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些药丸是用我母亲的鲜血炼制而成的,可你们依然用丑恶的嘴脸,说得自己好像多么忠诚一样。”
“倘若我告诉你们,你们吃的丹药,所获取的力量,是你们的劫数,你们还会这般相信你们的师父吗?”
傅若莹话音一落,所有在场的昆仑宗弟子们面面相觑,一张张脸上掠过惊慌之色。
手中还有剑的弟子纷纷抬起剑,指向傅若莹,冰冷的语气中难掩慌张。
“傅若莹师姐,我们敬重你是我们的师姐,所以一直对你敬爱有加。”
“可是你现在不仅污蔑你的父亲,还想在这里挑拨离间。”
“看来,我们真的是看错你了!”
“你连叶柔雅小师妹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就是,叶柔雅小师妹是受到了胡小满的胁迫,可你,竟然站在了敌人的那一方。”
“不,傅若莹师姐,只不过是癔症太过严重了,大家不要相信她的话,但也不要讨厌她……”
众多弟子议论纷纷。
他们的眼中,对傅若莹的崇拜之色变成了愤怒与厌恶。
傅若莹擦去了脸上落下的晶莹泪珠,面色清冷,缓缓抬起眸子。
此刻,之前的那些支离破碎似乎不复存在,在她的外表上好像附上了一层坚硬不摧的硬壳。
她缓缓抬起手,手掌中忽然出现一团浓黑的气体。
“你们可知,叶淙给我们吃的那药丸,不仅沾满了我母亲的毒素,而且,每一颗药丸中都裹着浊气?”
“当这浊气不断地侵蚀你们的五脏六腑,控制你们的灵魂时,你们将彻彻底底地成为叶淙的傀儡。”
“你们真的以为,叶淙是因为讨厌我母亲的冰冷强势,是因为那小三的美貌,所以才痛下杀手,散播谣言杀死我的母亲吗?”
“不是的!”
“叶淙!”
傅若莹缓缓抬起手指向叶淙。
“他就是个与恶魔交易的败类,在他还没有入昆仑宗的时候,就已经把他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恶魔。”
“昆仑宗后山的那噬心魔,是我们昆仑宗老祖宗们所封印。”
“噬心魔乃是魔族将军,当初我们昆仑宗想要将噬心魔封印到九层妖塔中。”
“可是妖塔中已经有一只妖王,若是把噬心魔再镇压进去,昆仑宗的老祖宗们怕九层妖塔也镇压不住妖王和噬心魔。”
“所以,最终,他们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在昆仑宗的后山布下了镇压噬心魔的大阵!”
“本来,我们昆仑宗的力量永远强大于你们这些宗门。”
傅若莹的剑指向了面色沉沉的飞阳境等人。
“若是当初我们昆仑宗没有镇压那噬心魔,我们那么多的老祖宗还在,哪轮得到你们这些小宗门上门来挑衅?”
“魔族这些年虽然被镇压,可他们不甘心就此堕落,所以,叶淙,是魔族控制的傀儡!”
傅若莹拿着剑一个一个地指了过去。
“你,你,还有你们……”
“你们都是叶淙的试验品,都是他的傀儡罢了……”
“你们肯定以为我的癔症犯了。”
“可我哪有什么癔症呀!”
“你们若是不相信,便用内力去探你们丹田最深处,你们可看看,你们的丹田是不是正在发黑发臭?”
在场的昆仑宗弟子们虽然还是不相信傅若莹所说,却都已经纷纷用内力探寻自己的内丹。
“我的丹田真的变黑了?”
“这,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我的丹田变黑了,里面还有黑乎乎的东西?”
“是魔气!”
“不,是鬼气,是邪气!”
“啊,我的头,我的头好痛……”
“啊……”
不断有弟子发出尖叫声。
他们抱着头躺在地上,痛苦不已。
而躲藏在他们丹田中的那股浊气,此刻已经肆无忌惮地在他们的身体中疯狂地窜动。
“哈哈哈……”
“哈哈哈哈……”
“既然发现了,那就只能成为本宗主的养料了!”
叶淙大笑出声,面上变得无比狰狞。
那些躺在地上抱着头痛苦不已的弟子,此刻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干瘪下去。
他们身体中的那股浊气正在吸食着他们的血肉。
很快,边上那些刚才被楚昭乐,陈恒,谢泽三人贴上胡小满符箓驱除了他们身体中浊气的弟子们,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屁滚尿流地逃开了。
他们看着地上,那一具具没有了血肉的白骨,恐慌涌上心头。
刚刚还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的师兄弟,此时却已经变成了一架架白骨。
“傅若莹师姐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的师父真的与魔族勾结了。”
“不,傅若莹师姐说了,他就是魔族的傀儡。”
“我们,我们也是他的傀儡。”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此刻,所有的弟子如同大梦初醒般,纷纷愤怒地看向站在前方的叶淙。
就连德欢、林墨也都往后退了好些,与叶淙拉开了距离。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叶淙双手抬起,肆意地狂笑,等他笑够了之后,才一脸阴沉而又狰狞地看向众人。
“怎么?”
“你们现在感到害怕了?”
“你们不是想要快点增进自己的修为吗?”
“是你们自己自愿的呀。”
“如今又用这样一副表情看我,弄得好像你们很可怜一样。”
“都是傀儡,都是我的营养品罢了。”
“魔主说的对,吸收了你们这些蠢货的精元,我的力量果然变得更加强大了。”
此刻从叶淙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确实无比强大,都可以和他们的老祖宗相比了。
叶淙愤怒地看向傅若莹:“本宗主怎么会生了你这样个蠢货?”
“本宗主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
“可你,却毁了本宗主的大事”
“傅若莹,我的乖女儿真是不乖呀!”
“今日,定然要给你个教训。”
叶淙意念一动,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小女孩穿着破衣,身上是一条条鲜血淋淋的鞭痕,手脚均带着铁链,头发如同鸡窝般,双目无神。
令众人惊愕的是,小女孩的心口处竟然穿透着一根绳子。
不,那不是绳子!
那是小女孩身体中的血管!
那血管的另一端正缠绕在叶淙的手腕上,连接在他的腕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