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辙？不能够吧！”
张成周眼里露出冰冷的光芒，右手收紧狠狠的攥着手机，声音冰冷，“我们还能黑他，还有时间，只要……”
“张总！你还没搞清楚么？”看着张成周，刘全章忍不住打断道，“咱们没时间了，方晓的那群粉丝什么战斗力你不是不清楚，我知道你还想找水军用‘广场舞祖师爷’的噱头，去挑起路人粉的对立情感，但这是短时间里能办好的事情么？”
张成周这会儿脑子根本就是乱的，而刘全章的话让他愈发的烦躁。
他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因为方晓的事情，星点娱乐内部的股东们，对他意见很大，而又因为风铃传奇登顶的事情，公司内部的艺人们特别是秦一帆，也对他的决策产生了信任危机。
本来这两件事情单独拎出来，张成周都能亲自搞定，可偏偏这两件事情一起来了……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事情，所以星点娱乐内部，最近股东大会频繁召开。
这不是么，明天上午就又有一场，张成周不用想都知道，到时候一定又是一番“刀光剑影”。
有时候，他也想着要不然就干脆别再去跟方晓纠缠了。
可每每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就能想起哪小兔崽子当初是怎么拒绝他，怎么打他脸的，自己当时明明已经放低姿态，给他机会了！
可他呢？那小兔崽子，太不知道好歹了他！
这是掌控惯了一切的张成周所不能接受的，他必须要整死方晓！
要不然就联合盟友，用资本整的他退出娱乐圈，要不然就把他收的服服帖帖的，让他给他自己给星点娱乐当牛做马，等榨干他的才华之后，再一脚把他狠狠的踢开！
也正是有着这样的执念，张成周这才能够在纷乱之中，硬顶着压力也要跟刘全章合作，彻底搞死方晓！
“那怎么办？老章，你给出个主意！”张成周这也属于是病急乱投医了，刚一开口他就有点后悔，眼前这位要有办法，还能上赶着来找自己么？
就他那事情，只要慢慢等待，后面一旦做成那得多大的利益啊，干什么要分给自己一杯羹？
还不是让方晓那兔崽子给欺负的破防了么……
果然，就见刘全章瞪了瞪眼睛，满脸都是“你问我，我问谁去”的表情。
于是，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半晌，到头来刘全章又叹了一口气，极为不甘心的道，“张总？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我这人情也用了，资源也用了，您钱也没老少花，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咱们一天没搞死那小兔崽子，那小兔崽子后面就有可能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拉尿啊！”
“这我知道！”张成周烦躁的挥手打断。
刘全章则是完全没管他，继续说道，“我说张总啊，现在是最好，恐怕也是短期内唯一能搞死方晓的机会了，咱不能错过啊！
一旦错过，就凭那小兔崽子的能耐，到时候就算他的《悟空传》被咱们搞黄了，可他还能写别的啊，他名声还在，照样大把的粉丝捧他！而且……”
“而且什么？”看着买了个关子的刘全章，张成周眉头皱的那叫一个深啊。
“而且，那小子还能搞音乐！”
“他？搞音乐？不能够！”
听见刘全章说的是这事儿，张成周心里哂笑一声，拿着手机的右手一挥语气十分笃定。
“怎么不能够了？”刘全章则是一本正经道，“光年那边不是透了消息了么？说最近全网火爆的《最炫民族风》很可能有方晓的份儿，如果这事情是真的，你说这专辑他能挣多少钱？”
“这……不能够吧？那兔崽子跟我们可是有协议……”
话没说完，张成周就明白过来了，他看着刘全章，声音都变得有点扭曲了。“你是说，他准备用这张专辑挣的钱，去支付违约金？！”
“对！”刘全章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这番话，让张成周在愤怒的同时，第一次从心底里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短短的几个月，张成周见识到了方晓的才华。
现在他背着协议，只能搞搞文学，写写小说或者卖弄文人的酸臭墨水，写点“狗屁不通”的诗歌，这在张成周看起来，都是小打小闹。
搞文学能挣几个钱？能挣几个名？
就算他写的再好，张成周还就不信他能写成一线明星了？
没看到国内那些个大文学家，大文豪，大诗人评级最高的也才四线末尾么。
想以搞文学这种方式当明星，那是天然就有着缺陷的！
没办法，曝光率太低了！
有多少粉丝能把作家本人、作家的名字和每一本作品真正联系起来？
少之又少少！
可一旦他支付了违约金，就意味着方晓可以光明正大的搞音乐了！
就看那疑似他弄出来的土不拉几的《最炫民族风》的风潮就可以知道，失去了桎梏的方晓，得有多么恐怖！
而且，因为他的封杀，全网的网友淡忘了方晓的《不再犹豫》和《丑八怪》，可他自己却是牢牢的记得呢。
这两首歌，整个星点娱乐的词曲人都自认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写出来！
一旦方晓没了协议约束，能搞音乐，那他收获粉丝、名声、金钱的速度将绝对是恐怖的！
而且这小兔崽子特别邪门儿，自己联合盟友业内封杀他，都封杀不住，这时间一旦长了，保不齐原本跟他统一战线的人就会生出什么变故……
要真有那一天，那小兔崽子能达到什么地步？
二线？
一线？
还是当时就在这个办公室里，那小兔崽子发下的豪言壮语？
超一线？
“不行！绝对不行！就算拼着两败俱伤，我也不能让这小子能无所顾忌的去搞音乐！”猛地摇了摇头，张成周的面容也扭曲了。
想到这里，没有丝毫犹豫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直接命令道，“法务部，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拟出一份诉讼申请，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递交法院，向方晓发起诉讼！”
“啊？”张成周的操作，看的刘全章一脸懵逼。
还能这样？
你起诉那小子？
凭什么啊？你又没证据……
刘全章的反应，让张成周的心情好了一些，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他掌控里。
他放下手机，端起桌子上的茶盏，也不介意杯子里的茶凉了，喝了一口，用故作轻松的语气道，“老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等着看好戏就行！”
说着，他手心一放，“咚”的一声，紫砂茶盏被他重重的蹲在了桌子上，而刘全章也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睛猛地一亮！
………
苏清卿工作室，该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房子里就剩下薛长虹、苏清卿、方晓仨人。
而至于张墨阳，则被苏清卿安排了工作人员带着出去写周末作业去了……
“方晓，开个价吧！”
坐在沙发上，苏清卿也不客气，亮晶晶的丹凤眼好像还沉醉在刚才那首《如愿》里面，略微显得有点失神。
“啊？这……要不……一百？”说实话，方晓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干过这事情，他稍微想了想，结合跟风铃传奇的合作经验，斟酌着报了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