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瓣，喉结动了动，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被吞了下去。
宋意隐隐约约，有意识到些什么，她睫毛颤了颤，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点点的往下掉，晶莹剔透。
薄薄的肌肤像是被胭脂染透，哭的眼睛周围都红彤彤的。
她死死的咬着唇瓣，是无声的哭。
站在唐肆面前，低着头，眼泪一直掉。
她轻轻的吸了吸鼻子，语气也都在颤：“谁，谁要你照顾了，谁要幸运了。”
“我都已经成年了，我自己可以照顾我自己，我自己有实力有能力，不需要那一份运气，我也可以走的很好。”
“唐肆，我不需要照顾，你照顾不好你自己，我可以照顾你，做你女朋友很不幸，我也不需要那一份幸运，但是对我来说，做你女朋友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她语气很颤，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
但他看得见宋意在哭，一直在哭。
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游走。
“我还没有说什么。”唐肆声音很沙哑。
“乖乖。”唐肆把她轻轻带入怀里：“真别哭了。”
“你这是要我命。”
宋意吸了吸自己的鼻子：“那你刚刚打算说什么？”
唐肆：“我想说，虽然这一切我都做不好，但是我会努力学着去做好，只要你不离开我，可是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待在我身边不够幸福不够快乐，你要离开我也绝对不会说什么。”
唐肆顿了顿说：“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
唐肆从来不会是一个想半途而废就松开手的人。
何况，他也舍不得。
他也清楚，自己如果松开手的话，眼前这个小女人得多伤心。
他想把她放在心尖宠，想给她快乐。
不想给她带去任何一点儿负能量的东西。
“但是面对着你，我又有一些不太敢说出来，毕竟我伤害到了你，我觉得我没有做到，我也不配把这些话说出来，但我没有想到你会想这么多。”
“宋意。”唐肆抱紧了她，力道紧紧的，仿佛是想要把眼前这个女人揉入自己的骨血。
“我舍不得你，不管我们走到哪一个地步，我都舍不得离开你。”
“之前我也跟你说过，我说我给你机会可以离开我，但是你选择待在我的身边，所以我到死……都不会松开你的手。”
“我的这个病……”
宋意在这个时候打断唐肆：“可以治。”
“只要你每天保持乐观的心态，你一定可以治，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努努力，行吗？”
“嗯。”唐肆：“会好起来。”
宋意的不嫌弃，让唐肆松了一口气。
他也怕宋意会离开自己，如果宋意真的离开自己，他觉得自己会有些挺不过来。
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么脆弱。
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很脆弱。
……
男人的情绪，总是整理的很快。
情绪整理完毕过后，该考虑的就是正事儿。
宋意说：“我就是跟着你过去看看晃悠一下，看你制定一下具体的情况，肯定不会真的去跟他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