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她，还有我们……”刘文斐拉着长音告知宋青程，“都为你要打破头了。”
“什么，你们为了我和外班的人打架，甘萍也动手了？”
宋青程惊讶，李逍动手还说得过去，甘萍？太不可思议了。
“宋青程，甘萍说你是被冤枉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书培语气严肃，他作为班主任，是最不想出现作弊问题的，之前是因为没有佐证，只能接受宋青程作弊，现在有了希望，他也很希望能证明宋青程是清白的。
“老师，我请你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也希望你们能从此将这件事翻过去。”
“不行！”李逍第一个不答应。
“就是，你说算了就算了？有没有点集体荣誉感，我们和你一个班的，你如果清白还非要背黑锅，我们都得跟着抬不起头。”
刘向东瓮声瓮气，把心里话说得理直气壮。
刘文斐赞赏地拍了拍刘向东的肩，“说得对。”
“宋青程，听到了吧，如果你知道是谁偷的试卷，必须告诉我，我们班不背这样的黑锅。”
刘文斐说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着宋青程回答。
“宋青程……”袁书培隔着电话问，“为什么不说话？”
“我没什么好说的，再见。”
说完，宋青程挂断电话，袁书培再回拨，对方已经关机。
“甘萍，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刘文斐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甘萍。
“不！我不知道……”甘萍紧张得连连后退。
“走，咱们去找偷试卷的那个人，有你指认，她想赖也赖不掉。”
李逍牵住甘萍的手就走，甘萍急得使劲挣脱，可惜她哪里有李逍力气大，还是被李逍拖出了门。
袁书培没有反对，这些日子以来，从教出全年级第一的荣耀，到跌落谷底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来，清誉对他这个教书匠来说弥足珍贵。
甘萍被迫去同年级班级逐一排查，连课都不许上。
现在天气冷下来，各个班级的门都关得严严的，李逍让甘萍学习教导主任的方法，趴后门玻璃往里偷窥。
甘萍看教室里面的学生，李逍盯住甘萍，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表情。
在看到初一八班时，甘萍脸色出现明显变化，李逍立即顺着甘萍视线看过去。
一名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正在专心致志地听课，一只手扶着腮，头微微侧着，很明显的，右眼角靠近太阳穴附近有颗黑痦子，不大，但就算有些距离，一样能看得清清楚楚。
“是她吗？”李逍附耳问甘萍。
到了这一步，甘萍也没了办法，只好违背宋青程意愿，选择指认。
“我不大认得准，就是她的痦子很像。”
难得有线索，李逍招呼刘文斐和刘向东，“你们过来看看，认不认识那个女生？”
刘文斐表示没印象，刘向东也不认识。
“那好，咱们先记住班级和人，等有机会问问她，我这边再找私家侦探调查，甘萍不是说过，她拿的是复印卷子嘛，我估计应该是用手机拍下来，然后去复印社打印出来的，这些都是线索。”
说完，李逍又拉着甘萍把余下的四个班级全部看过，没再有任何发现。
最后锁定了八班唯一的可疑份子，李逍三人激动得恨不能马上到下课时间，好能找那名女生质问。
只有甘萍垂头丧气，一再问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袁书培找过来时，三个人聚在一起正在研究策略，甘萍独自站在一边神情忐忑。
“怎么，有什么发现吗？”袁书培问。
“说不准，等我们调查清楚再告诉你。”
李逍说完，看向甘萍。
“我，我不确定……”甘萍嚅嗫着，心里不住念叨，但愿宋青程知道了不会怪她。
“是谁？”袁书培问，既然他已经插手，就不能让自己的学生蛮干。
“老师，我想你还是不要问了吧，我们查清楚再告诉你不好吗？”
“你们怎么查？”袁书培语气严厉，“找私家侦探？报警？还是按照你李逍的信条，拿拳头和钱说话？”
“老师，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李逍怒了，大声宣布，“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咱们自己调查，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刘文斐和刘向东都没言语，甘萍看了眼用眼神威胁她的李逍，又瞧了瞧脸色铁青的袁书培。
“袁老师，好像是八班的学生，不过我实在不确定，所以请老师给我个机会，让我去找她谈谈好吗？”
“甘萍，你！”李逍气得跺脚，转身就走。
“到底是谁，你先告诉老师好不好？”
“不，如果我认错了，老师去找她对质，会对她有影响的，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最多我误会了她，被她骂一顿就没事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想，老师也不强求，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要及时通知老师，知道吗？”
“嗯……”甘萍点头。
“好了，都快回去上课吧。”
刘文斐和刘向东护在甘萍身后，向教室走去，却又被袁书培叫住。
“记得从后门进去，别打扰了别的同学学习。”
三个人悄悄从后门溜进去，数学老师正在讲台上训斥大摇大摆进来教室的李逍。
一见三人进来，数学老师火往上撞，“你们到底是来学习的，还是来逛市场的？真当学校是你们家开的？”
本来就因为甘萍不听话窝了一肚子火，再被数学老师骂，李逍斜眼看着三人杵在教室后墙挨训，恨恨骂了句，“活该！”
“你们仨，还有你李逍，都出去到走廊罚站，让大家都看看你们是什么学习态度。”
三个人耗子似的遛着墙根去走廊罚站，李逍跟着出去，离仨人远远站着，不搭理。
知道自己告诉袁书培惹恼了李逍，甘萍压低了嗓音叫，“李逍，过来！”
假装听不见，李逍把头别向另一边。
不用猜也知道李逍不会过来，甘萍瞄着教室里的数学老师，一小步一小步蹭到李逍身边。
“我来陪你了。”
手臂被甘萍轻轻撞了下，李逍呕气地往旁边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