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一脸懵逼。
这话问的。
你让我怎么回答？
认真的在脑海里组织了一番语言，李凡这才开口道：
“蝼蚁尚且贪生！”
“我自然也是怕死的！”
“但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有些事情们，可以让人压住死亡带来的恐惧！”
“比如责任！”
“比如承诺！”
“比如情谊！”
说的，
很官方。
反正这样的词汇，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很通用。
这么说出来，
既显得很真诚，
又显得很有气势。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话说，
老苍但凡能掌握十分之一，也不会每天都被揍了。
看的出来，苍生道人对李凡的回答很满意。
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
“我在你的身上，感知到了人皇的传承之力！”
“尤其是岁月大道的力量！”
嗯？
岁月大道？
李凡眉梢挑动，把自己身后三条融合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混沌不清的大道光环施展出来，开口问道：
“前辈的意思是……这大道之力，叫做岁月？”
最初的时候，
李凡身后是有三则大道之力的。
妖族的四方神兽之力，巫族的五行自然之力，还有人族的生死宿命之力。
然后，
在无天的指引下，他尝试着将这三则大道之力融合在一起，汇聚成了一则全新且未知的大道之力。
以前只觉得新的大道之力比较强悍，倒是一直搞不明白这大道之力叫什么。
也就是在不久前进阶仙君的时候，方才感知到那种执掌时间与光阴的味道。
而此时，
终于明白了。
苍生道人点了点头：
“也许人皇还留给你了别的东西！”
“但是最珍贵的，其实就是这个！”
说话间，还带着一抹感慨和追忆：
“岁月之力啊！”
“这可是当初人皇叱咤诸天最根本的依仗！”
呼！
李凡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是这样吗？
在原来，
他一直以为人皇留给他的传承，是那诸多的功法和医术，但没想到，最大的惊喜，居然在这里。
苍生道人顿了下，又继续开口道：
“你也知道，仙魔墓地里，最不缺的，就是大道之力！”
“那些死在这里的仙魔，身上的气势，也就是大道之力，都残留在了这片空间！”
“而后世来探索的修士，所谓的机缘，也不过是那些上古仙魔留下的大道感悟而已！”
“但是你不同！”
“你的机缘，本来就凌驾于众人之上，又何必再舍本逐末！”
他这么一说，
李凡倒是明白了。
这就好像你身边就有一箱子的金银珠宝，根本没必要惦记别人身上的那点项链戒指是一个道理。
“但岁月之力和怕不怕死，有什么联系啊？”李凡此时还有些疑惑。
苍生道人呵呵一笑：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闻，只有不畏死亡，才能发挥出岁月之力的最大效果！”
“毕竟，这属于人皇独有的大道！”
“如何使用，如何进阶，终究还要靠你自己。”
“因为，你才是传承者。”
听闻？
李凡嘴角抽搐。
这么严肃的事情，你说“听闻”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太靠谱啊老铁？
而且苍生道人看似说了很多，但最后好像和没说一样！
最后还是靠自己？
有些头疼啊！
不过仔细想一下，当初自己第一次感知到岁月之力的时候，是在突破仙君境的生死关口，那真的是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然后对岁月之力的感悟，也是最深的。
第二次感悟，是和战无极等仙君大战的危机时刻。
也许是因为当时死亡的威胁还不够大，所以李凡只是感悟到了一丝。
要是这么说，
那是不是，
需要不断的经历生死磨砺才可以彻底参透和领悟岁月之力？
置之死地而后生？
只是这个度该怎么把控呢？
有些难办啊！
万一不留神，会不会把自己的小命给修炼没了？
想到以后自己可能要不断的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李凡就觉得一阵生无可恋。
但话又说回来，
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变强嘛！
捷径，
自然不可能一路平坦！
好吧！
为了提升，拼了。
“除了这些，前辈还有其余指点的吗？”李凡试探的问道。
苍生道人摆了摆手。
意思很明白。
没了！
就这么多！
而且还是看在你是人皇传承者的身份上才特殊照顾的！
但好不容易进来一次，本着把好处最大化的想法，李凡不甘心的继续开口道：
“前辈，你也知道我要面对的危机是何等困难！而且我要拯救的还是整个下界。”
“就这么几句话把我打发，是不是显得有些仓促啊？”
“好歹再给点东西吧？”
“就当给后辈的见面礼也行！”
“要是你不给的话，我就住到你的木屋不走了！”
“……”苍生道人。
这怎么还耍起无赖了？
两人对视了足足三分多钟。
最后实在没办法，苍生道人摇了摇头，把手探到怀里，摸出了两个直径五六公分，大约手掌长短的琉璃玉瓶。
即便隔着瓶子，
依旧可以感知到里边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
一个妖气澎湃。
一个鬼气翻滚。
苍生道人把这两个瓶子放在桌上，开口道：
“这是我这些年闲来没事在这处空间里搜集炼制的妖族法则之力和鬼道法则之力！”
“你拿去用吧！”
妖族？
鬼道？
李凡一愣。
这么说，苍生道人早就知道苍冥和朱雀的存在了。
其实想一下也正常。
毕竟处于仙魔墓地的空间，大小事情，怕是都瞒不主对方的眼睛。
李凡美滋滋的把这两个琉璃玉瓶收到山河戒内，然后继续与苍生道人对望。
其中的意思，
大家都懂。
第一次可能会有些扭捏，有些不情愿。
但只要开了头，后面再来，就润滑多了。
苍生道人一脸无语。
这还要上瘾了？
他咬了咬牙，把手里的紫金酒葫芦递了过去：
“域外极品灵酿，妙用无穷。借你喝几口！”
灵酿？
应该是好东西吧？
李凡接过，本来想喝，但下意识的看了眼葫芦口的位置，然后露出一抹略带嫌弃的表情。
“……”苍生道人。
然后，
就看到李凡反手从山河戒里取出一个超级大的木桶，直接抱着紫金酒葫芦，朝着里边倒去！
我特么！
这么不要脸的吗？
苍生道人额头青筋都显露了出来，一把将紫金葫芦抓了过来。
摇晃几下，
心疼的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