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我已经死了
应南芳道：“看样子像是魔人类的入侵怪物，但我也没有见过，会不会……”
应南芳犹豫了一下道：“是你画的太烂了？”
陈零摊手道：“我又不是专业的，能画个大概就不错了，不过，运气不错，这里至少是幢楼。”
墙的隔绝作用是用一片镜像世界来覆盖本来的世界，除了将普通人隔绝出去之外，其他任何东西都是完全镜像的。
所以，公寓楼内的监控是可以使用的，当然，在战斗中可能会损毁，但哪怕只有少量的完好，拍摄到画面，事情也会变得简单许多，只要看一看监控画面，一切就能清楚了。
应南芳点点头道：“你先休息一下。”
应南芳让陈零暂且休息，然后开始收拾残局，外勤组的成员要进场负责善后，其次，陈零的描述无误的话，那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应该很危险，所以，应南芳谨慎的又呼叫了一队支援。
陈零坐在一边休息了一会儿，虽然是打完了，但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
大概半个小时，外勤组跟另一支负责新桥区的队伍抵达，让陈零意外的是聂佐也来了。
陈零道：“虽然这事情有点怪，怎么也不至于劳驾你亲自跑一趟吧？”
“我顺路。”
聂佐道：“我回家本来就要从这边经过，恰好应南芳跟我说事情有点古怪，就过来看看。”
聂佐一边说着，一边冲着陈零示意了一下，然后来到那名女人的身边。
聂佐看了两眼之后，冲着边上的一名医护人员道：“怎么样？”
那名医护人员道：“从初步的检查来看，她的生命特征符合人类的特征。”
聂佐道：“所以，是人类？
不是入侵怪物？”
医护人员道：“目前来说是的。”
“可她不可能是人类。”
应南芳走过来道：“公寓楼内的监控拿到了，有陈零战斗的画面，你看一下。”
应南芳将自己的手机递给聂佐，拿到的监控画面一共有两段，第一段是兰曦门口的战斗，陈零虽然用火焰焚烧了整条走廊，不过，是单向朝着正面方向焚烧的，而楼道的监控恰好在另一边，所以没有被破坏。
第二段是电梯口的监控画面，那里没有直接爆发战斗，不过，拍摄到了女人逃遁进入电梯，并且用头发拖拽陈零进入电梯的画面。
聂佐将手机递给陈零道：“确认一下。”
陈零看了一下后道：“没有问题。”
应南芳道：“如果是同一个女人，怎么也不可能是正常人。”
医护人员道：“我说了，是初步的生命体特征检查，她的确是人类，但她的身体是否存在什么古怪，就需要更精密的仪器检查了。”
聂佐道：“那就先押送回总部，然后再进行仪器检查。”
陈零道：“我插一句？”
聂佐道：“说。”
陈零道：“我们先假设她是个人，那么，她既然是个人，就不可能凭空冒出来的吧？
为什么不想办法查查身份信息？”
“有道理。”
聂佐眼睛一亮，然后道：“拍张脸部照，看能不能查到身份信息。”
应南芳点头道：“我去办！”
“派个人去办吧，你先跟他走一趟。”
聂佐指了指陈零道：“他的那位租客是女的吧？
你去的话比较好沟通，流程走一走，然后派人盯着她们。”
陈零愣了下道：“她们都是普通人。”
“如果是普通人，就不会其他人没事，只有她们差点出事了。”
聂佐道：“陈零，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如果问题不在别人的身上，也不在入侵怪物的身上，那就代表问题可能在她们的身上。”
陈零皱眉道：“可是……”
聂佐道：“你跟她们关系很好？”
陈零道：“不算很熟悉，但我认为兰曦是个不错的人。”
“那你现在就给我滚蛋，别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
聂佐厉声道：“你当炎黄旗的工作是儿戏么？
是可以感情用事的？
我现在只是调查她们一下而已，你都觉得为难，那如果查出来她们是人间行走呢？
你会杀了她们？
还是放她们走？”
陈零深吸口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切照着流程来就可以了。”
聂佐挥挥手，让陈零跟应南芳去处理兰曦那边的事情。
但就在陈零跟聂佐擦身而过的一瞬间……
“陈零，你还记得罗成么？
李唯一的师父！”
陈零停下脚步。
“人是会变的，人生也是不确定的，总有一些你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会发生，就像当初李唯一不得不向罗成挥刀一样，你觉得当时的李唯一心中痛苦么？
其实痛苦与否并不重要，因为，那都不是停下挥刀的理由。”
聂佐转过身来，直视着陈零的眼睛。
“如果有一天，我跟罗成一样成为了人间行走，请你记住一定要杀了我！”
聂佐认真道：“如果李唯一成了人间行走，你也要杀了李唯一，如果夏侯武成了人间行走，你当然也必须杀了他，甚至，如果陈紫成了人间行走……”
聂佐伸手，抓住陈零的肩膀，很用力。
“那就杀了你妹妹。”
聂佐沉声道：“你有这样的觉悟么？
你有承受这种痛苦的意志么？
你有坚持信念的自信么？
如果你没有，就别想着成为炎黄旗的旗主了，甚至，不要加入五旗部队了，因为，这世界就是如此残酷。”
陈零跟聂佐对视，双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就那么互相的看着。
片刻后，陈零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摇摇头道：“这是你的道理，但不是我的。”
聂佐道：“你的道理是什么？”
“五旗部队的存在是为了杀戮么？
不，是为了守护，守护那些可能有危险的人！”
陈零认真道：“我不会杀你的，也不会杀死李唯一跟夏侯武，更不会杀死我妹妹，因为，他们都是我需要守护的人，我不会给人间行走靠近他们的机会，更不会让他们变成人间行走的！”
聂佐道：“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因为，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了，那代表着……”陈零眼中透露出坚定：“我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