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郁:“……”
这变脸速度。
这性格。
就跟程苒变小了一样。
陆承郁伸手，食指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
小家伙舒服的眯眼。
男人低声:“乖一点，别惹出事来，你妈妈脾气不好。”
小家伙眼睛亮晶晶:“好的，爸爸。”
陆承郁刚想和两个已经出生的宝宝说和妹妹一起玩，结果发现俩宝不知何时已经爬桌子上了。
手里还扯着一条蛇。
那蛇都快扯变形了。
“这是我的。”
“我的，蛇叔陪我玩。”
“我的。”
蛇叔挣扎着向陆承郁求救:“皇子……快……快来救我……”
它快要断气了。
本来睡得好好的，一个没注意他就被从地上抓走，然后就成了被争抢的……牛马玩具……
陆承郁:“……”
男人默默转身，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安排几个保姆过来时极境……”
“还有儿童玩具”
……
深夜
程苒在工作间工作，组织选址已经选好了，正在修建中。
白天的时候毒蝴蝶给她打了视频，汇报工程进度。
视频一直打到了晚上，聊着聊着话题就扯到了干儿子、干女儿这件事上。
毒蝴蝶期待的看着程苒:“老大，怎么样，怎么样，那两个小宝贝呢？出生了吗？是不是都和老大你一样漂亮？”
程苒见女人期待的样子，也没有隐瞒:“十几天前刚出生了两个，还有一个小的，差点，还要等一个月。”
电脑另一端的人懵了一瞬。
先出生了两个，还有一个？
“两个？还有一个？？？？”毒蝴蝶惊讶，出声，“你不是就生了俩蛋吗？”
当初那场斗争她可是第一线的。
作为干妈的其中一个人，她可是亲眼见过那两个蛋的。
怎么一段时间没见，突然就变成了三个了！？
程苒笑了笑:“是两个蛋，但有一个是双胞胎，两个男孩，是哥哥，已经孵出来了。”
毒蝴蝶疑惑消散，转而惊讶笑着:“哇哦，厉害啊老大，不对，是老大的老公厉害啊，一下就来三个。”
“怎么样？孩子都有了，也领证了，你们是不是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了？我可是等着去参加呢。”
程苒打了个哈欠:“婚礼还在准备，现在在度蜜月呢，等准备得差不多了，我给你们发请帖。”
“到时候我们组织还有陆承郁的组织的人都来，位置已经定了，就在天使庄园。”
“哟哟哟，幸福哦~天使庄园。”
毒蝴蝶又是啧啧一阵羡慕，那个天使庄园，她曾经在高空看过一眼全貌，又大又好看，亮闪闪的，精致到花坛的每一块砖都是金砖，路边的鹅卵石都几万一颗……
简直就是个王国建筑群。
她老喜欢了。
就是没什么时间过去，每次过去都是路过，或者是在门口拿点东西。
那庄园可是老大亲自画的设计图花钱让人建造。
老大审美，绝对是杠杠的。
不仅是找男人，建房子也是一流。
“哦，对了，那几个孩子可都是被人用药剂恶意催熟长大的，他们没什么问题吧？”
毒蝴蝶突然想起来这事，随口问了一句。
程苒想到了白天的检测:“两个孩子身体里都有一种来历不明的气，可能是那时候的药剂残留，目前没什么影响，但未来，说不准。”
“我准备过段时间带那三个孩子回组织，用组织的仪器检测一下，毕竟组织的仪器比大陆还有时极境医院的仪器都要完善很多。”
空间沉凝几秒。
毒蝴蝶叹了口气:“那也是没办法，毕竟当初那种情况……”
她没说完，但两人都明白什么意思。
“不过，说实话，老大，”毒蝴蝶问，“当初你用孩子当筹码去除了海纳生物实验室，后悔吗？”
门外，准备敲门的陆承郁，手停住了。
透过门缝，能看到女生背对着门口在看着前方的笔记本电脑说话，是在打视频。
程苒随意的靠坐在椅子上，两条腿搭着，两手在身前漂亮的手指交叉着，她顿了一下，显然是意外毒蝴蝶会这么问。
过了几秒，她出声:“没什么好后悔的。”
女生声音冷漠:“海纳不死，就是我死，那几个小的也活不了。”
“你就没想过依靠一下陆承郁？”毒蝴蝶继续问，她说，“陆承郁他可是个男人，他有义务保护好自己的妻儿的，
而且他实力也不差，你稍微依靠他一下，说不定又是不一样的局面。”
“他是有实力，这没错，他很优秀。”程苒声音轻，或许工作是太晚了，又透着点疲惫，“但他也只是一个中途被更改了一半基因的普通人。”
“当初他基因被更改也是被迫，他斗不过那些一直和怪物打交道的人的，那些实验室里的都是些疯子。”
毒蝴蝶其实不太理解:“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以程苒一个人的力量去斗海纳，确实就像是鸡蛋碰石头，一个人挑战整个组织。
虽然后续计划里也有她们组织里的人，但前期的时候也真的是太凶险了。
如果程苒把陆承郁加入了计划里，那么就说不定就有更好的办法除了海纳，不用孤身去海纳实验室，那么冒险。
几个宝宝说不定也会平安降生。
“人的生命很脆弱，只有一次机会。”程苒缓缓道，“我不想拿我们两个人的命一起去赌。”
程苒的眼睛又黑又沉，又如当初毒蝴蝶第一次见程苒的那样冷漠。
仿佛没有一丝情感，落去了无尽的黑暗，无力挣扎，无限沉落。
她说:“死一个，和实验室同归于尽，那也是赚了。”
毒蝴蝶心头猛的一跳。
这时候她也算是听明白了。
“也就是说……你当初去实验室就是送死的？”
毒蝴蝶抿了抿嘴巴。
当初她都没想过这个可能。
在程苒重伤被救出去恢复的时候，就一直被白诩严格管控，除了白诩本人还有专属医师绿玟，外人无法接触。
那时候她能感觉到程苒的状态应该很紧急，紧急到从不在程苒创立的血煞组织待一个小时的白诩都在那里没日没夜的待了两个多月，神情紧绷着，头发都白了许多。
那一段时间整个组织都弥漫着一股紧绷的气息。
因为组织里的人都知道，她们的老大情况很不乐观，随时都会死。
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程苒被人救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是血，几乎没有一处好的皮肤，手臂、腿完全断裂……
后来程苒情况好了些了，白诩这才慢慢恢复以前的作息，忙自己的事。
一直到现在，她也都只是在视频上见过程苒，没再见过真人。
因为当时她听说程苒身体好了，准备过去看看的时候，才发现屋里没人了。
实验室新培养的一些特极种子也被她顺走，说是拿去实地实验。
她以为那次行动是失败了的。
因为中途出现的意外，让程苒受了很严重的伤害，两个天使蛋也碎裂了。
虽然后来听说可以恢复，但心里还是觉得愧疚。
她想着，当时要是她们再强一点就好了。
结果没想到，当初那几乎没命的情况，在程苒看来其实是成功的。
还是非常成功。
因为都活了下来。
可是——
“你有没有没考虑过，如果你真死了，陆少的感受？”
程苒再一次沉默了。
好一会儿后，她才说:“总比一起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