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和跟赵平一艘船,赵勤和刘父,五张网,赵勤这边分三张,其中一张是他从渔网店里买的,
赵勤跟着蒯老大的船,这船并非是划的,而是用他们手上的竹竿来撑,
用力一点,船便驶离了岸边,蒯老大怕赵勤不经常坐船,好意提醒道,“要是感觉不舒服,咱就回去哇,船钱减半就行。”
“蒯大叔,能让我试试不?”
“你要撑?”
见赵勤能稳稳的站在船上,丝毫不惧,蒯老大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竹竿递给了他,“往东哇,那里水流缓,地势平坦,适合下网。”
赵勤接过竹竿,打开系统的看了一眼,
如自己预料的一样,每次到一个新水域作业,第一次大概率都会有不错的实时幸运值,今天也不例外,系统有67点,
所指的方向,正是蒯老大所说的东边。
撑篙比划浆的话,要简单得多,也更容易掌握方向,这会的水深大概也就两米多,将篙触底,稍斜着点使力,
当然也有点技巧,不能一下子用力过猛,否则船就变成一纵一纵的往前行驶,需要将力用匀了,
这点天赋,赵勤还是有的。
“咦,看你公子哥哇,还挺像那么回事。”蒯老大面上的担忧少了些,含笑道。
“蒯大叔,你看我这皮肤晒的,也不像公子哥哇。”赵勤学着他的语气,感觉这么说也蛮有意思。
“你们小年轻,有些人不是专门晒的哇,就像那港城的明星,叫甚来着?”
“古天乐?”
“对对对,他就黑黑的,可不干农活。”
刘父笑对着老蒯道,“别看他年轻,他可对所有的船都不陌生,你们在河上跑,人家可是在海上的。”
老蒯半信半疑看向赵勤,“你也是渔民?”
不等赵勤回复,他自己当先摇起了头,“别看你没穿金戴银,可我从你身上可看不到一点土气,咋可能是渔民哇。”
“蒯大叔,我还真就是渔民,不信等会我下网你看着?”
“咋,网也不用我帮你下?”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赵勤撑着篙,所以很容易知道所到区域的水深,这会篙下水后只剩下不足一半露在外,说明这里的水深将近有五米左右,
“蒯大叔,差不多能放网了吧?”
“行哇,捕鱼嘛,凭运气吃饭,鱼在水里,谁知道在哪块能碰着,所以收入不好,你后生也别见怪。”
“不会的,您尽管放心,咱脾气好着咧。”
老蒯哈哈一笑,看向刘父,“这后生性子好哇,不张扬。”
赵勤收了篙,对着不远处的另一艘船喊了声,“我们就在这下网,你们要不再往东跑跑。”
确定大哥他们听到,他拿起旁边的水桶,弯腰打水,开始往旁边的网上泼,
按说新网下水之前要泡一下的,但现在没这功夫,只能打点水浸一下,这样能增加网的丝滑度,下网时更不易缠在一起,
见他这么做,老蒯这才点头对刘父道,“我相信咧,这后生不是新手哇。”
连泼了几桶,赵勤将浮漂抛下水,看向老蒯,“大叔,帮我撑一下,速度别太快。”
“知道咧。”老蒯起身,拿过竹篙撑了起来,他撑得可比赵勤要稳得多,船速非常均匀,
船体与水面的落差太小,所以指望网自己滑到水里不大现实,赵勤只能动手,一点点的往水里抛,
第一张网下完,赵勤等船又往边靠了些,这才接着下第二网,
等三张网全部下完,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
老蒯撑着船,缓缓的往岸上靠,
因为现在是冬天,算是枯水期,水流很缓,所以河水还是蛮清澈的,但这是冬天,上层水温极低,所以就算再清,也看不到常见的小鱼游动,
“你们是回去吃午饭,还是留在这?”
“留在这干等?”赵勤想着肯定下午收网,要真留在这干等,那还不如回去吃个饭再来。
“有抛网,可以到河岔子里碰碰运气,这两天天气还成,河岔子里几乎没有冰花花。”
赵勤看向刘父,后者自然明白他想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让你堂哥中午送点饭过来哇,我们在上游这一段,六个人哇,记得带两瓶好点的酒。”
挂了电话,看向老蒯,“中午你也别回了,家里席还没散,菜不好但有不少,中午在河边对付一口?”
“船包的是全天,听你的咧。”
说着,老蒯在靠岸边的地方等到另一艘船也下完网靠过来,他才和自己的弟弟说及,要到河岔子里碰碰运气。
两艘船一前一后往下游行驶,也就十多分钟,便进入分流区,
“现在枯水期咧,要是丰水期,这里的水流还是很急的。”船离岸也就三四米,
老蒯说着,用篙往岸边一点,就拐过了弯,进入岔河口。
大河无水小河干,这里是最鲜明的写照,进入河岔后,流水更缓,老蒯放下篙,从左边的小舱内,将手抛网给弄出来,开始整理,
“后生,这个会使不?”
赵勤没说会不会,等到对方理好,他伸手要,“大叔,给我试一哈。”
“这个网大,记着要腰使力,还有脚下一定要稳,可别把自己跟着网甩出去。”
如果抛网用得不熟练,发力的时候很容易把自己带下水,虽说水流缓,人下水也不会有大危险,但现在是冬天,
真要是全身湿了,就是赵勤的身体,估计也得冻出个好歹。
赵勤的手,拿着网半截的位置,背对着要抛撒的水面,内行看门道,只是这一站,老蒯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人家不仅会,还是个老手。
“这娃真是打渔的?”他看向刘父问道。
“不骗你嘛,别看他年轻,可是大老板嘛,人家在海上有好艘船咧,最大的一艘70多米长。”
“咋哇!70多米,那是多大的船嘛,一艘不得几百万咧。”
对于赵勤家里的船,刘父还真的知道,自然是听自己儿子说的,“几百万可不顶事,听说那艘船近7000万咧。”
“咋哇,7000万一艘船,天爷爷啊,有那些钱还捕个甚的鱼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