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由怀疑赵小狸的身份。
掌柜搓手，脸上有讨好的意思，“姑娘，我们上楼说可好。”
赵小狸挑眉，并不是很情愿。
毕竟刚才掌柜说话得罪了她呢。
夏蝉看出了主子的意思，上前一把拍掉掌柜的小胖手，“跟谁俩呢，我主子不乐意，你没看出来吗。”
这次，掌柜被打，他没有任何不悦。
反而还是笑呵呵的，“刚才是小人的错，您不要和我计较。”
“只要让您消气，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赵小狸没说话。
夏蝉一叉腰，“那你学一声狗叫来听听？”
赵小狸低声呵斥，“不可没有礼貌。”
尽管赵小狸呵斥夏蝉，不过却并没有对掌柜表态。
掌柜看了一眼周围对他打量的目光。
哈哈大笑一声，“行！只要您高兴，都可以。”
掌柜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次赵小狸没有摆架子，而是跟着掌柜指示，去了二楼。
赵小狸倒没有继续为难掌柜，让他学狗叫。
在掌柜同意以后，无论他在楼上学没学狗叫，在她们的心里已经成定局。
赵小狸坐在椅子上，“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知您这夜明珠卖不卖？”
这可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大最亮的夜明珠。
如果能买下来，绝对是大功一件。
赵小狸猛得站起来，“你在想什么，我全家就只有这一颗，卖给你了，我就没了。”
掌柜慌忙按住赵小狸的肩膀，又让赵小狸坐在了椅子上。
“您不要着急，虽然没了夜明珠，但您会很有钱啊。”
赵小狸一听有钱，立马直起背。
转瞬，又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你又出不了多少银子，这个可是我们祖传的宝贝，得加钱。”
掌柜一听，只要出银子能搞定的事，都是小事。
掌柜的嘴角拼命上扬，任凭他怎么掩饰都没用。
赵小狸眼底闪着森冷的笑意。
而夏蝉的眉头越蹙越紧。
她有些看不惯掌柜嘚瑟的样子，但主子不说话，她也不好说什么。
怎么说呢，她就想一巴掌甩上去，看看笑容消失术。
掌柜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
赵小狸满头问号，“你这是认真的？”
掌柜又换了一个手势。
赵小狸又看着掌柜，就这？就这点？
掌柜疑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这没报错啊。
都五千白银，这姑娘怎么还没心动。
可他一个掌柜最多只能拿五千出来，剩下的只能去找东家。
掌柜站起来，准备走。
“姑娘稍等，我去请示一下我们东家。”
说完，掌柜准备往外面走。
赵小狸站起来，一脸不悦，“怎么？你不能做主？那你早说啊，让我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完，准备往外面走。
掌柜拦住赵小狸的去路，“不不不，我只是出去透一口气。”
“那好。”赵小狸又坐下来，“要么你说一个我满意的价格，要么我现在走。”
掌柜一听，自然不敢出门。
最后两个人谈到一万两。
赵小狸冷哼一声，“一万两，我觉得……”
停顿一下，观察掌柜的表情。
“除非，我现在就要拿到银票，否则，不可能。”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上次就有一个人骗我，我可是被骗怕了。”
赵小狸说得认真。
掌柜此刻肾上腺素飙升，满脸通红，脑子基本也转不动了，只能顺着赵小狸的话说，“好，我这就去拿，你等我。”
“好，一炷香的时间。”
赵小狸丝毫不给掌柜反应的机会。
看到掌柜下楼，夏蝉这才开口，“主子，咱们真的要一万两把夜明珠给卖了？”
在她看来，这夜明珠就是无价之宝。
怎么算，都是她们吃亏。
“放心，我心里有数。”
夏蝉这才按捺住心里的疑惑。
而没到一炷香的时间，掌柜就拿着银票过来找赵小狸。
赵小狸确认了银票的真假，这才开口，“还真有些舍不得。”
夏蝉接着开口，“小姐，这人该不会是个骗子。”
“我不是!”掌柜一脸严肃，就怕赵小狸反悔。
“要不这样，我们写两份字据，这样你们也安心，你看怎么样？”
赵小狸勾唇，演了这么久，她想要的就是这个。
“也行。”赵小狸犹犹豫豫答应。
最后两人各拿一份字据，赵小狸收银票，掌柜小心翼翼拿着夜明珠。
走出大门，赵小狸注意到掌柜急匆匆往谢府走。
想必是把这个消息告诉谢家的人。
能得到这么好的夜明珠，是可遇不可求的。
如果因此得到京城贵人的青睐，那他也是大功一件。
而赵小狸嘴角却只剩冷笑。
好戏开始了。
……
赵小狸一起来，就听下人在说谢府丢什么重要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她们也不知道。
很快官府的人去了谢府家查探情况。
经过反复斟酌和观察，昨天夜里并没有人进入谢府的藏宝阁。
谢夫人失声大吼，“怎么可能，昨天我看到的明明不是这个。”
“一定是有人拿假的过来把真的换走了。”
“知府大人，你一定要把贼人给我找出来。”
谢夫人脸上带着恨恨的表情。
她一晚上都沉浸喜悦中，谁知道早上就听到这个这个消息，差点晕死过去。
杨思淼沉着脸，“我尽力。”
话是这么说，但大家都知道真的可能找不回来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岔子。
杨思淼询问了所有人，把证词带回去。
谢府中，谢夫人在府里把所有下人都骂了一遍，骂他们是饭桶，并且还责罚一天不能吃饭。
最后还是杜耕玉过来，“会不会是这夜明珠本来就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谢夫人连连否决。
“我昨天可是看了，确实是真的夜明珠。”
杜耕玉没继续和谢夫人说话。
而是让人把掌柜喊来。
掌柜吓得要死。
一路上都在腿软，差点走不动路。
在听完掌柜的话后，杜耕玉整张脸阴沉下来，“这夜明珠一定是假的。”
所有人都听到心惊。
谢夫人虽然怀疑，不过看杜耕玉说得这么肯定，也镇定下来静静看着杜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