。”
陈阳故作淡定,阴阳怪气的说着。
我不屑的看了眼陈阳,轻飘飘的反问:“是吗?”
“徐司长,周飞就是被我说中了心思,他就是想独揽这次的奖励,司长可别惯着。”
陈阳看着徐键丹,满脸激动。
他的小心思当然不会逃过我的眼睛。
我不再理他,看着徐键丹严肃的提醒:“徐司长,我还是那句话,不知如何指示?”
“这件事事后再议,你们先出去吧。”
徐键丹揉了揉额头,微皱眉头,挥了挥手。
陈阳瞪了眼我,率先走了出去,我和聂川紧随其后。
另一边。
马氏集团董事长马宏得知儿子被抓,瞬间火冒三丈,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满脸怒气的看着面前的心腹,命令:“动用所有的力量,散布消息,就说周飞栽赃陷害,意图侵吞我们马氏资产。”
“动用财力,煽动码头工人,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闹大,这次,一定要把我儿子救出来。”
心腹点头答应:“是。”
“周飞,我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让你给我儿子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