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没了后文,可滋品尝美食的动作有所停顿,眼神放在他身上,看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请容许说书先生喝一下水润润嗓子,好接着跟你讲述潘金莲武植的正确历史。”
怎么有人可以戏那么多?
“你是真的很会给自己加戏。”
言峰闻言只是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开始装模作样地模仿古代的说书先生,真就差一个拍桌的醒木了。
“你且听我继续道来,这个黄堂怀恨在心,联合曾经被武植治罪过的恶霸西门庆,两人同流合污,对潘金莲夫妇进行造谣诽谤,大家口口相传,一对恩爱的,郎才女貌的夫妻就成了后来人们认知中的‘矮穷矬’武大郎和‘恶毒荡妇’潘金莲,古时候人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跟现在的网暴一般,能轻而易举的淹死一个人。”言峰说了很多,可滋都有认真在听。
可滋接着他的话继续说着这段故事,“最糟糕的是,被造的谣还被作者施耐庵写入水浒传中,这本名着带着他们夫妇的谣言流传了六百多年。”
“迟来了六百多年的历史更正,让他们背负了莫须有的骂名百年,施先生的道听途说,提笔写下令他们夫妻遗臭万年的故事,虽说施家后人最后登门道歉,可这道歉来得太迟,且微不足道。”
两人在聊这个话题的时候那叫一个义愤填膺,为历史中的两位人物鸣不平。
此刻,他们就是同一战线的。
“名着中的故事又衍生出了许多续写跟作品,关于他们的谣言更是留给了后人深刻印象,深根固定的东西岂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言峰的拳头紧攥,此刻满心都是为这对夫妻百年来所遭受的唾弃而感到不甘和委屈。
转眼间,言峰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层面的东西,于是开始为自己说过的话而感到抱歉,“我对我刚刚不适当的发言而感到抱歉。”
可滋看他,看他脸上写满了歉意。许是刚刚被辣过头了,这会儿,他的眼眸中还残留了些亮晶晶的泪花。这加上他此刻的神情,简直就是个委屈小哭包的感觉。
啊!好想伸手rua他啊……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上来,可滋就大感不妙。
“有些文化和刻板印象真的会像病毒入侵那般,就像我刚刚说那话时就跟呼吸一样自如,我不该如此的。”
见他这般内疚的模样,可滋只好出言相劝,“你这样想,世界上同名同姓的有那么多,你就当你刚刚说的话是在说小说中的纸片人好了。”
“嗯嗯,不过这黄堂就是荒唐,你看看这名字中的堂分明就是堂堂正正的堂,偏偏人不如其名,这是卑鄙小人,这一切的根源分明就是来源于他……”言峰听完她的话之后是有消除掉一些罪恶感的,只是紧接着又是一阵新的愤愤不平。
可滋看着他,觉得他身上有着难以抵抗的魔咒,越相处越想靠近他,无所谓旁的事情了。
一阵愤愤不平的输出后,可滋看了眼时间询问着,“对了,我们吃完要去看演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