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玉看向冷如秋，笑着说道：“谁说戚染是不相干的人？她是我的随从，二妹不会连我的随从都要管吧？”
为了方便伺候，每位主子都允许带一两个宫人或是随从，冷如玉特地少带了一个随从，就是为了让戚染名正言顺跟来。
冷如秋冷冷扫了戚染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冷如玉有些担心，凑到戚染耳边问道：“她看到你，不会有所防备，把计划取消吧？”
“不会。”戚染摇头。
冷如秋现在还不会这么防着她，况且冷如秋筹划了许久，自认为计划万无一失，怎么会因为她来了就取消呢？
如果不是她通过剧情获得了先机，也很难察觉到冷如秋会有此计划。
冷如玉放心了，“那咱们就等着看她如何演这场戏吧。”
这行宫建在背阴处的山脚下，果然比京城凉快不少。
中午稍作休息后，下午君后就带着几名宠侍和皇女皇子们去弘福寺上香。
戚染和冷如玉留在行宫，密切留意着女帝那边的情况。
直至天黑，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动静。
晚上，戚染进了冷如玉的卧房。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今晚两人少不了要同榻而眠了。
戚染从浴室里出来时，冷如玉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她刚沐浴完，莹白细腻的脸庞被水汽蒸得泛起淡淡粉色，乌发还有些湿，松松披散在肩上，身上只穿着里衣和襦裤。
冷如玉平时见到的都是梳妆打扮后，精致得无可挑剔的戚染。
如今乍然看到戚染松散休闲中又带了几分魅惑的模样，心里就像是有什么小种子破土而出，莫名躁动起来。
察觉到冷如玉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戚染默默拿起外衣穿上。
她可没忘了这太女是个弯的，她并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冷如玉见状轻咳一声，问道：“都要就寝了，你还穿外衣做什么？”
戚染理由很充分：“那些刺客白天没来，说不定会趁着半夜动手，穿着外衣好第一时间赶过去……”
冷如玉觉得有道理，也拿起自己的外衣穿上。
熄灯后，两人和衣躺下。
戚染睡在里侧，特意拉开了距离。
冷如玉见她缩在最里面，两人中间还能再塞下一个人，不禁好笑道：“你这么拘谨做什么？”
“我睡相不好，怕影响到你。”戚染找了个借口。
冷如玉笑了：“这有什么？咱们的关系又不同别人。”
她说着大手一伸，直接把戚染拉了过来。
戚染无奈，心想你非要这么搞，那可别怪我了。
于是她便也不动了，直接躺在了冷如玉身侧。
冷如玉翻身侧躺着，面对着她，黑暗中看不太清她的脸，却能嗅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
“你熏的什么香？”冷如玉没话找话问道。
“我也不清楚，应该就是普通的熏香吧。”戚染说道。
平时衣柜里都会放一些香丸，使得衣服也沾染上香气，这些事都是由祝南风负责，她没怎么注意过。
冷如玉越闻越上头，果然特别的人，就算是用普通的熏香，闻起来也和普通人不一样。
若冷如玉是个正常人，可能感叹两句就过去了，可她偏偏不正常。
她喜欢的是女人，而躺在她身边的，正是她有好感的女人。
冷如玉循着那股幽香，忍不住越凑越近，直至贴近戚染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