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很平静，顾希安跟着后勤部门一起出团操，做训练，学习各种应急技能，虽然没人愿意主动搭理她但也没人找麻烦，空闲的时间她就会去模拟仓中学习中级机甲的操控。
兜兜转转一大圈，顾希安只觉自己又变回之前在097基地时那样的一个小兵，也是每天出操，训练，学习技能。
只是在虚拟训练场中的模拟仓内做训练，是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她还有些不适应。
一个晚上的时间转眼而过，小十一如常一般让顾希安退了出来，洗漱准备去上学。
“安安，你忘了吗？今天清宁的疗养仓要送来，你要在家等着接收。”
顾希安一拍额头，她真的忘了，虚拟训练场中的一个晚上相当于外界的好几天，她过的稍稍有些恍惚。
将何永杰送走，顾清宁从楼上下来，看着顾希安几次欲言又止。
这样的顾清宁小媳妇般的模样她实在看不下去，只能主动问上去：“爸爸，你怎么了？”
顾清宁现在只是身体内的能量空虚，但精神力早已经恢复，他对外界的感知格外敏感，他犹豫着，犹豫着还是将前一晚发现的异常问了出来。
“安安，昨天晚上我在你的房间里感受到了时间和空间的搏动。”
能感受到时间和空间的波动，这需要精神力极度的敏感，当然也需要一定的境界，顾清宁虽然十几年一直未能晋级，但他的天赋对他的影响却是一直在加深，在对环境的感知问题上，他已经不比裴瑾宸弱上多少。
顾希安本就是打算着他若是问起就实话实说，毕竟小十一的存在她都已经摊牌。
“这是小十一的杰作，可以在空间和时间上进行叠加，空间上可以模拟出更大更恢弘的场景，时间上可以对时间做压缩，训练场内的十日是现实生活的一日。”
顾清宁也算是有所预感，但从没有想过真相会如此让他讶异，这个小十一的存在实在太过逆天了。
“你给瑾宸的版本里带这些功能吗？”
顾希安连忙摇头：“给他的版本同可言他们用的差不多，时间和空间的研究，联邦这些年里也才刚刚莫进门，连投产使用都没有，我又哪里会放出去让他们知道。”
“这就好，你心中有数爸爸就放心了，安安，你还有什么要告诉爸爸的吗？要不你就一起说出来吧，不然一件一件来，爸爸的心脏不好，会禁受不住。”
顾希安哈哈笑：“哪有那么夸张，我记得第一次在天塔上遇到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那时的顾清宁双眼恨不能长在头顶，对他们几个小辈都不愿意理会。
顾清宁也跟着笑：“可是我后来就发现你跟我很像，我就觉得你应该是我的女儿，所以我就变得很狗腿了，可是安安对我的态度一直很差。”
父女二人一边翻着旧账一边等疗养仓送过来，顾清宁这几天身体又好了一点，至少上下楼不用扶着楼梯。
顾希安就在脑域中去问小十一：“爸爸现在的情况若是练基础拳法会有什么影响吗？”
“当然有，爸爸的身体受到的重创太过严重，体内虽然有生机但这些生机并没有连在一起，他若是此时去练基础拳法很有可能连第一式都无法完成，你要知道基础拳法一旦开始就要打完，不然会对身体有反噬。”
“这么严重……我还想着，你之前说基础拳法对身体有好处，我就想让爸爸每天也练上几遍，这样恢复起来还会再快一点。”
“也不是不能练，但现在不行，我会时时检测他体内的情况，一旦他的身体可以经受住一遍基础拳法，就可以让他开始练，你说的对，将基础拳法加进去，他的恢复速度应该还会再快一点。”
顾希安被小十一的话说的眉开眼笑，顾清宁先还奇怪着女儿怎么突然笑的跟朵花一样，然后就想到她脑域中的小十一。
有这样一个智脑真不错，又能有所帮助，又能解闷。
“安安，你机甲操控的技巧也是跟着小十一学的吗？”
“嗯，算是吧，我的训练计划是他制定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在虚拟训练场中学到的。”
“怎么讲？”顾清宁格外好奇。
“我不是说小十一给我设计的虚拟训练场内有时间和空间的叠加，所以延展出的空间就可以用来盛装大场景，他在训练场内写入了苏莱星系一场知名的边境保卫战，我在那里从一名小兵做起。”
“还可以这样吗？这岂不是跟现在的全息游戏很接近？”
顾清宁揉着下巴，略带思索。
“安安，你将接入仪打开，我要直接同爸爸对话。”小十一在脑域中对顾希安的解释不甚满意，已是准备亲自去解释。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光明正大的见爸爸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迷妹扯着小十一的手说什么不肯让他一个人出去。
“你不行，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那个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听话就在脑域里乖乖的呆着，不听话我就直接关你禁闭，你可以自己选。”
迷妹嘟着嘴，宿主长得慢，到现在也没十八岁，这能怪她吗？
只要她用过一次她的系统，保证会忘不掉的还想立即用第二次！
小十一得意的甩掉迷妹进到光屏中，已是见过一次，顾清宁对他的出现也不算意外。
“爸爸，我的训练场同虚拟游戏不一样，虚拟游戏就只是游戏，除了可以用来打发时间对人体没有任何改进，但我的训练场不同，里面发生过的一切都会真实的记录在人体中。
“就比如安安的机甲操控习惯，还有累积出的操控经验，还有经受的体术锻炼，这些都是肌体中的细胞真实感受到的变化，在我们苏莱星系，这是一种最为基础的训练方式。
“这不是游戏，这是一种极为先进的训练方式。”
“是我理解的有问题。”顾清宁在这种事上不愿同小十一争辩，毕竟他也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