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好苗子？”
方晓这话听得元风和铃画一阵云里雾里，铃画颇有些纳闷儿道，“方儿，什么叫一个半好苗子，怎么还能有半个人不成？”
“是这样的。”
方晓稍作思考，解释道，“之所以说是有半个好苗子，是因为那人也是我刚刚才见过，也就聊了几句，印象很不错，是个有特点、有毅力能吃苦的小伙子，只不过后面能不能成，我不太敢确定。”
“还有你小子不敢确定的事儿？”
视频里，仨人脸上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别看他们平常跟方晓打打闹闹，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可一旦说起正事儿，只要是方晓点头的，他们就不会说上一个不字。
用一句马首是瞻来形容在办正事儿时，他们四个人的关系，那是一点都不为过。
“方儿，听你的意思，那半个好苗子，年龄还不太大？”
视频里，元风抱着一把吉他，一边调音一边笑嘻嘻的看着镜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琢磨什么新歌。
方晓则是点了点头道，“对，这人还不到二十岁，是郑长贤剧组里的一个场务。”
“场务？”
“不到二十岁？”
元风和铃画对视一眼，但很快他们就把这个问题扔到了脑袋后面，“不是，你还真去郑长贤的剧组了啊？”
来郑长贤的剧组，方晓并没有跟他们说，倒不是有意隐瞒，就是当时忙的兵荒马乱，一时间忘了说。
余斌吊儿郎当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方儿，这活儿八成是苏天后给介绍的吧？”
说着他嘿嘿一笑道，“你说人家辣么大一个天后，怎么成天想着给你资源，帮你的忙啊？”
“不是，我说老余，你能不能别这么猥琐？”
看着视频里余斌的脸，方晓那叫一个无奈啊，他摇了摇头道，“别特么跑腿了，说正事儿呢。
那场务的形象、口音和性格都非常有特点，虽然年纪轻，但喜欢演戏，并且目标明确，如果好好带一带，可能真的能红。”
“行！等我这边工作室的人员齐备了，你随时让他上来，或者到时候我让人去接触他也行。”
三人之中，元风在圈子里的人脉是最广的，也是最懂圈子里的那点事情的人，所以工作室现在的事情，都是他在牵头干，他点头同意，铃画和余斌也没有意见。
“那另一个好苗子呢？”
余斌这时候又来插话，方晓则是笑道，“另一个是个少数民族的小姑娘，形象傲人，也是科班出身，照我看她就是差个机会，只要机会对了，她一定能红。”
“那还等什么？你不就在现场？当场给人家签了不就完了？”
铃画这话也是其他人想说的，可方晓却是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道，“可难就难在，她现在签了一个小公司，所以……”
“所以你是想让我们去挖人家墙角？”
听着元风的话，方晓只能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行，说说那小姑娘叫什么，是哪家公司的。”
元风大手一挥，满脸的自信，然而很快方晓的回答，就让他差点没当场骂娘。
“呃……这小姑娘名字有点儿长，我没记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艺名，至于公司……公司，我还没来得及问……”
一通视频电话打了十来分钟的时间，除了一个半好苗子和蜜雪冬城的事情之外，四人又东拉西扯了一番工作室的其他问题，比如余斌注资啊，人员招聘之类的事情。
末了，方晓又问了问张墨阳有没有好好上学，最后才退出了会议。
一天的时间，也过的很快很充实，由于方晓的基本功十分的过硬，并且在研读剧本之后，对聂飞这个角色也有新的定位和解构，所以第一天的工作，除了拍摄之外，方晓还跟郑长贤半请教，半讨论了好长的时间。
第二天太阳升起，方晓就再次他投入了忙碌的拍摄工作之中。
通过深聊和两三天的拍摄，方晓也大概明白了郑长贤的这部名为《失心疯》的片子，有多大的野心了。
这部片子，是郑长贤第一次在不抛弃自己风格的基础上，往主流商业电影靠拢的本子。
这本子主要讲述的，就是一个有着精神疾病的角色，在实践自己的信条而牵连出的一系列的故事。
其中方晓饰演的聂飞，却是所有故事的开始，以及推动剧情的关键一环。
但重要归重要，可实际上他的戏份却并没有多少，所以他的拍摄任务虽然看着很重，但总量却并不多。
在剧组里，比方晓忙碌的人比比皆是，当然比方晓咖位大的人，也是比比皆是。
就连陆沉陆影帝，都不是这个片场里咖位最大的明星，最起码方晓就见过好些个能称为“老艺术家”的好演员。
由于方晓已经在剧组里出了名，所以整个剧组，对他的感官和态度，都是比较友好的，当然依旧留下来了的顾岩和吴薇薇除外。
按照方晓的计划，他只能在郑长贤的剧组里面停留五天的时间，这是他们一早说好的，不存在什么“耍大牌”的情况。
而时间也就在忙忙碌碌之中过的飞快，一眨眼的功夫，方晓在草原上的戏份镜头就已经拍的差不多了。
“cut！”
随着导演发令，场记打板，方晓的最后一场戏也拍完了，这几天的时间里，方晓当真是从郑长贤的身上，学到了许多东西。
“方晓，你要不要再过来看看？”
监视器后面，郑长贤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但他的眼睛里却全都是满意的神色。
听见召唤，方晓当然是一溜烟的小跑过去，又说了一会儿戏之后，方晓开口朝着郑长贤道，“郑导，我戏份完了，可能不是今晚，就是明早我就要离开了，您看行么？”
“这么着急？”郑长贤放下水杯，有些诧异，“顶多再过十来天的功夫，草原上的场景也就拍的差不多了，你不如等一等，跟我们一起回燕京。”
方晓摇了摇头道，“郑导，我是真有别的事儿，等你们回了燕京，我估摸着也该回去了，到时候只要您需要我随叫随到。”
“行！”郑长贤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方晓的肩膀道，“那我就不多留你了，但是今晚你得留下，我们高低得给你办个欢送会。”
“呃……不用了吧？”这提议，让方晓连连摇手，“剧组里老前辈大明星那么多呢，我算哪根葱啊，郑导，你可不能害我啊！”
“你小子！”
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郑长贤跟方晓的关系，却处的很好，起码在不工作的时候，两人也能有说有笑。
这不，郑长贤用手指指了指方晓笑骂道，“放心，不让你为难，就叫上陆沉、老孙、老周还有那个你带来的小姑娘，咱们随便吃顿饭，就当是饯行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