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人奇怪的看着姚轻柔。
随即，姚轻柔笑了笑，将她了解的李云州说了一下。
简单概括就是……
李云州相信公平正义！
“呃……”
一番话，直接让的老人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问题了。
一个皇帝，相信公平正义？
这是新的笑话吗？
但看看姚轻柔认真的眼神，老人脸上的错愕逐渐消失了。
他仔细的想了想，李云州之所以对付江南这些世家似乎就是因为他们坏事做尽。
所以李云州宁可不要他们的助力，也想要送他们下地狱。
原本，他以为这些话是李云州的借口。
因为李云州是皇帝。
怎么可能是因为这种原因，他原本以为李云州真实的原因是在削弱世家罢了。
毕竟这次的大夏的乱局很大程度都来源于几大世家。
但现在……
公平正义？
老人呆呆的看着姚轻柔，随即苦笑。
“柔儿你这话，这话要是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
“所以，咱们这位陛下从不担心我会将这些说出去！”
姚轻柔轻声道。
老人：“……”
他一时间语塞了！
说真的，他活了这么大，甚至当上了姚家的家主。
这还真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一个皇帝相信公平正义这种滑稽的事情。
但最重要的，这好像还是真的？
只能说，离谱！
其实，若是普通的百姓相信所谓的公平正义的话，那其实他是想笑的，甚至会看不起那家伙的。
因为，天真……这个世界如此天真的家伙活不下去的！
这样的人就是蠢货，他不会与蠢货为伍！
但当这个人是李云州的话……
他就得认真思考一个问题了，到底是他们蠢，还是李云州蠢！
李云州的蠢的话。
那么现实就是，一个蠢货……如今逼他们这些聪明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如此蠢货……
老人思考着，随后叹口气离开了。
然后他去见了李云州。
然后他和李云州闲聊了一下，聊到这些江南世家的时候，聊到这些世家杀人的时候。
他问了李云州一个问题。
那些普通百姓的死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对此，李云州笑了笑，然后他给老人讲了故事。
一个小女孩，他从小家庭环境很好，他无忧无虑的。
但突然有一天他的家族被恶人攻击毁灭了。
她孤苦伶仃的差点活不下去。
她天天期盼着世间的大侠帮助他。
然后有一天她遇到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
她想请求那女子帮他，但那女子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就是离开了。
眼中甚至有些讥讽。
为此，小女孩伤心绝望，她对这个世界彻底的心灰意冷了了，她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英雄。
之后她有了机遇成为了一个很厉害的人。
但她不再多管闲事！
之后，她在路上看到了一个孤苦伶仃，眼神期盼着看着他的小女孩，想要请她帮忙。
但她想……之前也没人帮自己啊！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他没有帮忙离开了……
话音到此，李云州喝口茶，看着面前的姚家老人问道。
“老先生你觉得这个小女孩做的对吗？”
老人思考着轻轻点头。
沉声道：“当初没人愿意帮她，世间的苦难都是她独自一人经历走过的，如今他自然没有理由帮其她不相干的吧？”
李云州点点头：“的确如此，老先生说的不错！”
“但……老先生你觉得这位小女孩她在年幼时候遇到的那个女子，有没有可能就是长大后的她自己呢？”
一句话。
姚家老人僵住了原地，怔怔的看着面前微笑着的李云州。
不止他。
就是一直跟着李云州的雨东阳也是因为这番话愣住了，震惊的看着李云州。
李云州笑了笑，摇摇头。
“所以啊，这个小女孩她自己都不愿意帮助之前的自己，她又有什么理由期盼别人帮她呢？”
“去埋怨别人呢？”
“老先生你的意思朕理解……”
“无非就是想说，朕是皇帝，应该以大局为重，朕没必要因为一些普通百姓的事情去对付这些江南世家。”
“但……老先生你怎么知道朕是在帮这些百姓，而不是在帮日后的朕自己呢？”
说着，李云州微微一笑，倒了一杯茶，推到了面前已经呆住的老人面前。
接着再度轻声道。
“世人都在等待英雄救他们脱离苦海，但却都不想当英雄……”
“如此，老先生是觉得英雄凭空就会出现的吗？”
“世人遇到苦难的时候没人救他们，他们会觉得这上天对他们不公，然后变得自私自利，也不会去帮助他人。”
“那么问题来了，别人为什么就不能这么想呢？”
“别人为什么就要帮助他们这些自私的人，这难道就是上天的公平吗？”
“亦或者说，这难道就不是上天的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