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问题与答案
一瞬间，寇滋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整个人的心跳仿佛停止般呆立原地。
不怪他如此震撼，实在是这个幻想中的敌人过于强大，虽然从没有见识过这老者展现真正的实力。
但梦境之中惊鸿一瞥见他跨界而来，便能够毁天灭地，无数惊天动地的事件都和他有所关联，甚至，只是在灵魂之中留下的一个影子就让自己寝食难安。
重重的一切都让寇滋对于这个假想敌充满了畏惧。
虽然一直当做战胜，超越的目标，可挡这老者如此突兀的出现在灵魂世界中时，寇滋仍旧难以自持，几乎本能的就要先下手为强。
却不想，天道老者并没有如同预想中的做出什么举动，反倒是微微一笑，随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
说话间，神殿之中沧海桑田变换，竟然转瞬间化作满是书香气息的厅堂，老者端坐其上，手边香茗两盏。
见状寇滋的嘴角微微抽搐。
“你大爷的，这是老子的灵魂世界。”
不过总有千般不满此刻的寇滋也只能够烂在肚子里面，开玩笑，挥手之间改变别人精神世界的构造，这家伙强大的没有便了吧。
依言坐在椅子上，寇滋浑身神经绷紧，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对方突然动手。
天道老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悠悠道：“老夫可没有你想象中的力量，我能够改变这里，不过是因为这本就是老夫创造的。”
寇滋闻言心头一震道：“你的意思是巫王……”
“呵呵，想来你也看过他们的记忆了。”天道老者挥了挥手，眼前流光闪烁，竟然是两道人影浮现。
赫然是之前守卫灵魂世界的无名剑客和那兴风作浪的黑影，不过此刻他们都如同死人一样，纹丝不动。
“当年老夫于冥府之中万千亡魂汇聚，自成一体，生命总是会找到生存下去的办法，老夫便适当的推了一把，当然，为了避免失控，也留下了一些东西，所以巫王是老夫创造的，这话没有错。”
虽然早有预料，可是真正听这老者说出来，寇滋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就好像他之前的认知都是虚假的一样。
更主要的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现在是不是生死也在对方一念之间呢。
天道老者再一次看穿了他的心思。
“这一点你无须担心，用这个世界的时间来计算，老夫已经已经死了数十万年，你现在所见不过是一缕残魂罢了，唠叨几句以后便会消失无踪。”
“这又是为何？”寇滋缓缓开口，经过了之前的震撼，惊异，此刻的他已经逐渐冷静下来，事出必有因。
既然老者没有第一时间抹杀他的存在，那就说明他没有这个想法，或者说不能，至于已经死去的言论，寇滋并不在乎。
说谎的话，他拆穿与否没有意义，如果是真话，那就静静听着下文便是。
“倒是有几分宠辱不惊的气度。”天道老者缓缓开口道，“当年老夫留下这一缕意识的缘由你应该也猜到了吧？”
“恶魔神殿的招揽么？”寇滋皱眉头道，“你担心巫王加入，所以留下限制，这么说刚才我如果答应的话会死？”
“聪明，虽然和当时的情形有所出入，但大致上确实如此，事实上，你加入任何一个势力，老夫都会杀死你。”
“任何一个，难道除了恶魔神殿之外还有其他的势力？”寇滋惊异道。
“老夫活着的时候，除了恶魔神殿还有万神宫，九天虚无界，生死楼，时空主宰等一些掌握着顶尖力量的存在，现在么就不清楚了。”
“诸天万界其宽广无人可知，分崩离析之下究竟何人能够独领风骚也未可知，一代新人换旧人，或许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结局了吧。”
寇滋闻言不由得暗自腹诽，这老家伙是不是精神错乱，说的这都是什么玩意。
不过马上他就反应过来，对方好像能够看到他心中所想，不由得打了寒颤。
果不其然，天道老者笑道：“人老了自然话多了一些，不过正如你所听到的，诸天星域之上确实存在着更加强大的位面，但他们也等于不存在，或者说，都已经是过去的残留，苟延残喘罢了。”
“能否说明白些？”寇滋真诚地发问，他是真的没有听懂。
天道老者微微一笑道：“池塘之中有鱼无数，最终这些鱼的结果会如何？”
寇滋想了想之后说道：“自相残杀最终无一幸免，又或者可以一直循环下去，当然，这是没有外界条件干扰的情况下。”
“你很聪明，比你的前任聪明许多。”天道老者称赞道，“大鱼吃小鱼，吃到最后便是小鱼没有了，大雨饿死，但若是大鱼足够聪明，制定规则，让其他鱼好好生长，那么他就可以一只活下去，当然，如你所言，这是没有外界条件干扰下的理想情况。”
“但是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么？”寇滋不解道。
“如果把例子里面的大鱼小鱼换成一个个星域呢？”天道老者若有所指地说道。
“这……”寇滋微微一怔，随即脸色大变。
“你是说，星域之间可以互相吞噬，在顶点的星域如同养鱼一样控制着其他星域？”
“准确的说，是其上的生灵和星域配合，老夫当年追寻和平的办法，最终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和平，不过是一层层弱肉强食的剥削罢了，想要获得和平，唯一的办法就是毁灭，只有成为池塘里面最大的那条鱼才有资格说和平二字。”
“等等，那你做那么多事情又是为了什么，诸天星域大战不就是在你的挑动下才发生的么，还有诸天星域很快就要毁灭，你跟我说这和谐没有任何意义，你……”
寇滋一股脑抛出许多问题，此刻他有着太多无法理解的事情。
可是天道老者却没有回答：“我的时间到了，你已经知道了应该追寻的方向，至于这些问题的答案就当做另外一个考验吧，你不过是凑巧成为这场游戏中的一员，祝你好运。”
说着，天道老者的身影逐渐模糊，寇滋在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下被弹出精神世界。
回到现实，寇滋静静坐在地上，良久没有动作。
天道的出现给他带来了太多太多没有答案的问题。