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格雷戈里苦苦支撑的时候,突然间,裴元庆猛地跃起三丈高,他手中的双锤在头顶交汇成一个十字,然后借着下坠的巨大势能,轰然砸出了一记雷霆万钧的重击。
这一击威力惊人,锤身带起的罡风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
格雷戈里横剑格挡,却见杨林不知何时绕到侧方,囚龙棍带着冰火漩涡直戳腰眼,棍头距离皮肤还有三寸时,寒气已让皮肤泛起霜花,如覆白霜。
千钧一发之际,魔剑突然爆发出血色光幕,将杨林震飞数丈,口吐鲜血,如断线风筝。但裴元庆的银锤已势不可挡地砸在剑身。
“咔嚓!”
血狱巨剑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剑身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暗红血光迅速黯淡,如熄灭的烛火。
格雷戈里惊恐地发现,自己与魔剑的精神联系正在断裂——这柄跟随他征战三十年的凶器,竟被硬生生打碎了灵性,如破碎的梦!
裴元庆得理不饶人,第二锤带着呼啸风声砸下,格雷戈里慌忙举剑残片招架,却见银锤突然变向,如流星赶月般重重轰在他左膝。
“咯嚓!”一声清脆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骤然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众人惊愕地看着格雷戈里,只见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单膝跪地,右腿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折断了一般。
靴子破裂的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那白色的骨茬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就像是被折断的树枝一样,让人不忍直视。
格雷戈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林却如同闪电一般从地上弹起。
他手中的囚龙棍在空中急速旋转,瞬间化作了两条冰火双龙,一条通体燃烧着熊熊烈焰,另一条则散发着刺骨的寒气。
杨林大喝一声,双手猛力一挥,冰火双龙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劈而下,狠狠地砸在了那魔剑残片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魔剑残片竟然在这一击之下被彻底击碎,化作了无数细小的碎片,如同飞扬的尘埃一般四处飘散。
紧接着,杨林手中的囚龙棍顺势一转,带着熊熊烈焰直取格雷戈里的咽喉。
棍身缠绕的火蛇在这一刻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发出阵阵嘶嘶声,如同愤怒的嘶吼。
面对这致命的一击,格雷戈里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头一偏。
只听得“嗖”的一声,囚龙棍的棍尖擦着他的耳际急速划过,带起了半片耳朵。
那半片耳朵在半空中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了一团黑色的灰烬,如同飘散的黑烟一般,缓缓飘落。
“死!”裴元庆一声怒吼,仿若一道惊雷在苍穹间炸响,那声音震得天空云层如汹涌波涛般疯狂翻滚,似是苍穹都被他这股冲天怒意狠狠撼动。
远处枝桠上栖息的渡鸦,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魂飞魄散,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凄厉惊恐的尖叫,慌不择路地朝着远方逃窜,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杂乱无章的轨迹。
裴元庆面色冷峻如霜,双眸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能将世间万物焚毁。
他双手紧紧握住那对银锤,手臂上青筋暴起,将银锤高高扬起。
银锤在炽热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绚烂夺目的七彩光芒,那光芒璀璨如星河,宛如天神降下的审判之光,神圣而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分毫。
这一击,裴元庆凝聚了全身的真气,磅礴的力量在他体内如汹涌的潮水般澎湃翻涌,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成碎片。
锤头还未落下,地面已然承受不住这股恐怖绝伦的压力,出现了一道道如蛛网般蔓延的裂痕,裂缝中不断冒出焦黑的烟雾,弥漫着如地狱深渊般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格雷戈里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那眼神仿佛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他拼尽全力想要举臂抵挡,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臂骨骼在这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压力下早已尽碎,软绵绵地垂在身侧,没有丝毫力气,如同两根折断的枯枝。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银锤在视野中不断放大,锤面上清晰地映出自己扭曲变形的面容,那模样如同狰狞可怖的恶魔,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彻底吞噬。
“轰!”
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剧烈颤抖起来,大地都为之战栗。
裴元庆的银锤如同一颗熊熊燃烧、坠落人间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狠狠地陷入格雷戈里的面门。
刹那间,脑浆混着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渗出,在夕阳如血的映照下,泛着诡异而刺眼的光泽,宛如一幅血腥而诡异的恐怖画卷,让人不忍直视。
就在这时,杨林的补招适时而至。
他身形如电,快如鬼魅,手中囚龙棍带着冰火交织的恐怖真气,如一条狰狞咆哮的恶龙,带着无尽的杀意直直地刺向格雷戈里的后背。
囚龙棍贯穿前胸,棍尖从心口透出时,还带着一股焦糊的肉香,蒸汽混着血雾升腾而起,如神秘的云雾般弥漫在战场上,给这血腥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风,停了。
残阳依旧血红如血,将整个战场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仿佛是被鲜血浸透了一般。
但战场上的杀气却正在迅速消散,如同退潮的海水,渐渐归于平静,只留下一片死寂与荒凉。
裴元庆缓缓抽回银锤,带出一滩黏稠而恶心的脑浆与血水的混合物,那画面让人作呕。
格雷戈里的尸体“扑通”一声倒地,溅起漫天尘土,在夕阳下形成短暂的血雾,如梦幻泡影般转瞬即逝,仿佛一切都是一场虚幻的噩梦。
远处,幸存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与震惊,那表情如同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
有人实在承受不住这血腥到极致的场面,开始弯腰呕吐,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有人双腿一软,跪地哭泣,泪水在满是血污的脸上冲出两道清晰的痕迹,如同两条蜿蜒的小溪。
更多的人只是呆立原地,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仿佛还不相信这场惨烈到极点的战斗终于结束,如同从一场无尽的噩梦中缓缓醒来,却依旧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