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诛心
“你妈是不是你杀的！”
这句话炸的赵夫一个激灵，如梦初醒拼命挣扎道：“不是我！”
楚少杰通过感知已经有答案，语言能骗人但身体反应不会，赵夫虽然垃圾，但还没丧心病狂到杀母。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楚少杰拍拍赵夫惊恐的脸，笑道：“别以为有你妈帮忙擦屁股就万事大吉，现在科技很发达懂吗？”
“伱运气不好遇见我楚少杰，实话告诉你，我很讨厌你！”
“放心，我会好好关照你的。”
“别人可能看在你妈的面子照顾你，但我不会！”
楚少杰每句话如同重锤，一下下打的赵夫全身颤抖，虽然语气平静，但丝毫不怀疑眼前男人绝对能做出来。
“不要！”赵夫双腿发软，直接跪下，痛哭流涕道：“是我的错，当时我吸嗨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啊。”
“求求你，千万别抓我！”
“没错，他有充分不在场证明，所以高文珍不可能是他杀的，换句话说……”
杀人诛心，妥妥杀人诛心，看着赵夫逐渐狰狞，凌光五体投地，阿杰嘴炮要说第二，谁他娘的第一。
“兽性大发冲进去，你动手打昏她，然后让我猜猜是不是那个人拦住你，让你带上套，省的留下证据对不对？”
“赵夫，你要是个男人就……”
“会不会每天闭上眼睛就看见怨鬼找她报仇？”
“康勇还是吴文辉？”楚少杰见火候差不多，逼问道：“到底是谁？”
“为什么足足被捅二十多刀？”
“就是你这个不孝子！”
“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找到高峰，你应该认识吧？”
“当时我们一起嗑药，路上通过窗户看见莫子，然后没忍住，结果……”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我！”赵夫面容惊恐，目光不敢跟楚少杰对视，咬紧牙，居然打算硬抗？
“有点意思。”楚少杰露出冷笑，调侃道：“哟，看来你们的关系很铁啊。”
“现在她还躺在停尸房，这叫什么？”
楚少杰蹲下，拍拍赵夫的头，猛的一把抓起，强迫对视，一字一句道：“这都是你这个垃圾造成的。”
楚少杰感知来自赵夫的情绪，恐惧，害怕，犹豫，不甘……
“会不会整天疑神疑鬼生不如死？”
“那天晚上还有谁跟你一起！”
“那天晚上你跟同伙吸粉，上头无意看见莫子，我猜是不是从窗户？”
见赵夫意动，楚少杰继续循循善诱：“你毕竟是madam高的独生子，虽然犯错，但我们肯定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赵夫摇摇欲坠，目光逐渐凶狠，其实原本已经有说怀疑，但不敢也不想相信，但现在事实被揭开，再傻也明白楚少杰没说谎。
“赵夫，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深更半夜高文珍会偷偷跑去垃圾场？”
“肯定是看着别人玩完才换到你吧。”
“放心，只要你开口，我算你自首认罪。”楚少杰拍拍赵夫肩膀，安慰道：“当时你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对不对？”
“不对，你这么垃圾，怎么可能第一个享受？”
“杀你妈的另有其人！”
“为什么会没有反抗被人偷袭？”
“尸骨未寒！”
“高文珍到底是谁杀的？”
哎！
“站起来。”楚少杰一把抓起赵夫，面对面质问道：“告诉我，当年你的同伙是谁？”
此话一出，赵夫猛的抬头，死死盯着楚少杰，满脸不可思议。
“更何况你忍心让你妈含冤而死吗？”
“事到如今她尸骨未寒，你这个好儿子还讲义气保护同伙？”
“我！”赵夫想开口，但明白只要承认就要坐牢，最少十年。
“你只是从犯，而他是主谋！”
见赵夫还嘴硬，楚少杰故作叹息：“你讲义气可以，但别人不一定把你当朋友，说不定你在人家眼里就是傻子。”
“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同伙强迫你？”
楚少杰见赵夫已经明白什么，平静道：“能做到这些肯定是熟人，甚至就是你身边的人，否则高文珍不会如此轻易被偷袭。”
“别说了！”赵夫想推开楚少杰，结果自己倒在地上，双手抱头，想起老妈神不守舍的模样，放声大哭。
“赵夫，高文珍是鉴证高级督察，你觉得她看不出案发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作案？”
“我不想坐牢。”
“结果坐牢一年就自杀，你说你妈她会不会做噩梦？”
“居然好到你愿意一个人抗？”
“她是你妈没错，可不是那个人的妈，如果她查出当时还有别人，会不会包庇？”
赵夫全身剧烈颤抖，整个人瑟瑟发抖，但面对楚少杰压力，还是一言不发。
凌光目光复杂，高文珍是好人，如同大姐般存在乐于助人，可生个儿子却……
楚少杰满脸厌恶，看着如同死狗般的垃圾，高文珍真失败，慈母多败儿。
“吴文辉！”赵夫实在受不了，嘶吼道：“就是他！”
对于同伙楚少杰不相信赵夫是出于义气，更有可能是害怕，说不定还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你傻，你妈可不傻。好歹也是高级督察，当时她不放心找到你，发现案发现场，本能想报警，但你是她唯一儿子。”
“昧着良心清理现场，帮你们擦干净屁股，然后把你犯罪穿的外套栽赃嫁祸给高天，没错，就是喝醉酒的倒霉蛋。”
“你妈做这些是为谁？”
“赵夫，你说你拼命保护的那个人会不会坐以待毙等着坐牢？”
“不说？”楚少杰笑道：“可以，讲义气。”
“我喜欢你的现在的表情。”楚少杰笑容灿烂，继续道：“用你不聪明的脑子好好想想，现在谁最后可能杀你妈？”
“是他让我动手，还说完事只要拍照片女人肯定不敢报警，也是他让我带套，省的留下证据麻烦。”
赵夫抱住楚少杰的腿，痛苦道：“都是吴文辉让我做的，他才是主谋，我当时什么都记不清，你们要相信我啊。”
楚少杰虽然恶心，但还是忍住踢死垃圾的冲动，示意凌光带走，回去录详细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