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京城,五条真二吃着早餐,虽在他乡,但他还是按照家乡味让人准备的,
一碗米饭,上边盖着纳豆,粘糊糊,用筷子一挑还拉丝,味道嘛,发酵独有臭哄哄的味道很上头,
不像以往,今天他的胃口不算好,好不容易吃完一碗饭,他居然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漫不经心透过窗户看着外边,“看来今天又是一个阴天。”
“听说南边刮台风了,而且这次风势很大。”他的跟班汇报着。
“哈,赵勤家吗?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台风把赵勤给卷消失了?”
说完自己没忍住笑了,“指望老天收他不大可能。”
“依我说干脆直接派死士过来。”
真二原本无所谓的脸突然变得阴冷,看向跟班,“我可以允许你没作为,但我不允许跟在我身边的人愚蠢,因为那会传染。”
“嘿。”
“你以为赵勤身边没有安保?不仅有,肯定比我的安保力量要强,其二,在他们国家动手,等于就是找死,到时说不得连我都不能再留下。”
真二说到此,叹了口气,“可惜,阿拉斯加那次的行动失败了,而且连怎么失败的都不知道。”
“五条君,听说那个小黑帮还威胁了家主。”
真二微微点头,“没错,没想到赵勤在北美有最大华人社团的帮助,他们威胁了墨西哥小帮派,后者威胁起了咱家。”
“家主的意思?”
“我二叔是很稳重的一个人,花点小钱嘛,毕竟北美我们也有不少的产业。”
说到这里,他又打了个哈欠。
“五条君,您昨晚没睡好?”
“嗯,半夜接到了周华的电话,那小子也挺搞笑,自己在澳门把家业输给了赵勤,居然让我弥补他的损失,还说不会放过我,
你说这人得多愚蠢,赢他的是赵勤,又不是我。”
“嘿,我会加强您的安保。”
真二摆了摆手,“在中国的京城,除非周华想同归于尽,不然他不敢动手的。”
想起一事他又道,“我倒是听到一个消息,竹园寿司的大中拓一直想邀请赵勤去东京做客,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个机会。”
跟班还想说什么,突然有人敲门,打开门进来一个中年人,
“南井桑,大清早过来有事吗?”
“嘿,五条君,昨天的期货市场,有少额的抛单,挂价较低,我怀疑这是当地政府出手,对我们来说或会很麻烦。”
真二略一思忖,摇了摇头,“不可能是政府所为,因为对于官员来讲,赚不赚钱无所谓,赚的钱也不是自己的,
但政绩是,所以他们操作的话,肯定是想办法平抑市场价格,而不是在期货上一争高下。”
南井皱眉,“昨天总共抛了三单,一共吨,我已经全部吃下,但刚刚又有挂单,我想着还是来请示一下您。”
“接着收,对方挂多少收多少。”
“可是,钱方面…”
“程越那边怎么说?”
“程先生说,他已经抽不出多余的资金了。”
真二轻哦一声,“那就动用我们的。”
“五条君,我认为这样很不稳…”
“我知道,现在收手我们已经有足够的利润,但我已经向他们允诺过,这次我会将大蒜的价格推到22元以上,我就必须做到,
南井,我们要表现出自己的能力,下一次兴许就会有数百亿的资金给我们运作,
听说这边的地产,现在发展的不错,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嘿。”
南井走后,真二轻嗤一声,“果然,华夏人还是指望不上的,程越也不过是一个输怕了的胆小鬼。”
……
赵勤的家里,淼淼高兴的不行,因为院子里居然刮来了不少的薯片,
“小叔,老天居然下薯片了。”她激动的捡着,赵勤目光看天,生怕再飞来其他东西,把孩子砸着,
“小叔,老天会下糖果吗,我要吃酥心的。”
赵勤挠了挠头,家院子里怎么会有野生的薯片呢?
片刻反应过来,靠,肯定是老朱的小卖部被台风给掀了,拉着淼淼上了三楼,站阳台上看,居然看不清。
检查了一下,薯片是正牌的,而且生产日期不错,才拆了一袋给淼淼,“少吃一点,晚上吃不进饭,你娘又要骂你。”
“小叔,我娘真难伺候,嗯,这话是我爹说的。”
“那你不能学。”
“真的啊,我吃得少了,她骂我说天天不正经吃饭,我吃得多了,她又骂我,说不知道自己胖成啥样了。”
说到这里,她一掀自己衣服,“小叔你看,肚子都没肉了。”
“哦,那晚上再多吃点。”
将淼淼交给卢安,他披上雨衣,打算去老朱的小卖部看看,货没了事小,别屋子蹋了再砸到人,
顶着风走路很难受,好一会再摸到老朱家的小卖部,果然,房顶已经被掀了,货架被吹得瘫在一起,东西也被吹飞了不少,
确定里面没人,他就放心了,
至于这点损失,对现在的老朱来说,也不算什么,没有去通知老朱,等台风过后再说吧。
村子已经停电三天了,好在今天风势明显小了不少,应该是风尾了。
晚上饭时,老道难得的开口,“阿勤,台风后,你掏点吧。”
“师父,我心里有数,你放心。”
老道轻嗯一声,又对着吴婶道,“自明天开始,全家斋戒七日,不得杀生。”
“好。”吴婶应得很干脆,
老道夹了个鸡腿在淼淼的碗里,“委屈你了,今天多吃点,接下来几天不准哭闹,从明天开始,跟我诵经。”
“我会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
老道会心一笑,道德经全篇5000多字,淼淼能背下近一半了,比那个不肖小徒儿好太多了,
当然,对于经义她是不懂的,老道也没解释。
……
“太阳公公出来了。”
清早,在淼淼的一声惊呼中,沉寂了一夜的院子,再度恢复生气。
连着五六天的阴雨天,天空终于放晴,而且昨天还带着哨音的风势,经过一夜也完全的消失。
老道不像以往,第一时间下来锻炼,而是叫上淼淼,真就在屋内读起了经。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
他念一句,淼淼跟着念一句,足有40分钟,通篇念完,两人再度焚香,然后下楼吃饭,
因为说过自今斋戒,所以清早煮的是稀饭,
吴婶还起早,蒸了一些素包子,这是担心大家一直吃素,会经常饿,包子热一下就能吃。
赵勤打算出门,老道再度叮嘱,“斋戒心至诚,不可在外边沾吃食。”
“师父,这点定力我还是有的。”
踢了一脚凑上前的阿呆,“听到没有,斋戒心至诚,从今天开始,你也别想有肉汤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