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羡。”
低沉如同大提琴的嗓音，从莫羡头顶上方传来。
莫羡仰起头，“怎么了秦警官？”
“我想请你吃饭。”
他低沉的嗓音传来。
如果这样意思表达得还不够明显，莫羡肯定是脑子缺根弦。
但是，她脑子没有缺弦，所以她一下就明白了秦惑话里的意思。
“可是一开始说好的，这顿我来请，谢谢你秦警官，帮了我这么多。”她能回答的就只有这些。
“莫羡。”
这次莫羡没应。
秦惑说，“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
很早以前是多久？
莫羡忍住没问，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莫羡。”
他一声一声，不知疲倦的唤她名字。
“我们读书的时候就认识了，很早很早，那时候我们很熟，你是认识我的。”
莫羡心里是莫名的。
说实话，她不好直接跟他说她不记得这回事，她脑子有点问题，很早以前的一些事已经忘了。
“莫羡，很早……”
“秦警官，你也说是很早以前，而且，我现在有男朋友，真的很抱歉。”
说完，莫羡就要去结账。
秦惑拉住莫羡的手腕，这次他没有再让她走掉，“你们没有在一起，不是么？”
他的语气是那么笃定。
笃定她没有和陆西府在一起。
两人对视着，空气忽然就静了下来，谁也没说话。
碧水天香门口进来好几人。
经理热情的走到门口，“景先生，陆先生，肖先生来了，今晚还是点听水雅间？”
“点听水。”
今天来之前没提前组局，只能现包。
经理在前方引路。
一行人前往听水雅间。
这是上等的雅间，五位数起价，计时收费。
莫羡早从经理迎宾他们的时候，就看到了陆西府，尽管他换了一身打扮，还戴了口罩。莫羡自己都诧异于，他这样打扮她都能从人群中一眼认出他来。
难得的，他今晚没有穿一身黑衣，而是简约的白衬衣配了一条灰色的休闲裤，宽毡帽仍然戴着，还戴了灰色口罩，额前的头发没有向往常那张张扬的三七分，松散的垂在额前，这样看过去，只能看到帽子下，口罩上那双深邃的眼。
眼窝好像比往常深了许多。
景天胤走在前方，身后是陆移星，肖丞和陆执并排走在一起。
莫羡来不及与秦惑多说什么，只说了句“抱歉”，便匆匆朝陆西府进来的方向跑过去。
“陆西府！！”
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那人闻声，果然有了反应。
只是那反应太过寻常和平静。
莫羡以为是他没看到自己，所以反应才平静。可是当她看到他转过头，看到她的那一刻时，反应仍然很平静。
仿佛只是看到一个偶有联系的友人，只是微微颔首。
莫羡来到一行人前方。
景天胤认识莫羡，不管照片上还是真人他都见到过，但是莫羡没见过景天胤，因为陆执还没正式他们介绍认识。
肖丞跟景天胤一样的情况，都是见过的。
不过两人脸色古怪，谁也没有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