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睛，刘强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却不料章润天相当礼貌地让到了电梯旁，鞠躬示意刘强咚先进，进来后主动站在电梯按键旁，问：“刘总，几楼。”
刘强咚下意识报了一个：“顶楼。”
见章润天按了一个顶楼之后就放下了手，刘强咚又想揉眼睛了。
吞了吞口水之后，刘强咚忍不住问：“你也去顶楼？”
“恩啊，”章润天展颜一笑，“我在人人互联网进行暑期实习，现在是总裁办的实习助理。”
“总裁办助理？你是陈东升的……助理？”莫名的，刘强咚感觉电梯好晃。
叮——
电梯到了。
“刘总，你不出去吗？”
刘强咚努力挤出一个笑脸，说：“不了，我忘了，还有个淘宝商城的数据报告忘记整理，我先下去弄好再上来。”
章润天礼貌地点头行礼后，走出了电梯，
电梯关闭的刹那，刘强咚默默把手里的计划书卷了起来，塞回了兜里。
等到他回到人人商城的楼层，却发现孙镌正在等他。
“老孙，你怎么过来了？”
孙镌笑呵呵地把奶茶的简历递给刘强咚：“企鹅微博选出来的校花，漂亮吧？”
刘强咚摇头：“不知道，我脸盲。”
孙镌两只手各伸出一根手指，在刘强咚眼前比了比，说：“十万！”
“什么十万？”
“总裁办暑期实习助理岗，十万软妹币！”
刘强咚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这个实习助理的月薪居然能开到十万？”
“怎么可能！”孙镌忍不住摇头，说，“是培养费要十万！”
刘强咚倒吸一口帝都沙尘暴：“奶茶妹妹来实习，还要花钱？”
“要我说，老板怎么着也是和巴菲特一个级别的吧？和巴菲特吃个饭都得要几百万没到呢。奶茶妹妹这十万花得值啊。”
刘强咚有点搞不明白了，这人人和企鹅微博上的校花合起来搞炒作，不应该是人人花钱吗？
俩人哪知道，陈东升对奶茶妹这个现成网红的态度那是不用白不用。
总裁办公室里，章润天正一脸期待地看着陈东升，一副勤学好问的样子：“陈总，请问我的工作是什么？”
陈东升笑了笑，丢了个最新款的魅族m4S手机出来：“玩游戏会吗？”
章润天一脸意外：“玩游戏吗？”
“不会？”陈东升眯起了眼睛。
“会，就是……”
陈东升随手指着办公室里的沙发：“那就自己下个糖果传奇，去旁边坐着玩。”
章润天麻溜的拆开手机，两腿交叠，相当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乖乖开始玩游戏。
一开始章润天还不明就里，等到打开糖果传奇后，很快就被画风和三消的快感吸引。
游戏越玩越上头，等到章润天的肚子咕咕咕直叫想要起来去吃饭时，这才意识到自己玩着玩着忘记了时间，想起来自己是来总裁办实习的。
一抬头，陈东升的人都已经不在办公室了。
慌里慌张的章润天起身出门，想要找到陈东升时，却发现对方拎着两份盒饭回了办公室。
陈东升递给对方一份盒饭，说：“吃饭吧，我不知道你的口味，直接点的套餐。”
章润天脸色绯红地接过了盒饭，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一直看着陈东升走回了座位打开盒饭。
“看我干什么？不饿？”
章润天怯生生地鞠躬，低声说：“陈总，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陈东升夹起一块红烧肉，大口吃了起来。
章润天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说：“我一早上什么都没做。”
吞下红烧肉，陈东升笑呵呵地反问：“你不是玩游戏了吗？”
“啊！”章润天还以为陈东升是在讽刺自己，连忙说，“陈总，我下次不会了！”
“不用！本来就是我让你玩的，怎么可能怪你？”陈东升安慰说，“吃饭吧！”
“谢谢陈总。”
陈东升吃饭很快，把盒饭吃得一干二净时，章润天还在小鸡啄米，便说：“你慢慢吃，我出去一下。”
等陈东升回来，章润天已经吃完，还顺便打扫了办公室。
看着整洁的办公室，陈东升暗道：“不愧是受过训练的。”
见陈东升回来，章润天连忙起身，问：“陈总，我下午做点什么？”
陈东升摆摆手，说：“你只管继续玩游戏。”
“啊？”章润天懵了。
这一玩又是一下午，章润天一直玩到自己心里开始发慌，终于忍不住了，主动走到陈东升身边，弯下腰，凑到陈东升面前，问：“陈总，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
陈东升一转头，问着少女的香味，笑道：“第一天实习感觉怎么样？”
“好闲。”章润天忍不住说，“我想做事，想从您这里学点东西。”
“想学东西啊？”陈东升笑道，“这样，你到人人网上开个账号，写一下今天实习的感受。”
章润天不明就里，当场拿着手机开始注册，早准备好的人人网迅速给章润天开了认证，标签直接是人人互联网总裁实习助理。
章润天打起十二分精神，噼里啪啦当着陈东升的面打出几个字——
“今年暑假，有幸到人人互联网实习，我很荣幸。”
“这就结束了？”陈东升笑呵呵地说，“别怕，照实写。”
“哦。”章润天又打了几个字，“实习第一天，玩了一天的糖果传奇，中午的盒饭还是陈总给打的。”
“感觉？你的感觉呢？”陈东升就像个耐心的语文老师，循循善诱。
“感觉没学到什么东西，有点浪费时间。还有就是游戏很好玩。”章润天嘀咕道，一抬头，却看到陈东升期待的眼神，“这也写上吗？”
“你就当日记就行。”陈东升摆摆手，说，“胡适知道吧？”
章润天点头。
“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感觉跟你差不多。每天就是打牌，觉得浪费光阴。”
“是吗？”听到胡适也这样，章润天心情缓和了不少。
“没什么事了，你下班吧。”
“啊？这就下班了？”章润天仍然有些不明就里，“我今天什么都没干啊？”
“你今天该干的都干完了。”陈东升挥挥手打发章润天下班，“明天见。”
章润天拿着手机，迷迷糊糊地离开了公司。
看着对方的背影，陈东升暗笑，别说奶茶妹妹今天的工作做完了，硬要算，整个实习期间她该干的都已经干完了。
……
“陈东升！我顶你个肺啊！”
鹏城，企鹅总部，泼尼马在咆哮。
在奶茶妹妹的状态发出去不到半小时，企鹅高管们开始了加班，泼尼马无比暴躁地问：“奶茶妹妹这条线谁跟的！”
牛炽平缓缓举起了手，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