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话说的方晓更懵了，“我？我的本事？我算老几啊，我能有什么本事让这么大的领导给我网开一面？”
这是方晓现在内心的真正想法，虽然他铆足了勇气，要跟总局对着干，可那也是抱着战斗到底，甚至鱼死网破的决心来干的。
他可从没有把自己想的多有能耐，当然这是面对官方机构来说的，如果面对的娱乐圈里的事情，方晓还真能自吹自擂一句，“老子本事就是大，不服咱俩来练练”。
薛长虹听着方晓的话，顿时又是无奈的摇头叹气道，“我说方老师，我听说您这两天光跟外头溜达了，您就没发现最近玉龙关街道上的人多了不少吗？”
“啊？”
方晓总感觉，自己面对薛长虹这个“天后经纪人”的时候，总能被她问的一头雾水，也许这就是术业有专攻？
薛长虹笑道，“方老师，这么说吧，您真没发现自打您上台表演之后，网络上关于玉龙关音乐季话题的热度？”
“这我倒是发现了。”方晓点了点头，毕竟他也酷爱上网冲浪。
他这话刚说完，方晓的脑子里立刻就划过了一道闪电，他好像有点明白薛长虹想要说什么了。
他斟酌了一下语言道，“虹姐您的意思是，因为我的那场表演，让音乐节的流量暴增，所以主办方才有现在的操作？”
薛长虹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道，“结果是对的，但原因不全对！”
薛长虹这说话的方式，听得方晓颇有些抓耳挠腮的感觉，他忍不住的拍了拍脑门儿，再次露出狗腿版的笑容道，“我说虹姐，您就别跟我卖关子了，指点指点小弟的迷津吧！”
薛长虹又被方晓的表情和言语逗笑了，“方老师，您这么聪明怎么能想不到？您说这大西北经济相对落后的雍省，为什么穷极全省之力，都要把玉龙关音乐节举办好，举办爆？”
方晓一拍手，“为了拉动经济，创造营收呗！”
薛长虹点头，“那您知不知道，自打您和超凡乐队合体，上台演出之后，玉龙关音乐节的游客多了多少？”
“这我上哪儿知道啊！”方晓摇头失笑，紧接着道，“很多人？”
他说话间，薛长虹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了方晓的面前，页面是专门订机票酒店的app的机票查询页。
本来方晓还有点纳闷儿，薛长虹是什么意思呢，可当他看到自燕京到玉龙关的机票价格之后，立刻就明白了薛长虹的意思。
查询页面上，就没有一张低于两千块的机票，这个价格，就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要知道放在平常，燕京飞玉龙关的机票经常都是白菜价，一两百，甚至几十块的机票都有。
现在直接飙到两千多了，而且余票还都是不多的那种。
收起手机，薛长虹叹道，“方老师，您是不知道您和超凡乐队加在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有多大，我听说，仅仅昨天一天，来玉龙关的旅客次数，就超过了十万人次。”
十万人次是什么概念？
玉龙关市常驻人口，也不过三四十万而已。
这已经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了，这十万人来到玉龙关市，又能带动多少的消费经济？
而且这还只是一天的数字，方晓陷入巨大的真精之中，一时间都有些不敢想。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到，“不是，我应该没这么牛逼吧？我铁粉儿加起来怕都没有十万人！”
薛长虹再次摇头笑道，“方老师，账可不是这么算的，你要算上传播效应，比如，原本就在大西北游览的游客，有很多人不知道音乐节，或者对音乐节不怎么感兴趣。
现在因为你和超凡乐队的演出，音乐节的流量爆了，官方在拓博竹篮宣传一下，把名头打出去，那正好在雍省，原本不准备来的许多游客，会不会就改变行程了呢？
毕竟凑热闹而已，又不是必须规定只有你的铁粉才能来凑热闹！”
“对啊！”方晓忍不住拍手道，“凑热闹，咱们国人最爱的可不就是这口了么！我家那小妮子，就贼爱凑热闹！”
“所以，方老师，你现在明白你的演出，对音乐节意味着什么了吧？”
薛长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她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像是方晓这么才华横溢的，却又特立独行的艺人，她还真就没见过一个。
想到这里，薛长虹再次感叹道，“方老师，你想想，如果不是你的能耐，你对音乐节有价值，乃至对整个雍省的经济有价值，雍省的文化厅，能暗戳戳的跟总局对着干？”
薛长虹的分析十分透彻到位，方晓听得连连点头，看着他的模样，薛长虹忍不住又好奇道，“我说方老师，我看每次咱们联系和见面，都是你亲自处理，还有现在这件事情，不是，难道您的经纪人都不管你吗？”
“经纪人？”
这仨字听的方晓忍不住一乐，随后他两手一拍道，“我就一野路子，哪来的经纪人啊！”
“这……”
这回轮到薛长虹目瞪口呆了，她还真没想过方晓居然没有经纪人，于是她忍不住道，“方老师，要不我给您推荐两个？”
“呃……以后再说吧，我这事情一团乱麻，先不着急！”
方晓呃了一声，推辞了薛长虹的好意，到不是说他傲慢，看不上薛长虹推荐的人，实在是方晓还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他上辈子可是实打实的影帝，而且成天生活在“经纪人”的高压阴影之下，搞得他连轴转，这才能在三十来岁就当上影帝，但代价是他的身体也垮掉了。
再加上原主有被星点娱乐的经纪人坑的“往事”，所以，方晓对经纪人这个职业，还是有些抵触的。
即便他以后名气大了，真的要找，他也得要慎重考虑才行。
跟薛长虹的一番聊天，方晓总算弄明白了主办发对他的态度和原因，解了他心底的疑惑，他现在真的是感觉心情大好。
正巧苏天后出去见朋友半天没回来，而他又不着急走，所以就借着这个机会，跟薛长虹多多请教一下，经纪人视角下的娱乐圈里的那些个弯弯绕绕。
他俩聊得正开心呢，忽然大门处传来“咔嚓”一声，俩人同时扭头看去，就见苏清卿推开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