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0章-洪荒记忆（传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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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之日！
很多人都提到过这个词！
钟汗提到过它，他是在涂山·托娅口中知道的…
枫叶·孤常也提到过它，是吉弘告诉他的…
伊·烟蓉（红）提过它，她是从红道先辈那里听到词的…
年轮老人（索普）提过它，他是从他老师阿兰以及月神化身伊莎那里听来的…
年轮老人更是一生都被它所误，临到终时才恍然大悟，那可不是什么几十年、一百年，而是整整一万年，就算用新年历的算法也是5000+年！！
这个词似乎贯穿了自神话时代到今天的整个历史，诸多关键和重要人物的行为都是受它的指引和警示所影响的，但古怪的是，每个人对它的理解又是大相径庭的…
韩墨到此为止，对约定之日都没有任何头绪和线索，那么真相到底是如何的呢？
答案其实异常的简单，甚至有些潦草，让人哭笑不得…
帝：“约定之日呀，啊，其实是我和它（暝火）的一个私人约定，本身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我不小心说漏嘴了，让很多人传着传着就误会了。”
韩墨也确实想过有这种可能，如果所有人都对一件事情有完全不同的看法、认知，那么要么这件事情是天方夜谭，要么它其实很简单并且根本就不重要，是大家误会了…
不过，韩墨仍然会好奇，帝和暝火的约定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约定？”
“就是我答应它，会把它交到你手上。”
“交给我？”
韩墨一脸迷惑，这算什么约定？
而且帝不是刚刚把暝火交给了小黑吗？
帝明白韩墨所惑，解释道：
“其实我在看到你时便知道我和暝火的这个约定已经完成了，不过并不是由我亲自完成的，应该是发生在我之后的未来，也许是小黑做到的，也许是小黑之后的传承者，反正我是看不到了，我的终点就到此为止。”
帝说到这时，韩墨微微错愕，他突然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
“所以暝火其实就是系统？”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仔细一想也觉得没什么不合理的。
帝因为暝火儿获得了超凡的寿命、实力，能操控时间和空间，甚至还能庇佑其他人进行穿越，宏观上来看和系统在某些层面的能力是有所重合、相似的…
帝：“你叫他系统吗？无所谓吧，它原本就是会以拥有者最直观能理解的形态而存在的，所以你认为他是什么，他就是什么。”
韩墨想起自己曾经询问过系统他对一些功能文字描述的理解是否正确时，也得到过类似的回复话术…
韩墨的思绪又回到了正轨上，开始反复琢磨帝刚刚的那番话…
和之前一样，简单的一番话，却隐藏了不少关键信息！
首先，帝说他的终点就到此为止，这听起来就像是一句遗言的开场一样…
但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的…
就算帝失去了暝火，他也不至于会立刻死去吧，而且韩墨检查过他的情况，无论是境界、实力还是身体活力，他都没有任何衰减，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走到终点的人。
可如果放大想象，这个所谓的终点可能并不是传统意义人类生命尽头的意思，而是更高维度的概念？！
没错，就是时间！
帝之所以能存在这么长时间，甚至穿越时空，毫无疑问是依靠暝火的，如今他交出暝火后他便没有了任何未来的可能性，但这并不意外着过去的他也会被抹除掉，所以他仍然算是活着，而且和之前一样充满活力，只不过他只存在于过去的时间中。
虽然有些超乎想象，但这个猜想确实能解释目前遇到的这些问题。
而且，只要仔细感知的话其实也能察觉到出来，自帝交出暝火后，他们周围环境里的时间流速便彻底改变了，只是那时韩墨因为太过惊讶并没有注意这些，所以才会后知后觉。
这也解释了云逸为什么明明爱着唐水柔却不和她在一起，因为唐水柔还有未来，可他已经没有了。
想通了这一层，韩墨不免露出几分不忍之色…
这就好比是看电视剧，观众和故事的男主产生了共鸣，当然就希望他能够有完美的收尾。
虽然泰武大陆的故事没有既定剧本，但韩墨确实给了帝过多的额外关注，帝作为云逸这一路的成长，所面对的困境和挑战，一切的一切韩墨都看在眼里，韩墨时常也会在内心询问自己，如果是他自己面对同样的选择时，会有更好的选项吗？
久而久之，韩墨也就难免会对帝产生欣赏之情，可如今帝已经彻底的化作了过去式，这样的结局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帝看到韩墨的表情，心知他所想，便晒然一笑：
“不必替我可惜，我已经活了足够长的时间了，现在放手这个决定，我并没有任何违心，相反，我反而感觉到了轻松。”
想想也是，帝已经活了千年万年甚至更久，如果还用百岁内寿命的思维方式来揣测他心中所想就有些离谱了，韩墨现在所认为的这个略带悲剧色彩的结局，也许他并不这么认为。
韩墨也不做过多纠结：
“你刚刚那番话里还提到了一个传承者的说法，这听起来也像是你私下里的一种说法？”
传承者，这个说法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依稀记得阳神曾经质问过帝为什么不选她当传承者，当时韩墨下意识的还以为是阳神认错了人。可见传承者这个说法很早就已经有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传承的东西应该也是出自帝之口。
帝点点头：
“这个说法最早也是我和卢娜欧娜她们提出来的，那时我便已经有意要退休，只是我一直无法做出决定，害怕这会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主意，可没想到我这一犹豫，却让一切开始逐渐走向失控…”
从阳神当时面对帝时的态度来看，她应该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吧…
传说阳神和月神产生矛盾源自于她们对于统治诸族理念的分歧，但想必帝当时的选择也是一个巨大的伏笔吧。
韩墨：
“传承者的使命是什么的？还有，你为什么不让阳神（欧娜）成为你的传承者？”
显然，传承者的使命跟云逸和暝火的约定是有区别的，不然也不用特意的再创造一个词，结合当时那个年代的背景，韩墨初步判断传承者的使命除了帝的那个约定外，应该还要包括对抗域外来敌，守护泰武大陆。
这个问题让帝有些意外，因为站在他的视角这个问题的答案并没有那么重要，不过韩墨因为阳神的执念而关注到传承者这个词，他想知道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帝陷入短暂的思索，半晌才又开了口：
“我想，我们还是从头开始讲起吧…”
帝也逐渐理解了韩墨的真正诉求，那既然他想知道细节，就把视角切换成全景模式吧。
说着，帝又一挥手，两人便来到了那条天道长河，一个响指之后，天道长河便开始向回流转。韩墨冲圣之后，便有了访问天道长河的能力，吉弘、年轮老人和阿兰这样的天道修行者也能，不过和帝这一手闪入闪回的本领比起来，还差了好远好远。
无数画面飞快闪过，很快，便回到了那个最初的起点！！！…
在那里，有一座神秘的古庙…
帝带着韩墨缓缓走进古庙，边走还边和他介绍：
“我最早便是在这里和暝火相识的。”
画面的尽头出现一片光亮！
走近一看，有一个小男孩跪坐在地上，而在他面前的是一朵幽黑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