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式体验。”裴允淡定的回了一句，不管顾寒城要杀人的眼神，走到顾寒城的脚边，把顾寒城的脚踝也扣上。
顾寒城的手脚都被扣紧之后，心情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
这种感觉，就和一只待宰的猪羊没有任何区别！
南栀当时就是被他这么扣在了床上。
“顾总，非常荣幸为您服务。”裴允又欠欠地说了一句。
“把你的嘴给我闭上！”顾寒城冷声喝道。
裴允转身看向南栀，“南栀，你来吧？”
南栀一愣，“不用了。”
“那我就下手了啊。”
南栀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顾寒城又瞪了裴允一眼，下一秒，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而且还有一种刺痛感在皮肤下密密麻麻的传来。
南栀看着顾寒城的反应，那么痛苦的感觉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他的承受能力那么强吗？
一次结束，顾寒城立即朝裴允说道：“再来一次。”
“好的。”裴允立即启动仪器，又给顾寒城来了一次。
南栀看着顾寒城，这一次，顾寒城比刚刚还平淡。
这一次结束之后，顾寒城就立即要求，再来一次。
“慢着！”南栀走上前，把一个导电片放到自己的身上，一阵电流的酥麻刺痛感在她的皮肤下传来，就像蚂蚁在啃一样，这种痛，怎么比得上她当初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她将导电片甩到一旁，冷冷的看着顾寒城。
“顾先生，有意思吗？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不是？”
顾寒城一头雾水，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裴允更是不明白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顾先生，你如果不想偿还也无所谓，没有必要用这种伎俩糊弄我！”南栀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顾寒城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一团，南栀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他立即挣扎了一下，“给我解开！”
裴允连忙给他解开。
顾寒城起身追了出去。
刚刚接受完电击治疗，他走路都有些不稳，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一样，追上南栀之后，一把拉着南栀的胳膊。
南栀用力地甩开顾寒城的手，“顾先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
“你认为我在演戏？”
“不然呢？你刚刚接受的电击治疗是我那种吗？”南栀说完，不禁冷笑一声，“这样的偿还，就算是你偿还一万次，都没有意义！”
顾寒城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已经猜测到南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南栀说完，抬步朝外走去。
顾寒城回过神来，又追了出去。
南栀已经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南栀，你要去哪？”
“回去陪言言。”南栀回了一句，坐上了出租车。
顾寒城没有再追上去。
最起码，她再怎么生气，还不会丢下言言。
看着南栀坐的那辆车子汇入车流，顾寒城才抽回目光。
裴允来到顾寒城身后，不解地询问道：“顾总，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仪器是不是有功率可以调整的？”
“那就是非法改装了。”
“怎么才能看得出来，非法改装过？”
“我这里有个厂家的技术人员，他应该能看得出来。”
“把他约出来，去看一台机子。”
“好。”
两个小时后，顾寒城和裴允还有厂家的那个技术人员来到顾寒城曾经关南栀的地方。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看起来有些阴森。
再次来到这里，顾寒城的心情和之前完全不同。
走进这幢建筑内，厂家的技术人员脸都白了。
“裴先生，这是什么地方啊？”
“之前有人在这里做过康复治疗。”
“有精神方面疾病的人在这种地方做康复治疗？”技术人员一脸质疑。
他虽然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是他对这个行业非常了解。
“这简直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这不是精神康复，这是精神折磨吧？还好关的是精神病，正常人要是关在这里，肯定得疯！”
虽然，这些话，只是技术员的随口吐槽。
可是，却像一把刀子一样，插进了顾寒城的心里。
南栀被他关在这种地方三年多！
她是怎么一天一天熬过那些日子的？
顾寒城的喉咙一阵阵发硬。
突然感觉，他对南栀所做的事情，是偿还不了的。
因为，他根本没有办法完全去尝试南栀曾经经历的那些。
“机器在哪啊？”技术员又忍不住发问。
顾寒城抬步走向一个房间，打开灯。
一台机器放在这个房间里，技术员立即走上前去检查。
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问题。
“怎么样？”裴允走上前去询问道。
“这机器被人改装过！我的天呐！这样的电流要是人被电一次，不死也得脱成皮啊！这……这台机器真的给人用过吗？”技术员的声音都颤抖了。
裴允一阵语塞，看向顾寒城的方向。
只见顾寒城的脸色仿佛凝结了一层冷霜。
顾寒城启动机器，毫不犹豫地将导电片放到自己的身上。
“不要啊！”技术员大叫一声。
“顾寒城！”裴允连忙去拔掉电源。
仅仅是几秒的时间，顾寒城也尝了那种噬骨之痛！
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痛意钻进了每一寸骨头的缝隙里，像是拿着电钻在他的身上疯狂打钻。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地上倒了下去。
“顾寒城！”裴允大喊一声，立即冲了过去。
顾寒城倒在地上，眼前的黑暗渐渐的变成了一片眩目的白光。
脑海里，出现那天南栀被他关进来的画面。
“顾寒城，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就算我想害南惜，可是，我是言言的亲生母亲啊！那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我疼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伤害他？”
“顾寒城，你可以查出来的，我求求你，好好的查一查，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言言好不好？他也是你的儿子，不管怎么样，他的身上也流着你的血，你想让他有一个杀人犯的母亲吗？”
“顾寒城，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觊觎你，我求你了，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此时此刻，顾寒城的耳边全是南栀的哀求声。
一遍又一遍……
顾寒城突然痴痴地笑了，眼中有泪不断地冒出来。
裴允吓坏了，吃力地把顾寒城拽了起来。
顾寒城反握着裴允的手，不断地摇头。
“寒城，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三次。”顾寒城哽咽地回了一句。
“什么三次？”裴允立即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