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饼脸想着,看在器长老老疼惜爱女的份上,他就不和他计较了。
眯眯眼眯着眼睛看着前方一步步走过来的傅流,灵魂发问:
“那个,三位长老啊,傅流师娘已经变成了蛇女,这些蛇已经和她融为一体。”
“就算你们制服了她,把她绑起来,她还是蛇女,是妖!”
“你们真的不杀她吗?”
按理来说,昆仑宗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灭妖。
如今傅流和万千毒蛇在一起,已经彻彻底底地与蛇融为一体,变成了人蛇!
他们应该杀掉她!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陈恒的声音才清冷地响起:“我们可以将师娘封印在九层妖塔中。”
对于那些杀不掉的妖,他们都会把它们封印在九层妖塔中。
符长老连忙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这可是我们的小流儿,不能封印在妖塔中。”
“妖塔中的那些妖都是十恶不赦的妖,万一它们欺负小流儿,那可咋办?”
器长老也点了点头:“对,不可以把小流儿封印在九层妖塔中。”
符长老道:“那我们就在后山划分出一块地,单独把小流儿封印在那里,平日里给她送点鸡呀,鸭呀进去尝尝,你们觉得怎么样?”
其余二位长老都觉得符长老这个提议很好,纷纷点头。
可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所要做的美梦。
“不咋样!”
“人身蛇魂,半人半妖,为鬼物所用,早已超出妖之道,又不入鬼道,早已散去三魂七魄,无七情六欲,此乃兽傀儡!”
“必须杀之!”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站在前方一脸严肃的胡小满。
此时,傅流那双毒蛇般的绿色眼睛也落在了胡小满的脸上。
她早就已经丧失了人类的语言,嘴巴里面只能发出“嘶嘶”的叫声。
而此刻她的这叫声便是对胡小满的不满。
她似乎能听懂,又似乎不懂。
陈恒道:“小师妹,这可是傅流师母!”
“我们对她……”
陈恒的话还没有落下,就已经被胡小满打断。
“大师兄,你们的傅流师母早就已经死了。”
“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只不过是没有七情六欲,被蛇所占据灵魂的兽傀儡罢了。”
“而且,你们现在所要讨论的,不应该是如何活着离开这里吗?”
恰在此时,那血红鬼胎变得又大了一些,里面发出一阵孩童般的大笑之声。
“哈哈哈……真没想到,我们昆仑宗竟然来了一位这么有趣的弟子。”
胡小满挑了挑眉:“呦,原来你是昆仑宗的呀。”
胡小满对着三位长老道:“瞧,他说他自己是昆仑宗的哟。”
丹长老江头摇的如同拨浪鼓般:“别听这鬼胡说八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我们昆仑宗的。”
符长老附和:“就是就是。”
可此刻他们心中竟有一丝慌张!
胡小满笑眯眯,看了一眼此刻三位长老面上精彩而又疑惑的神情。
三个条件耶,嘿嘿!
他一定要把三个条件,好好想想。
“嘭……”
那血胎裂开,一个小小的娃娃出现在众人面前。
娃娃穿着一身比他的身体还长的黑色袍子,头发长到了脚踝,一双漆黑而没有眼白的眼睛此刻正落在胡小满的身上。
他的眼睛眯了眯!
“老阵!”
符长老不可思议地叫出了声。
器长老老和器长老瞪大眼睛。
此刻三位长老真真切切的如见鬼般,面上神情一点点裂开。
“真,真的是老阵!”
输了!
没想到他们输的彻彻底底。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那么老实的老阵,真的偷了丹长老的还童丹,还修炼了鬼道!
器长老指着前方的鬼老:“老阵啊,没想到真的是你!”
“亏我们还这么信你,一直坚定不移地以为你没有偷丹药,以为你为了忏悔,一直在闭关修炼。”
“老阵呀,好好的人不当,怎么要去当鬼呢?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丹长老也摇了摇头:“老阵呀,咱们仨可是过命的交情,我们那么信任你,你,你怎么能……”
“老阵,你一定有什么苦衷吧?”
“你说出来我们都会关注你的呀!”
“老阵,现在,我们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将这些鬼撤离昆仑宗,回来认认真真地重新悔过,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变成个正常的人。”
“哈哈哈哈……”
鬼老看着丹长老、符长老、器长老哈哈大笑,眼中的轻蔑都快溢出眼眶了。
“果然,你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愚蠢。”
“做人有什么好的?”
“做人就得经历生死离别,那该死的七情六欲,折磨的人体无完肤。”
“为什么要做人?”
“不,我不要做人,我就是要成为鬼界的鬼!”
“成为一个指挥万鬼的鬼!”
“你们这些愚蠢的人什么都不懂。”
“青鬼神者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一定要牢牢把握住。”
“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们。”
他那血红的眼睛落在了丹长老的面上,又一次狰狞的笑了起来。
“若不是有你的那颗还童丹,我也不会变得这么年轻。”
“就像你们说的,我们曾经有过命的交情。”
“我也不想看见你们这样愚蠢的活下去 ”
“要不这样吧?你们和我一起,成为鬼界的鬼,我们四人再一起当兄弟好不好?”
“好你的头!”器长老老愤怒的喊了一声。
“老阵,今天我就让你后悔你的决定。”
器长老已经拿出了手中的那口大锅,朝着鬼老扔了过去。
下一刻,阴阳鬼已经护在了鬼老的面前,那长长的指甲捆住了这口锅,将它禁锢其中。
那口玄铁锅剧烈的颤动,变化了无数形状,可也无法挣脱鬼甲。
阴阳鬼阴森森的盯着器长老:“大胆!竟然敢对我们鬼老不敬。”
“我看你是活腻了。”
鬼气萦绕在阴阳鬼的手上,“嘭”的一声。
器长老老引以为傲的那口铁锅就被他捏成了粉末。
伴随着那铁锅成为粉末的是器长老的心也成了无数粉末。
他用手捂着心口,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双腿一软,差一点跌坐在地。
站在边上的丹长老和符长老,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老器,你要顶住呀!”丹长老担忧的道。
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颗药瓶,倒出一粒黑乎乎的丹药,喂器长老吃了下去。
符长老则拿出一张符箓,贴在长的胸口,不停的念着咒语。
有了丹长老的丹药和符长老的符箓,器长老此刻的苍白面色变得红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