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麻烦廖导演多拍几组吧，毕竟书锦山河比我们的效力更强一点。”
谢希鹤点头，廖远自然不会说什么。
“多谢谢总。”
“别叫谢总了，叫谢希鹤吧。”
谢希鹤对于宋锦书和Aron算是整体改观，六个人没有一个没有礼数，都是顶顶好的工作为上的人，再加上他们五个代言人，站在画面里，竟然真的有自己心中那一番画面，因此也开始接纳这种商业宣传。
“谢谢希鹤师兄。”
“师兄？”谢希鹤微微蹙眉，“宋小姐认识我师父？”
“只是有幸被肃炎师傅提点过几句，修改过我的设计稿罢了。”
谢希鹤开始对宋锦书另眼相看了，师傅那性格，多说一句都嫌烦，他这个学生都没被教导过几句，宋锦书倒是被教过，心里有些小嫉妒，却也开始有点小确信。
他原来没想到，怎么会和这么素不相识的女子兴趣相投，现在想来也不足为奇了。
谢希鹤拜在肃炎门下，是学习中国古代香法香熏香粉的复原之术，肃炎是此领域的泰斗，在各种古法制造方面都是绝顶厉害，像是宋锦书苦练许久都不成的掐丝、淬珠，肃炎都很精通。
谢希鹤有幸成为肃炎门下唯一的弟子，这也是第一次见到除自己之外的老师的学生，“既然这样，宋小姐，以后我们，长久合作吧。”
宋锦书听肃炎说起过自己那位弟子，“书儿你可是不知道，我那学生当时可是死皮赖脸硬是要当我的徒弟，来来回回求我好多遍我才收的。”
“您是在说谢希鹤吗？”
“对啊，谢希鹤求我好多年我才收他，来，你也求求我，我就收你当徒弟。”
“不求不求，我不要当你徒弟。”
肃炎沮丧得很，“我这么多年都不曾见过你这样的孩子了，我求你，你当我徒弟。”
宋锦书当时看着自己的设计稿一筹莫展，肃炎老头还坐在自己对面一杯一杯斟茶，“我现在不能全神贯注地做设计，当了您的徒弟有辱门楣，还是等等，等我现在的工作告一段落再说吧，我已经焦头烂额了。”
一听宋锦书松口了，肃炎心里都要放鞭炮了，“说定了啊，你一定要回来当我的徒弟，那我们现在就当好朋友。”
谢希鹤依稀听说肃炎极力争取过一个年轻孩子做徒弟，结果被拒绝了，仔细一想，这可不就说的是宋锦书吗？
他到现在还记得肃炎说，“唉，可惜了，天分那么好的孩子就应该早早交给我，我定能把这好苗子培养成参天大树，偏生这孩子现在的工作很需要她，没她又不得了，我老头子啊只能等等再说了。”
他脸上很挂不住，自己死皮赖脸肃炎都不想收，宋锦书轻描淡写就得到了青睐，“宋小姐，你莫不是，拒绝了师夫的邀请？”
她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那不是拒绝，我是说等我现在的工作结束以后，我就去正儿八经学功夫。那么难的功夫，应该静下心来好好钻研，怎么能这么随便对待。”
谢希鹤忽然对她有点另眼相待了。
“不过我刚刚听你叫的是希鹤师兄啊？”
“是师兄啊，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吗，既然以后我注定会成为老师的徒弟，那就提前适应，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兄，我这么叫也没错啊？”她看着镜头里的方知简，淡淡笑了。
谢希鹤看她已经去关注Aron了，就去给肃炎打了电话。
肃炎昨天文物修复了一天，现在正四仰八叉睡觉呢，被谢希鹤电话吵醒，气得很，声音怒气冲冲，“你这小兔崽子要是没有要紧事找我，你看我见到你怎么收拾你。”
“老师，您说的那个孩子，是宋锦书吗？”
说到宋锦书，肃炎来了精神，“你见到书儿了？”
这个语气，一听就是了。
“宋小姐带着她的艺人在给我的香水拍广告。”
肃炎嘴唇边喷出一口气来，“你的香水配得上书儿？学手艺都没到家就开始做香水，也不怕笑掉大牙。”
谢希鹤感觉自己的委屈要郁结在心里了，“老师您倒是夸我一下啊，每次见我就是贬。”
肃炎仔细想想，“那是你应该！你看你调个香，前中后调都做不到精准，还不听我讲话。”
“宋小姐也是找您学香吗？”
“那倒不是。”
宋锦书想要复刻的，是古代的首饰。
谢希鹤想要复刻的，是古代的香水。
肃炎想要复原的，是古代的典籍。
一听，自己未来的师妹和自己学的不是一个手艺，松了一口气，“老师，我刚刚知道知道个好消息，您想不想听？”
肃炎倦意已经上来，“要说就快说，不说我睡了。”
“宋小姐叫我，希鹤师兄。”
肃炎沉默许久，忽然大吼，“书儿答应当我徒弟了对不对！”
“她说等以后结束工作就来。”
肃炎再没管谢希鹤说什么，自顾自挂断了电话，快乐地睡觉了。
谢希鹤叹口气，劝自己，不气不气，气什么。
廖远拍着，宋锦书忽然觉得名不虚传，他的技术确实对得起奖项，广告很梦幻，像是仙境一般。
他现在也开始享受这个过程，有些创作的意味了，现在早已经过了中午饭点，但是廖远不愿意停止，方知简他们五个从来没有中断工作去吃饭的习惯，很安静地配合着廖远。
“我的天，宋锦书你何德何能有这么好的五个艺人。”
搞艺术的人都有些奇怪的行为，宋锦书就当忽视了它，“廖远，你给初次见面的人就这么说话？”
廖远听出了她的阴阳怪气，没有闲暇去看她，“以后我们还会有合作不是？早点熟络早点开展工作嘛，啧啧啧何瑜这孩子，表演绝对是块好料子。”
“这么说廖远你答应我投资了？”
“我可从来没见过这种投资商，求着投资文艺片，这算我求你求来的，以后合作愉快。”
“那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签合同？我之前和我爸合作，不签合同，和你的话，签不签都行，我不会跑了的，别人也不会给我投资，我也不会答应别人的投资。在我这里口头承诺也是承诺，不会破坏的。来，何瑜背过身去，把头慢慢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