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云，你他妈***的在哪儿？”甘夔宿醉头痛欲裂，拨通李香云手机开口就骂。
“我在机场，马上就要验票登机了，离婚协议就在床头柜上摆着，你记得把它签了，还有，甘夔，我CNM！”
李香云挂断电话，算是出了口恶气，随后拨打姜大卫手机。
见是李香云来电，姜大卫犹豫再三还是滑开了接听键。
“姜大卫，我马上就要出国了，如果没有你，我还看不清甘夔，看不清我自己，现在我要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把你还有甘夔彻底忘记。
不过甜甜是无辜的，我也是没有办法，等到以后有条件了我再补偿她，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条件允许的话，有空去帮我看看甜甜。”
“你说什么？”姜大卫被李香云一大串话砸晕了，“你走了，甜甜怎么办？你认为我偶尔去看一眼，真的就能代表母亲对孩子的关怀？”
广播里响起登机通知播报，李香云一边跑去登机口，一边道，“姜大卫，我没有时间再和你多说了，再见。”
电话匆匆挂断，姜大卫再回拨，听筒里机械的关机提示音响起。
宋青程正捧着杯牛奶慢慢喝着，发现姜大卫接通电话说了没几句脸色都变了，“姜叔叔，怎么了？”
姜大卫一脸茫然，目光呆滞地转向宋青程，“甜甜妈走了。”
受不了刺激，宋青程单手捂住胸口，“李阿姨是怎么死的，甘萍呢，她没事吧？”
“谁说李香云死了？”姜大卫瞪眼，“胡说八道什么呢？”
原来没死，宋青程狂跳的心缓缓回落，“你说的走了，走了不就是死了吗？你怨我，我的心脏呀！”
忘了宋青程的小心脏不抗吓，姜大卫拍着脑门在地上来回踱步，“甜甜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她出国了，听她的意思，应该是打定主意要和甜甜爸离婚，还把甜甜托付给了我，让我有空去看望下甜甜。”
“出国了？”宋青程手抖得端不住杯子，把杯子吃力的放到桌子上，好半天才喘上一口气，“甘萍怎么办？”
“哎，都怪我！”姜大卫抱头跌坐进椅子里，一次心动毁了一个家庭，害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他真是罪孽深重。
“姜叔叔，甘萍知道她妈妈走了吗？”
姜大卫勉强回过神，抬起头看向宋青程，“不清楚……”
姜大卫拿起手机拨通甘夔电话，开口就骂。
“甘夔，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也承认错误了，也许诺再不与李香云来往，也把赔偿金打过去了，你还想怎样？你为什么非得咬住不放，这下好，把李香云逼走了，以后孩子怎么办？你痛快了？”
姜大卫大发雷霆，向来骂人不打瓢的甘夔蔫了，随便姜大卫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个人训了半天，对方一点动静也没有，姜大卫对着话筒吼，“说话，哑巴了？”
“呜呜呜……”甘夔嚎啕大哭，声音震耳欲聋，连宋青程都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甘萍哭起来呜呜呜没个完，竟然是遗传自她爸，宋青程腹诽，对甘夔一点也不同情。
“哭能有什么用？”姜大卫训够了问甘夔，“你打完老婆打孩子，这下老婆跑了，你还打不打孩子了？”
甘夔抽噎，“不了……”
和情敌通话哭成这样，甘夔的脸算是丢光了。
“你先别哭了行吗？”姜大卫眉头紧锁，“你能告诉我甜甜现在是在学校还是在家吗？”
“甜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甘夔恍然记起甘萍，慌得去甘萍屋里找，没有人，书包也不在。
“是没在家吗？”姜大卫听到听筒里不断有脚步声和门轴开合声，就是没人说话，不用甘夔说，也猜到甘萍肯定没在家。
“昨天晚上李香云做了好多菜，和我喝了不少酒，我醒来时接到的李香云电话，好像那个时候甜甜就不在家……”
甘夔说着拿起座机给袁书培打电话，拨通后确认甘萍在学校，甘夔又吸起了鼻子。
“甜甜在学校……”甘夔像是得到了某种安慰似的，对着电话告诉姜大卫。
听说甘萍在学校，姜大卫和宋青程也跟着松了口气。
“甘萍家长，你不要急着挂电话，我必须得和你谈谈。”
甘夔挂断姜大卫电话，认真回答袁书培，“袁老师你说，我听着呢。”
“甘萍家长，我不知道你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但现在甘萍的情况很不对劲，已经好几天一句话都不说，有人看到她被贝恩施撞倒，我去问她，她还是拒绝说话，我怀疑甘萍心理出了问题，希望你能早点带甘萍就医。”
甘萍不说话的情况甘夔也有发现，就是这些天他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每天脑子里都在琢磨着怎么羞辱李香云，找回他失去的尊严，没想到尊严没找回来，老婆远走高飞，女儿出了问题，甘夔后悔莫及。
“袁老师您说的我都记下了，我明天就带甘萍去看心理医生，多谢袁老师，袁老师费心了。”
“哎……”袁书培长叹，“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早干嘛去了？现在态度倒是比谁都好，平时多用些心在孩子身上，又何必出了问题才想起来亡羊补牢？”
……
甘夔独自坐在家里，痛定思痛，记起自己之前干的混账事，居然还动手打女儿，那是从小捧在手心里呵护到大，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的宝贝，自己当时怎么就下得去手打？
“真是混蛋！”甘夔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沉思过后，甘夔给单位打电话，因为最近甘夔无故旷工次数过多，单位已经对甘夔下达严正通知，今天又旷工，领导已经在考量该不该给甘夔调任或者直接开除了。
接到甘夔来电，领导刚要开口教训，甘夔哭唧唧把最近家变的事情，老婆刚刚跑去国外的事实，除去老婆出轨外全部说出来以博取领导同情。
“这是最后一次无故旷工，知不知道？”领导疼心于甘夔的凄苦，选择原谅了甘夔。
“谢谢！”保住工作的甘夔抹了把泪，挂断电话，把房间整理好，拿起车钥匙去接女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