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了。
明明身体上非常疲惫，可神经上却无比的亢奋，精神抖擞。
正房当中，苏辰抱着方楠躺在床榻之上。
从后面轻轻抱着她，而手臂则是搭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推按着穴位。
夜色静谧，皎洁的月光给屋内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清冷色彩。
方楠微微蜷缩着身子，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乖乖巧巧的。
现在的她，就好像是一只任由他摆弄的小兽似的，也不言语。
就这么静静的任着他玩。
“这…这个真的有用吗？”
“有用啊！”苏辰点点头，咧着嘴笑道，“但是需要一个过程。”
“过程？多久啊…”
“怎么也得个一年半载吧，或是几个月，如果仅仅是一两天那肯定没用啊。”
方楠听到这话不回复了，只是咬了咬嘴唇，两只手拽着寝衣。
小声的轻轻念着。
“一年半载呀…”
那自己岂不是一年多都没办法好好睡觉了？
这可怎么办？
她的背靠在苏辰的胸膛上。
感受着他的体温，感受着他的心跳，甚至是感受着他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
苏辰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推拿穴窍更加卖力了。
“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睡吧？”
“不！”
苏辰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业精于勤！”
方楠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抿了抿唇，心中感觉异样。
如果是她自己没记错的话，这话当初他说过，而且也是这四个字。
不过当时他不是练习这个…
而是专心练剑。
方楠忽然发现一件事情，不管什么话从苏辰的嘴里说出来，都好像变得味道似的。
不管是之前的问心无愧清清白白，还是现在的业精于勤。
总感觉有种别样的色彩。
“你实话跟我说，这个法子…真的有用吗？真的能有所改善？”
“真的！”
方楠眨巴眨巴眼睛，狐疑地望着他。
思索一阵之后，问出了一个让苏辰忍不住笑出来的问题。
“莫非是你之前帮过别人？”
她这话说的轻轻飘飘的，好似漫不经心，却难掩其中的酸醋味道。
苏辰哭笑不得。
“我家娘子怎得这般爱吃醋？什么样的事都能联想到其他女子的身上，非要给你夫君我臆想出几个红颜知己吗。”
方楠紧忙摇头。
“不要！”
一边说话一边摆着小手。
似乎是有些紧张。
脑袋摇的像是个拨浪鼓似的。
甚至都忍不住转了过来，仰着小脸望着苏辰，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不要你有。”
自打从到了云霞城开始，苏辰明显感觉到自家师尊变得黏人了很多。
和往常那清清冷冷的性子不同，现在她这样子更像是外冷内热。
事事都依着自己。
都说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抱她亲她，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几下罢了。
然后便都随着自己去摆弄了。
师尊变了。
此时的方楠不知道苏辰正在想什么，只能呆呆的望着他。
见他一直不说话，心中微动。
“你生气了？”
“啊？”
“我，我不问了，你别气。”
“额…”
苏辰更加错愕，哭笑不得的望着她。
低头看去。
怀里方楠的淡红色眸子，在皎洁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奇异且美丽。
圣洁而又纯净。
好似完美的红宝石一般。
眸底的红光幽幽的泛着柔情，叫人看了就忍不住的心尖发颤。
他深吸一口气，紧忙回复。
“我没生气啊。”
苏辰最见不得方楠这个样子。
见她有些委屈，那不管自己有没有错，都是有错的。
“师尊，我想逗你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会与你生气？”
方楠抿了抿唇，侧着脸不看他，只是这神情显得更加孤寂落寞。
“你开心时就叫我娘子，你不开心时就叫我师尊，叫娘子的也是你，叫师尊的也是你，现在又不叫娘子了？”
苏辰诧异的望着她。
愣了好一阵，脸色非常古怪，忍不住的笑。
他发现师尊和自己其实是同一种人，都非常的拧巴，自己和自己纠结。
苏辰的手指触在她皙白的脸颊上，沿着额头摸向头发。
声音很轻。
“师尊可真是不坦诚。”
“怎么了？”
“明明就是想让我叫你娘子，却兜着弯，绕来绕去的，说了这么多。”
“我！我没有！”
方楠涨红了脸。
她的声音都在被颤抖着。
“你不要胡诌乱扯，我，我才不会听到你叫娘子就开心呢。
只是听你一会一个称呼，都随着你的心情走了，我，我教育教育你！”
苏辰听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点头。
脸上已经满是笑意。
“师尊什么时候能和我一样坦诚？”
“我…”
方楠呆呆的望着他。
下唇咬的都已经有些发白了。
耳朵红的厉害。
“我挺坦诚的。”
她这话说的声音有点小，都不知道是在跟苏辰说，还是自己自言自语。
苏辰靠的更近了一些，捏着她的耳垂。
“师尊，若是您足够坦诚，可否如实告知我，您听到娘子这两个字的时候可会开心？”
方楠闭着嘴不说话了。
转了个身子背对着他。
“不知道。”
“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什么叫做不知道呢，”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方楠头也没回一下，如是说道。
“师尊…您怎…”
还不等苏辰说完话，方楠便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
另一个小拳头攥的紧紧的。
“你不是能猜得出我的心意吗，怎就不顺着我的心意来？
还一口一个师尊，一口一个师尊。
你心中都知道叫什么称呼我会开心？就是死活都不说，哪有你这样过分的人！”
苏辰感觉自家师尊在刚才说的话，应该是他目前为止说的最多的一次了。
他听的一愣一愣的。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
苏辰挪动身子，凑到她的身边，到她的耳畔吐着热气。
“别生气，娘子…”
后面这两个字，像是飞虫一般钻到了方楠的耳朵中，让她心尖痒痒的。
但方楠表面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只是低着头小声的嘟囔着。
“这个…可不是我逼着你念的，是你自己主动说的。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有多开心的，我才没有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